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先说,这个娘们……不,这个人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不男不女……”
花子虚高声喊道。
田文轩一愣。
“你再说一遍?”
花子虚喘着粗气:
“老爷,这是个阴阳人,能和男人做,也能和女人做……”
田文轩恍然大悟。
“这么说,你和吴月娘就是想利用她的特殊身份,祸乱西门府?”
“是的,老爷。”
接着,花子虚就把如何认识司马菁华,如果推荐给吴月娘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司马菁华插不上嘴,眼见事情败露,瘫软在公堂上。
“来啊,把嫌犯吴月娘逮捕归案!”
有几个衙役答应一声,出去了。
在吴月娘来之前,田文轩又询问了司马菁华几个问题,整个案件已经形成证据链。
不多时,吴月娘被带到。
“吴月娘,你可知罪?”
吴月娘仰着脸,不正眼看田文轩。
“吴月娘,我问你话呢!”
吴月娘轻蔑地看了一眼田文轩。
“姓田的,别装模作样的!这些年,你吃了我们、拿了我们西门家多少?”
“你……”
“你什么你?我家里有一本账,我已安排好了,如果你胆敢定我的罪,我就把那本账本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看看,他们眼中的清官是个什么德行!”
田文轩没想到吴月娘会来这一手。
他平静了一下。
“吴月娘,你再要胡言乱语,我就让人缝上你的嘴!”
“那我们就试试!我豁上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你贪赃枉法的事情,捅到京师……”
田文轩一看,这不是往我软肋上打吗?
他清清嗓子。
“吴月娘,你伙同花子虚,让司马菁华进府作乱,虽然有罪,但只要配合调查,本官可以网开一面。”
那意思,你老实点,我们做做面上功夫,我不会把你怎么着。
吴月娘知道,自己的“账本”管用了。
“好,你问吧,我定会如实作答。”
田文轩松了口气。
“吴月娘,司马菁华是阴阳人,你事先可知否?”
吴月娘装作惊诧的样子:
“什么?司马菁华是什么?她不是女人?”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
“大人,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仆人丫鬟进府,我还要脱光了验明正身吗?”
“言之有理。好了,我的问话完了,你可以回家了。”
“谢过县太爷。”
看吴月娘扭着细腰走出县衙,可把花子虚吓坏了。
这下好了,吴月娘没啥事,田文轩还不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花子虚,你虽然知道司马菁华是阴阳人,但并未亲授她进府做什么,因此,你也无罪,回家去吧!”
花子虚差点跳起来。
幸福来得太快了!
司马菁华知道完了。
“司马菁华,根据《宋刑统杂律》规定,你犯有强奸罪,栽赃陷害醉,两罪并罚,发配通州!退堂!”
田文轩草草判了这个案子,回到后院,内衣已经湿透了。
怪只怪自己手不干净,给人留下把柄!
若不是自己临场应变能力强,还不知道案子最后如何判。
虽然这么想,但花子虚送来一百两银子,田文轩还是收下了。
惊动整个县城的“鬼交案”算是告一段落。
得知结果,武大郎惨然一笑。
掐指一算,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一,再过两天就是小年了。
来大宋朝还没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用心力交瘁来形容绝不为过。
但是,武大郎又不能把吴月娘彻底赶出西门集团权利圈。
即使自己有这个能力,也不能那么做。
外人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果西门庆刚死,他的老婆就被人赶出门,势必会造成“小人得志,好人遭殃”的结论。
人们总爱同情弱者。
到那时候,武大郎出门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还有就是,西门庆生前有两个账本,一个在断舍离手里,一个在吴月娘卧室的黑檀木柜子里。
如果没有吴月娘出面对账,断舍离还不是想说多少就是多少?
因此,吴月娘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不能一巴掌拍死。
在长期的斗争中,这是一股牵扯断舍离的必要力量。
谁能保证,断舍离真的会和自己一条心呢?
他又有什么必要和自己一条心呢?
为了西门大姐吗?
他和吴月娘合作,一样照顾西门大姐。
这一点不用怀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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