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者听了倒立马收住了脚步,他看了看木妙,那眼神先是探究后是疑惑,“因与邻国土地相接,祖先为了避祸设了点机关,路过的人非邀入不得这里,所以王妃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一路再无话大家继续往前走着。待行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木妙本能的便觉得应该往左边走,事实是那老者确实是带头拐到了左边,木妙心里的疑惑越扩越大,她可以肯定从未见对此人,也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可为什么这里好像越走越熟悉呢。
拐弯走了一段路在右手边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宫殿,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不是他们所见过的任何一座世俗意义的宫殿,它整体很矮却上下分了几层,若用金碧辉煌去形容有些不恰当,因为整座宫殿都在散发着水晶一样七彩的光芒,若用一个词形容应该更贴合晶莹剔透这四个字,天不像人间的宫殿那样雕梁画柱也没有金银朱红那样的颜色。
通体只是用一种宝石堆砌而成,却可以折射出万般颜色的光芒,入眼并不锋利倒是万般柔和。这是什么宝石,木妙想不通,她也算从小拥有过无数的珍奇异宝,可这是什么她从未见过。它就像水,对就像一颗颗被打磨过的水珠。
进入宫殿的路上用了大块青石铺就而成,路旁撒了大量的白色小石划分区域。
“这是..是珍珠..”县令捡起青石夹缝中的圆仔细看才发觉这哪里是石头,分明是颗颗大小不一的珍珠。
木妙接过一看却是珍珠,她摇头苦笑,心里暗想那些兵衣缝制的报酬怕是买不到这地上的一捧珍珠吧,看来这是个为她而设的圈套。
在穿过一座嶙峋的怪石堆后一座纯白色的大门印入眼帘,而在门口整齐的码放着缝好的军衣,军衣后并列的站立了两排壮汉,怪不得进村没看到什么人原来都在这等着呢。
“开门,”老者喊了一声,厚重的大门从里被几个壮汉拉开。
“请,”老者做了个手势,一行人进入了大殿,相比较外观的华丽璀璨,大殿稍显古朴,偌大的地方只放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显得格外空荡。
光是从外面折射进来的,不需烛火整个殿堂就已十分明亮,除了他们,四周再无其他。
“王妃请过目,”老者拿上来几件军衣给木妙看。
木妙接过细细查看,阵脚十分细密工整,怕是京城的司衣坊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我们穿的衣服针脚跟这一个都要被比下去了,”木妙笑说,“都是那些巧手所作,这要是到外面开个门面可是要轰动全城的。”
“都是些笨手笨脚的乡下人,”王妃见笑了,
“我们只带了谈好的酬金,但是今日看来怕是不够其中的一二,”县令接过话说道。
“谈好的酬金已经足够村里活个三年五载的了,”老者咳嗽了几声又说道,“这里虽珠玉遍地却没有一厘一毫是属于村里的,”
“这话怎么讲?”
“我们村子就是依着这座宫殿而建的,村里世世代代守护着这座宫殿,直到它的主人回来,”
老者说话间不经意的瞥了眼木妙,可木妙完全没有察觉,她凝神想探测这里的灵力,可几次都提不起气来,这里好像有什么把灵力困住了。
“现如今世风日渐不堪,人人重利轻义,利若盛,更可为其不顾律法不念亲情不计后果,如同禽兽,老人家虽为一介布衣却如此重情重义实在让我钦佩,”因为之前肉铺的事情,县令有感而发。
老者闻言脸上一抹讥色霎时而过:“三界内外无不以人为尊,上有神灵在庇佑着你们,为你们挡掉一次次毁灭性的天灾,传道解惑,为你们解忧排难,怪不得下界的妖魔都想成为人。可你们人跟人之间呢,不尊天不听道,只知道互相屠戮残杀,你们人人只重自己眼前得失,却看不到这人间被你们糟蹋的早已千疮百孔,老朽最不解的是,这人间不是你们的人间吗,为什么你们要祸害自己所赖以生存的地方呢。难道你们都一心求死不成?”
一席话毕木妙并无诧异,她早知道面前的并不是人,可县令虽然心里猜测也不确定,可这一听顿时坐不住了,一口一个你们人类,这分明说的他不是人呀。
“老人家说的也不能涵盖所有吧,是有一些人间的败类,可也有重诺守信,有情有义的,您不就是这人间其中之一吗?”
“王妃怎知我留下是重诺守信,而不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个世间!”那老人手捋着左边一撮胡子缓缓开口。
这话说的像是木妙欠了他东西似的,木妙看着这张从未见过却熟悉的脸,在脑海里翻找着哪怕一点点的痕迹线索。
这时外面的兵衣都已经装好可以运走了,有人来回禀县令。
县令早就如坐针毡,听到这简直如遇大赦,忙不迭的站起:“银两您老点点,我们这就不多打扰了,”说着打开地上装了银两的箱子盖。
“王妃作保,县令亲送,还能有什么问题呵呵!各位贵人要不留下吃个便饭!”
老者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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