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待得吾归,与之白首。”言东歌的吻轻轻落在宋青辞的发间。
许久,言东歌才放开了宋青辞,依依惜别。
他翻身上马,一把扯开高头大马上的红团花抛给了宋青辞。
宋青辞抱紧了怀中的火红,目送着言东歌从身前骑马而过。
忽然,宋青辞抱着红团花,快速的往城楼上跑去,她提着裙摆,好几次险些跌倒。
脸上有着薄汗,终于登上了城楼,言东歌的声音逐渐远去。
“言哥哥,待君归来时,与君共连理。”宋青辞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举着那红艳似火的绣球对着言东歌离去的方向不停的挥舞。
言东歌回头看了宋青辞一眼。
那牡丹花色的新嫁衣,那挥舞着绣球与他送别的人儿,那个让他魂牵梦绕思之若狂的人,最终淹没在了金色的夕阳中,成了生命中最热的一道光。
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仍旧挥之不去。
如果永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就会少了那许多的伤痛与别离,还有,无法逆转的命运。
自从言东歌走后,宋青辞日日守在城楼上,期盼着言东歌的归来。
然而日复一日,从盛夏等到秋末,言东歌依旧没有回来。
宋青辞提着宫灯,登上高高的城楼,向着东南角祈祷。
愿将军能得胜归来,红颜共白首。
然而,日日月月的守候,等来的,却不是迟归的郎君,是敌国的铁骑。
当战火燃起,烧不尽的是年少春闺梦里相思愁,烧断的是京中权贵黄粱梦。
留国的铁骑踏碎了脆弱的宫门,国破家亡不过转瞬间。
宋青辞提着红色的宫灯,最后一次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远方的呐喊声,尖锐的箭矢如雨般袭来,敌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
战争开始的很快,而结束的似乎悄无声息。
城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
“哥哥……”宋青辞提着裙摆,跑下城楼,逆着逃跑的人群,向深宫大内奔去。
穿过长长的回廊,宫门大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宫人与禁卫军的尸体。
宫变了!
“哥哥!”宋青辞手中的宫灯坠落,红色的火焰迅速的吞噬了那青竹的灯骨。
太子姬沐允挥舞着长剑在殿前与叛军厮杀着,不肯退让一步,守护着最后的皇权。
“九儿,快走。姬沐泽反了,你快走!”姬沐允长剑当空挥下,看下两个叛军的首级,然而,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砍杀的第几波叛军了。
人太多,他早已经力竭,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哥,我帮你。”宋青辞夺过一把剑,帮着姬沐允的人一起抵抗着反叛军。
“走啊!”据沐允将长剑挥舞的虎虎生风,艰难万险的来到宋青辞身边,“你快走,皇城保不住了,城外十里沿河村有言东歌的人,他们会护你周全,你快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宋青辞哄着眼眶,用力将长剑扎进横刀砍向她的叛军胸口。
那人口吐着鲜血,染红了宋青辞一身红梅。
“九儿!东歌受了伏击,死生不知,你是他唯一的牵挂,我不能……有负他所托,你是我们唯一的牵绊……九儿,当哥求你……走吧。活下去。”姬沐允挥开压过来的长矛,单手摸着宋青辞脸庞沾染的鲜血,一把将她推开了包围圈。
“安源,带九殿下走!”姬沐允的长剑被生生砍断,他立刻夺过一把长刀,横在宋青辞身前,让自己的护卫赶紧带她离开。
“今天没有人能离开。”姬沐泽握着长枪带着身着黑衣的叛军走进了大殿前,“大哥,太子的位置你占的够久的了,也该换个人来坐坐了,要不,你带父王一起走吧。”
“姬沐泽,你这个逆臣,竟然联合留国的人,想要夺父王的天下,你是被猪头蒙了心,引狼入室啊。”姬沐允恨姬沐泽的愚蠢,难道看不出来这炎烈南的狼子野心么?
“哼,死到临头却还来教训我?胜者为王败者寇,如今你大势已去,何必在死守着那个行将就木的糊涂老头?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就留你个全尸。”姬沐泽衣服小人得志的嘴脸,让宋青辞好生恶心。
宋青辞见有人伏击在暗处想要放暗箭,立刻将地上的长刀踢过去,打断了射向姬沐允的箭矢。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飞上屋檐,将那射箭之人击杀,然后夺了那人的箭囊背在身上,挽弓射向姬沐泽。
姬沐泽立刻拉过身边的人,挡住了尖锐的箭矢,不免心下一惊。
他竟然不知道,宋青辞还有这本是,“小九儿,倒是二哥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手段?”
“哼,我的手段多着呢,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就是不知道你的命能挨到第几招,老二。”宋青辞从箭囊取出箭矢,连发三支。一支比一支快,一支比一支气力强劲。最后一枚竟然直接戳穿了护卫防御的盾牌,深深扎进那人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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