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那犹如把自己放在了宣康的砧板上,所以宣康也不可信,
弦悠此刻才发现从小到大她能依赖其实只有师傅们和桃子,连自己的父亲母亲她好像也从不会把话说尽。
接下来的几天王府常有官员的家眷来来往往。
“这是这几日府里来往的外客名单,”书房内树伯将一个册子递给了宣康,里面详细的记载了访客来的时间和停留的时间,以及和弦悠的谈话内容。
“除了程县令,县衙中其他官员的家眷,王妃都请到了府里!”树伯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宣康翻了几页,只是一般闲谈,不过聊的内容大多都是关于程县令,
“王妃这几日一直在府中?”宣康合上册子放在了书架上,
“没有,除了见客王妃连外院都很少踏足。”
“那些伤怎么样了?”
“多亏王爷治疗,她们已无大碍,这几日已经开始打理府里的事情了。”
“好,下去吧!”树伯斜着身子退了下去。
“若是再这样查下去,王妃迟早会知道程府的秘密。”宣康的侍卫从暗角里走出。
“弦悠?她比谁都惜命,你觉得她会贸然前去程府吗?”宣康将自弦悠来到王府的所有册子交给了近卫,“烧了吧,她的事情谁都不准去干涉。”
“属下明白了!”近卫带着那些册子又消失在了暗角处。
另一边弦攸根据这几日的车轮宴,对县令程唐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程唐乃前朝皇室宗亲的后人,他祖上几代都曾为复辟程国而起兵造反,但是到了他父亲这代好像突然就认命了,不爱敛财更不爱招兵买马的,
只喜欢游山玩水寄情于山水间,曾是有名的诗人大家,但在程唐小的时候,他父亲因为醉酒掉进湖里淹死了,他的母亲因为深爱着他的父亲,没过几年也跟着走了,
先帝,就是宣康的父亲听闻此事后一直命人照顾他到成年,所以宣康的父亲除去爱好炼丹修仙外其实人还是很善良的,而程唐也没长歪,
一样爱好写诗交友四处游历,为人处事光明磊落,属下对他多是称赞。
几年前丧偶后也没有再娶,城里很多高门望族登门说媒都被他一一婉拒,乃是不可多得的重情重义之人。并且目前没有被发现有任何不良嗜好。弦攸托腮看着桃子整理出的这几日那些官眷所说的。
没问题啊,来历都很清楚,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入了魔障,真是想不通。弦悠自言自语道。
“想不通什么,”宣康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弦悠都怀疑他每次都是飘进来的吗。
弦攸吓一跳起来扫了一眼旁边的翠儿,“王爷每次都不通报,明天就让啾啾姐换了你。”
翠儿冤枉,王爷每次走路都太快了,每次都是她要通报的时候,王爷已经开口了,
翠儿知道弦悠也只是说说,苦着一张脸退了下去。
“王爷今日军务不忙吗?回的这样早?”
“王妃是觉得我回的早还是怨我回的晚,”宣康顺手拿起案几上那几页纸,恩,抄写笔录这个好习惯她倒是记得,“程唐?王妃怎么对县令提起兴趣来了?”
弦悠一把拿了回来,“他中了魔障,你不会看不出吧,你不是跟我师傅们出自同门吗,我师傅们道行可没您这么差。”
“那倒是,能让王妃甘愿称为师傅的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本王可不敢攀比。”
弦悠听闻十分得意,但话中的讥讽她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宣康无事顺口说道,“他是四年前来上任的,当时这里迟迟没有新的县令上任,他主动请旨来的,倒是刚上任不久他的妻子就过世了,
本王那时候还亲去吊唁了一番,王妃想了解程唐不必如此铺张浪费,军中的兵衣还没着落呢,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我啊,我对王妃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弦悠发现宣康不知什么时候起那种冰块脸变了,换成了一副戏谑轻薄欠抽的嘴脸。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看王妃那纸上没写,本王也不知说不说?”宣康起身就要走:“算了,王妃自有自己的路子,本王多余了。”说完就要下楼去,弦悠本来坐在那还绷着,不过终究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脾性,
一看宣康真要走赶紧拦在了前面:“王爷,那些都是妇人们的茶余饭后的闲话,真假都不可知,况且我宴请她们也不全是为了打听程唐,
我这跟家眷们关系好了,也便于以后王爷要差遣她们的官人不是,我这都是为了王府着想。”弦悠一脸真诚,但眼睛闪烁着不敢与宣康对视。
宣康嘴角上扬:“看来王妃是真为我着想,不过我是这边疆的大将军,我的亲弟弟哦也就是当朝皇帝,他不太喜欢我与官府交往甚密王妃这个知道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那那那我以后不与她们来往就是了。”弦悠也是被唬了下,
“也不是不可,本王确实有些事需要他们配合的,就是这个度?”
“我懂,王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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