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他高高在上,婚宴后她蒙着喜帕,连新婚夜里也是紧紧闭着眼没睁开过。
现在弦悠才好好端详着面前这张脸,他不似皇帝那般长得有棱有角,也不像广留侯那样刀削斧彻般深邃,这样冷脸的性格竟然两腮肉嘟嘟的,
眉毛极浓下面的眼睛却细细长长的,嘴唇有些薄,整个五官像是东拼西凑的搭在了脸上,看起来都不好看,可组合在这张脸上却极为协调,
虽然他态度冷漠可弦悠知道他并无恶意,他身上的氣晕一直呈现出清明的白色极为和熙,想起氣晕,弦悠想到那日在宫宴上她看到他一身血色光晕笼罩在全身,
今日在太后宫里也有隐隐血色,可现在倒是变成了清明的白色,弦悠从头想到尾也想不起来哪本书有这样的记载,她只能确定他是人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得而知,下次见到师傅们一问便知。
“王妃可在我的脸上瞧出什么没有?”
“没有。”弦悠脱口而出,说完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懊悔的掐了掐手指,这不经脑子说话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王爷是我的夫君,可我自成婚后都没仔细看过王爷的脸,刚刚看得有些失神了!”
弦悠坦荡荡的补了一句。
“本王这张脸王妃尽可日后慢慢研究,但是现在你得放开我。”
弦悠的目光从宣康脸上移开才发现,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出宫了,现在正在马车前,下人们放好了脚凳都看着他俩,弦悠赶忙松开手跳了下来,迅速的躲进了马车。宣康理了理衣服后才上了马车,两人一如来时的位置。
“母后很喜欢你,我很久没见到她像今天这样开心,你若喜欢皇宫,就留下来吧。”
马车走了好一会,宣康缓缓说道,弦悠侧目见他双眉微蹙闭着眼睛。
“我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皇宫也不是我待的地方,我只是舍不得父亲母亲罢了!”弦悠很坦诚。不过把王爷比作鸡狗的大概也就是她了。那边坐在首位的人眉毛蹙的更紧了恨不得叠在一起。
“随你吧!”
到了王府,宣康走出马车后伸手向后,弦悠的披风太大她又蹲下车,衣角被踩了多少次不知道,手忙脚乱中她也没注意前面伸出的手,
自顾自的爬下了马车,宣康摊在空中的手放到了衣服上,抚了抚衣褶后这才往门里走去,弦悠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两人的样子不像对新婚夫妇倒像是丫鬟配着主人。这是她进屋后桃子说的。
不一会管事的请了个大夫来个弦悠施针,连日来弦悠都没什休息好,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弦悠从小到大从不做梦,睡的也比别人长些时间,等她再睁眼时天已微亮,她赶紧叫醒趴在床下睡着的丫鬟:
“桃子快醒醒,今日要回家快给我梳洗更衣,别让爹娘等急了。”
边说边光脚跳到地上自己忙乱起来。听到动静走进来的啾啾慌忙给她穿鞋。
“地上冷,王妃快把鞋穿上!”
“啾啾姐,你帮我找那件粉色的袄,我娘最喜欢我穿那件了。”一旁的啾啾站着没动她有些怜惜的看着弦悠。
“啾啾,”弦悠回头,“你怎么楞在哪呀?快给我找找那粉袄放哪了。衣服都是你收着的。”
“怎么箱子里的衣服都没有拿出来?”弦悠跑到放衣服的橱子那才发现陪嫁来的箱子动也没动,她有些生气,嘴巴撅着:
“你们之前在弦府可没这样懒的,箱子的衣服都不拿出来。”
“小姐,”桃子略略带些哭腔:“不用拿出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去南疆了。”
“我知道,可是也要拿出几件穿的吧,为什么都收起来了。”
“王妃,昨天你回来就睡着了,管家遣人来说,今日就要出发去南疆,奴婢们连夜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啾啾一字一句的说道,可弦悠到最后根本听不到,她看着啾啾一张一合的嘴脑子完全停在了那句今日出发。霎时间她脸憋的通红,眼框里蕴满了雾气。
桃子心疼的抱住了弦攸,
“别难过小姐,等咱们到那边安顿好了就可以接老爷夫人过去了。”
弦攸一把拉开桃子,满眼都是泪珠在打转,
“桃子,啾啾姐,你们快去给我牵匹马来,我怎么也得跟爹娘告个别呀,”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
“可是,”啾啾在犹豫着。桃子已经跑出去了,啾啾不放心也只好跟着跑了出去。
另外一个等着弦悠洗漱的丫鬟慌忙给弦悠梳头,
“不用了,娟子,有能骑马的衣服吗。”
“有有的你等等,”
弦悠自己像在山上那样随便将头发挽成了一个髻用簪子固定在了头顶上,待她跑到外院时,桃子和啾啾已经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那候着了,那马一路高嘶不服桃子牵它,
“小姐,那马厩里的马都套好了,只要这一匹马单独拴在外面,奴婢只能牵它过来,”啾啾有些担心,
“骑马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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