秋姐诧异的抬起头来,正对上司空凌那双阴寒的细眼,秋姐忍不住全身发寒,“殿下,肯让奴婢伺候端午?”
“恩。”司空凌轻笑道,依旧把玩手中玉戒,压制心中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端午一切的想法。
“殿下想知道什么?”秋姐微转了一下眼眸,她实在不确定殿下是否只是想知道关于端午一切的想法,若是反而因此而害了端午,倒是得不偿失了。
“家住何处?为何会到绪王府做奴婢?又怎样成为和亲公主的?”司空凌看着秋姐转动的黑眸便知晓她是知道端午不少的事,而此刻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更是肯定了司空凌的想法。
“殿……殿下……”秋姐有些不可思议的结巴道,原来殿下早就知道端午不是真正的公主,只是绪王府的一个奴婢了。
“说吧,说完了去永泰殿伺候她,本殿下等着的。”出人意料的,司空凌并没有发火,反而更象是与秋姐谈交换一般。
秋姐再次震惊地看着司空凌,殿下这样的语气她从未听到过,只是心中依旧忍不住怀疑殿下为何要知道关于端午一切?她真是不想因此而伤害那个固执而善良的端午。一阵沉默,她实在难以抉择。又怕因此而惹怒殿下,连累到端午。
“本殿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蹭,本殿下以将军的身份向你保证你可以马上见到她。”司空凌哪会不知秋姐的想法,刚柔并济道。
秋姐紧蹙的眉头猝然放开,她看见司空凌收起了轻笑,一脸严肃。随军以久的秋姐自然知晓将领们言而有信,以此来收服军心。如此看来殿下是真的想知道关于端午的一切,也会让她去照顾端午。
也许殿下知晓了端午的身世会同情她,会对端午好起来呢?秋姐无限希冀。咬牙心一横,秋姐缓缓张口道,“端午是绪王爷与奴婢的私生女儿……”
她竟然是绪王爷的女儿,司空凌逸眉紧蹙,翟洛调查来的消息她却只是绪王府的奴婢,看来这中间确实有事发生。司空凌没有着急询问,他知道她会说下去的。
“端午的娘亲为了保护婴儿便逃出绪王府,在破庙下诞下她,却没能撑下去,端午便认为自己是个灾难,一生下来就害死了自己的娘亲。”秋姐心疼着说,她明白端午的自责,如果没有她,她的娘亲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端午宁愿自己从未出生过。
司空凌的眉头紧拧成绳,她原来是没有娘亲的,如同他一样。
“后来被一对恰巧路过的夫妇收养,没想到他的养父竟是个恶魔人渣!嗜赌酗酒成性,输钱或喝醉了便会对端午和她的养娘拳打脚踢。”
“端午从小便赚钱养家,受尽欺辱打骂,端午只想多赚点钱替她养治病,可每次拿到的钱都被养父拿去赌博买酒了。”
“她的养娘有一手好绣艺,端午也绣得好一手好刺绣。端午说,她在刺绣的时候就会想起娘,觉得娘一直都在她身边。”秋姐似陷在回忆中,眼神虚无。这些都是她从端午睡梦中迷糊呓语中听到的,她在想端午到底背负了什么,就连睡梦中都不曾忘记。
司空凌默然地听着秋姐断断续续的回忆,眼眸中一片复杂。比起他的童年,他并不觉得会同情她。还有,她竟然会刺绣,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她的养娘却因为无钱治病而病终了,临死前告诉了端午的身世,于是她便独自一人来到绪王府。她的亲生父亲早已不记得还有她这样一个私生女儿,更忘记了她的娘亲。端午从此便认定自己没有父亲了。”
“她的生辰。”司空凌淡淡问道。
“十月初九,端午从未过过生日,她曾对奴婢说,她生辰的时候想去看看娘,可是一直未能如愿。”端午的生辰是秋姐问的,秋姐想那日送些礼物给她,一直谨记于心。
“她的娘坟墓在哪里?”司空凌眼底愈加寒霜,他母妃的忌日,愈近了。
“奴婢不知。”秋姐收回视线,低低垂头,眼角有泪花闪烁。
“是谁夺去了她的清白?”司空凌直言不讳的问道,这也是他非常在意的问题。
“啊?”秋姐猛然抬起头,恐惧地看着司空凌。殿下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秋姐一直逃避这件事,没想到殿下还是提出来了。清白之身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殿下会不会因此而惩罚端午?
“你只要回答本殿下。”
“殿下……”秋姐一下子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软跪坐于地,这要让她怎么开口说出那件残忍的事?
“说!”司空凌阴狠的目光刺在秋姐身上,手指竟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是……是,是她养父……”秋姐的眼泪轰然滑落,滴在地上,溅成漂亮而破碎的花朵。
“嘭——”书桌被司空凌一掌拍成两半!司空凌没有使用内劲,手掌心一阵麻木地尖疼,疼到心里去了。原来十指连心,不无道理。
“翟洛!”司空凌不顾身为皇子的礼节大声喊道,其中怒火可想而知。
翟洛立即飞身入内,他在门外用内劲探听到殿下与秋姐的言谈,拳头早已紧握,眸中杀机沸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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