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这个领导也确实没有敷衍N-one的教练,该说的确实也说了。
但说是说了,却是跟王中旺说的。
王中旺恭恭敬敬承诺完,送走了那个小领导,内心那么一衡量,这吼得大声了一点,也没触犯任何一条K甲联盟定的规矩啊,那些规矩,他不说滚瓜烂熟,好歹也是熟记于心的了。
既然不违反规定,那就不跟队员们说了,免得影响大家的心情。
最近的训练强度大,小伙子们化悲愤为杀意,多好,总比憋坏了自己还输了比赛好。
这么一想,王中旺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校领导的背影挥了挥手,把那番话原原本本地挥了回去,就当他没听过。
季后赛的赛制是BO7,七局四胜,如果双方实力势均力敌,就会打满七局,最后一局有个很酷的名字,叫做巅峰对决。
而如果双方实力悬殊,或者是当天对战双方状态悬殊,很有可能就只打四局就结束了,这叫做零封。
于是当天晚上剩下的三局比赛里,NNN战队队员们的声音,一局比一局大,简直杀红了眼。
BO7的比赛,加上局间休息,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把把平推横扫,无论从战绩上,还是从气势上,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N-one战队的选手都懵了,临下场前个个挠头抓耳地开始了自我怀疑,他们这是来打了一场电竞比赛,还是拔了一场河来着?
好像都不是,他们是来扮演了一场被愤怒的拳击手们爆捶的倒霉沙袋!
说起来,宋青稚也很慌,今晚这一整场比赛,她都打得很是保守,只因那三个因健身强度加大而饱含杀意的队友已经足够C了,眼睛都杀红了,走哪儿杀哪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恰恰也是因为这个,宋青稚很慌,在赛场上还能有对面战队做替死鬼,这下了场,要是他们还没消气……她能被当成个脆弱的小高达给拆了吧?
“小宋总,快上来啊,都齐了,该回基地了!”王中旺从大巴最后一排的车窗处探出半个头,对着她召唤道。
宋青稚打了个寒战,最后一个上了大巴。
她站在大巴入口处的踏步上,犹豫了一下。
大巴里灯光很暗,背后的夜风呼呼地刮,她唯一能看见的司机大哥,那张脸此刻竟也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阴沉沉的。
这辆车上,杀意很重,灯光很暗,怎么看都是绝佳的犯罪现场……
宋青稚怂了。
那一刻,她在想,如果她没有实施什么科学健康电竞,或者她不用健身的方式让队员们增加体能,甚至仅仅是没有把他们逼得这么紧……
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走到如今这般狭促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事已至此,她此刻绞尽脑汁想的不是如何逃生,而是在忏悔,在懊恼,在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不!她太坚毅了!
她只是个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啊,她怂一点怎么了?
她现在就是双腿发抖地想要逃,又怎么了?!
就这样,她给足了自己立马下车逃窜的理由,正要转身,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犹如死神。
“拜托,小宋总,你走不走了啦?已经很晚了耶!在搞森末哦?”
这个死神,竟是个台湾腔。
台湾腔?他们战队的人里,只有一个福建人是台湾腔,正是他们的司机大哥!
额……误会了,不是死神,是催命的司机大哥。
宋青稚咬咬牙,正要回应,头顶传来狸奴冷冰冰同样不耐烦的声音:“稚姐,要不你就地坐下,把车门关了,今天真的很累了,大家都睡着了,快放我们回去休息吧。”
都睡着了?
宋青稚够起身子往大巴里看了看,额,还真是。
车上的队员们早就七倒八歪地睡了一片。
那这就意味着,刚才她脑补的那些情形,都是她想多了?
再好不过……
她缓缓上了车,找了个距离大家都很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在昏暗的灯光里整理了一下队服,并示意司机大哥:“可以走了。”
一路上,宋青稚还是难免战战兢兢。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按理说不该这么怂,这么胆小的,但是今天赛场上那场景,她敢打包票,任何导致出现那种场景的始作俑者,换位到她身上,都不可能安心!
所以不是她胆小,是他们三个人真的太恐怖了!
当天晚上,宋青稚甚至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最离谱的一个是,她被叽歪连骨头带肉一起炖了,柿饼嫌弃她盐放多了不好吃,被饱饱一个人吃得汤都不剩。
等她惊醒,已经是早晨6点半,也就是说,距离晨跑还有半个小时。
她连忙拿出手机,给温煦打了个电话:“今天的晨跑我不参加了,我身体有点抱恙,你带他们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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