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知五千年,后知一千载!”
武大郎微笑着回答。
宋江笑了。
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怎么让我相信你?”
武大郎站了起来,走到宋江身边。
看上去和坐着的宋江一样高。
“如果我说宋贤弟的过往,你一定以为是武松告诉我的,我今天只说之后将要大声的事情……”
“可是,以后的事情还没发生,如何判断真假?”
“这需要时间……因为我知道,宋贤弟不是凡人,不可能天天藏身柴府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你的志向远大,东庄柴府不是你久居之地……”
宋江严肃起来:
“请武大哥讲来。”
“单说今年吧,现在是三月,你人在柴府,其实心早已飞了。”
“这倒不是说,柴兄照顾得不好,相反,这里就是你的天堂,如果一般人,可能因为安逸,会待很长一段时间;毕竟,钱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的确惬意。”
“但就如你的绰号及时雨一样,你的志向是照顾别人、帮助别人,久在柴府待,绝不是你所希望的。”
“长此以往,你会逐渐感到不好意思,虽然,柴兄并没有显示出烦躁之意。”
“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而在这里住着,就等于没有机会报答柴兄的恩义。”
“换言之,蛟龙绝非池塘物,施恩者和受人恩惠的角色对换,会让你觉得有寄人篱下之感,即使没有别的去处,你也会借故离去,不会在这里长期住下去的……更何况,你早就敲定了去处……”
武大郎这番话,不只是宋江吃惊,柴进更是不解。
按说,宋江来投之前,两人并不相识,也就是江湖上互有传说罢了。
因此,宋江一到,柴进立即好朋友一样相待,或者还更高级、更客气一点。
一如强迫症,柴进如果长时间不去照顾道上的朋友,好像生活就少了很多乐趣。
他只是在享受赠人玫瑰的快意,却没想过受赠者的心理。
更没想到,他的过分热情,却增加了宋江的心理负担。
柴进第一次感到了尴尬。
他想问问宋江,武大郎所言是否正确,但终于还是没张开嘴。
宋江点了点头:
“武大哥应该去占卜、相面,我差点就被你折服了!”
武大郎一笑:
“不会的,以我的了解,宋兄绝不会轻易被人说服,所以,今天我只是陈述事实,或者说一点即将发生的事实……”
“这么有自信?武大哥,你现在不过猜测了我的心理,至于今年要发生什么,你可是只字未提。”
宋江嘴角撇了一撇,那意思,不过是揣摩人的心理,有什么难的!
武大郎自然看出来了。
他早就说了,宋江这等人物,如果能轻易被人说动,他就不是呼保义了。
“好,既然宋兄有兴趣,我不妨安排一下你今年的生活……”
说着,看了一眼宋江。
“安排”这个词很是深奥。
如果说预测,现在没法证实,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但“安排”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意思,宋江下边的路就要按照武大郎的“意思”去走了。
这个词用在这里,既有炫耀也有示威。
那意思,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看看下一步你将怎么走!
“呵呵……嗯……”
宋江差点没憋住。
他觉得,武大郎和武松大不相同。
武松有一说一,是不折不扣的直筒子。
但武大郎正好相反,不管是聪明还是自作聪明,他的表现欲,几乎是藏不住的。
宋江心想,好,我就让你忽悠,看看你狗嘴里能否吐出象牙来!
很显然,这一刻,宋江已经有点讨厌武大郎了。
若不是看在武松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哪有时间听他瞎咧咧。
武松虽然比较直,但也不是缺心眼。
他看看宋江的表情变化,知道他不高兴了。
宋江是谁,怎么能让别人“安排”要走的路?
武松想让大哥不要说了,他不想和谐的见面变了味。
但武大郎却装作没看到武松的提醒。
武大郎喝了一杯茶,见时机差不多了,又开始侃侃而谈。
“白虎山下有个孔家庄,庄主孔老太公是你下一个投奔的对象……”
宋江一愣。
难道轻看这小子了?他真的会读心术?我刚想了一下孔家庄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暂且看他下边如何说。
“老太公有钱有买卖,是称霸一方的土财主;不过,以你的性格,可以来投柴兄,也不会主动去投孔家庄,土财主毕竟不比柴兄声望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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