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家丁们带着磨的锃光锋利的刀子就去砍树了,当第一个家丁第一刀砍下去的时候,树开始往外汩汩冒着红色的液体,可大家都没有多想,
接二连三的家丁开始对着最里面的树一通砍伐,直到树伯着急忙慌的跑来,已经有十几颗树被砍的往外流血,其中一棵树已经砍倒在地,
树伯见状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把其中一个家丁打到了天上,等弦悠知道此事的时候,家丁们已经都被绑在了花园的架子上,而王府的下人们正穿红戴绿的围着他们念叨着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弦悠拉开那些人站在家丁前面怒喝。可那些下人好像根本听不到一样,被拉开的圈子重新接上继续围着弦悠和家丁们念叨,
弦悠知道这是某种教派的祭祀方式,世人眼称之为邪教,但师傅们曾说最早之前因为地域种族不是互通的,那时候各个种族并不知道千里之外还有其他人,
所以每个种族都创建了自己的祭祀方式,主要是以祈求上天赐福或悼念死者,只是后来有些人利用了这样的方式去行不法之事,千年传承下来只剩佛道二教为正派代表,其他都被列为了邪教,但其实不然。
弦悠被他们一圈一圈转的有些恍惚,她后面的那些家丁们早就昏过去了,跟在她身边的翠儿一直试图进来但都被阻止在外面,想让她拿琴过来应该是不可能了,桃子不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弦悠闭眼努力凝神,咬破手指试图在掌心画一道醒神化力符,可多次尝试都没办法控制手指,而且她精神也有些涣散,不要说想看清东西,
连面前的人脸她都没办法聚焦,逐渐那些人脸在她眼前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一个点,她跟后面的家丁们一样阖上了眼昏厥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又回到了阁楼上,
可她好像在睡着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人围着她跳舞突然那些人就变成了恶鬼扑向她,吓得她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翠儿和啾啾等几人都在床边候着,看她醒来赶忙过来扶她。
“他们怎么样了?那些家丁?”弦悠怕说不明白又补了一句,
“王妃,他们都在外院啊,这里是内院,”啾啾答非所问回曰,弦悠皱眉,
“刚刚被绑起来的那些他们没事吧?”床边站着的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啾啾过来就要摸弦悠的额头,被弦悠一把拉开,
“他们没事吧,你快说呀!”
“王妃,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谁被绑起来了?”翠儿过去拉着弦悠的手帮她顺着背,弦悠松开手往里挪了挪,她审视着她们一字一句问道:
“清晨那些去砍树的家丁们,他们被绑在花园中,有这事吗?”
“王妃,你别吓我,什么时候去砍树了,况且这现在都黄昏了。”弦悠听闻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这才发现屋子里都已经上灯了,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她蒙着眼试图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本来清醒的意识越想越糊涂,到最后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要想什么。可她只记得家丁,家丁,对家丁,
她赤脚跑出内院,后面的几个丫鬟拿着鞋子追着,
“鞋,王妃,穿鞋。”弦悠一股烟的跑到了外院,现下是吃饭时间,当她看到家丁们正好好的坐在那吃饭时,她好像突然记不清为什么来这里,
家丁们看着光脚的弦悠立马低头回避着请安,她心里突然就安静了,之前的恐惧慌张一下没有了,尽管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为什么会有那种情绪,回去的路上见到了宣康,
他正在花园等着弦悠一起用晚膳,弦悠起来时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见到宣康,忙说:“臣妾先去整理下仪容再去陪王爷用晚膳吧!”突然间怎么懂事了,宣康看看她:“无妨了,这王府上下都见识过王妃的..
.”宣康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眼弦悠最后吐出两个字“率真。”散着头发光着脚的王妃弦悠怕是朝内第一人了,晚膳时宣康主动说起:“王妃打算如何修建这王府啊?”
“先把树砍掉扩大园子再加些亭台楼阁什么的,”弦悠一边吃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那些树不能砍!”宣康放下碗筷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他们又不结果也不开花,观赏性也没有,为什么要留着。
“我们府所处位置早晚瘴气弥漫,全靠那些树避开了瘴气,不然王妃怕是早不能坐在这里安心吃饭了,”
“瘴气不是在山上有山妖的地方才有的吗?”弦悠疑惑,她之前在山上师傅们告诉过她一般有瘴气的地方多是山妖在作怪,
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而放出的迷雾,闯入者多会被吸魂摄魄,就像道家的结界。可这王府不是在城里吗,周围怎么会有瘴气?
“瘴气并不是只在有山妖的地方才会有,只要是邪物魔物都画地为王,散布瘴气,不要看南疆城如此繁华,可最早来这的多是穷凶极恶被流放之人,
他们生前作恶死后化作厉鬼作乱人间,多少都是他们子孙后代供养着,所以他们的阴灵一直都不灭能修出瘴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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