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疼……疼……”
“知道疼?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武大郎推开潘金莲,一拍胸脯。
“我,武大郎。认识不?”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从早晨起来就跟犯病一样。”
“咋了?我是你男人!男尊女卑你不懂吗?那个啥……王招宣教你琴棋书画,就没教你礼义廉耻?孔夫子曰: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我是你的纲懂不懂?”
武大郎一番话,潘金莲直接气乐了。
“就你,也算个男人?还没有擀面杖高,也敢拿孔夫子出来吓唬我!看我不打死你!”
“还不信?我们要不要脱了裤子验明真伪?”
武大郎说着,就要脱裤子。
“小矮子,吃错药了吧?”
潘金莲从来没见过武大郎如此嚣张。
昨晚,武大郎还差点被潘金莲骂哭。
武大郎个子矮,够桌上的水碗时,够不着,一失手,把碗推到地上。
碎了。
家里穷,本来碗就少,又打了一个。
“死矮子,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死!”
当时,武大郎吓坏了。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幸好,潘金莲内急,骂骂咧咧去了茅厕。
否则,武大郎免不了挨打。
自从娶了这个婆娘,武大郎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
这让武大郎时常想起他的前妻。
那是一个长相一般,也很矮的女人,和武大郎看上去倒是般配。
不过,可能是潘金莲命硬给拱走了,好好地,一场病就见了阎王。
至于和潘金莲成亲,开始武松很奇怪。
兄弟两个有过这么一次对话——
武松:大哥,嫂子如此俊美,你是如何娶到的?
武大郎:嗨,别提了。是一段孽缘。
你大嫂子去世的时候,潘金莲还在王招宣府做下人。
九岁时,潘金莲被卖到王府,转眼十五岁,已出落得花容月貌。
这时候,潘妈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又把女儿要了回来。
转手三十两银子卖给了六十多岁的张大户,还是当下人。
不过,两次倒卖,潘金莲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两个有钱的东家,都让她学习识字,写诗,唱曲。
直到现在,她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在潘金莲十八岁这年,张大户找了个机会把她叫到房里,收用了……
武松:这张大户真是可恶!
武大郎:下人哪有选择的权利?
能被主人看上,纳妾的话,也算是熬出来了。
不过,潘金莲没这么好命。
张大户有个凶悍的老婆。
她自然容不下潘金莲,整日连打带骂。
惧内的张大户也不敢为潘金莲撑腰。
为了迎合老婆,就把潘金莲送给了我……
武松:这倒是蹊跷。
张大户为什么要送个美貌媳妇给大哥?
难道清河县没男人了吗?
大哥别误会,我不是说大哥……
武大郎:客气什么。
我自己还不知道几斤几两?
其实,张大户老谋深算。
当时,我租着他的房子。
他明里把潘金莲许配于我。
暗里却是为私会方便。
武松:这……岂有此理!
待我回到清河县时,打他个狗不吃屎!
武大郎:打什么打,死了。
武松:死了?
武大郎:是啊。
他们私会时,我都是偷偷躲出去。
反正潘金莲自从嫁进门,也不让我碰……
武松:那大哥和潘金莲又怎么来到阳谷县的?
武大郎:张大户死在我炕上。
他那剽悍的老婆自然容不下我们。
再加上清河县的地痞经常觊觎潘金莲的美貌。
于是,我们只好来阳谷县投奔亲戚。
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张大户的。
潘金莲本来就不是我的,也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再说,他偷偷给潘金莲的首饰,刚来阳谷时派上了用场。
我拿出去,典当了几十两银子,才开了这个炊饼铺。
六年了……
这也是我忍气吞声的原因之一。
毕竟,忙活一天,晚上不是一个人,屋里还有点人气。
像是正常人的生活。
……
直到这时,武松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他不知道的事,看似轻松的故事背后,是武大郎遭受的日复一日的白眼和打骂。
想到这里,武大郎把碎碗收拾好,在潘金莲回屋前,抓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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