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激起了轩然大波!
赤凤营的士兵,在京师当街杀人,而且还杀了两个!
一时间案子轰动了全城。
王有余被当场捉拿,下了狱。
赤凤营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就已经不是带兵官等级能够解决的,于是总兵袁文焕亲自出马,和
京兆尹一同审问此案。
审问过程中,王有余依然重复着他的那套说法:他给了裁缝五十两定金,要给老父亲做一件裘袍,
可是裁缝却拿出一件女装,还非要说是他定的。
京兆尹听到这儿,皱了皱眉,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袁文焕,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问:“好
吧,就算那裁缝真的贪了你五十两银子,可你明不明白,你杀了两个人!五十两银子和两条人命,孰轻
孰重难道你不知道?!”
王有余跪在地上,脸色僵黄,半响,他才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我的脑子里一
直有个声音,催促我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袁文焕脸色坏极,他轻轻叹了口气。
为五十两银子而杀两个人,这种事普通人确实干不出来,但是人一旦激到了气头上,是真的什么事
都做得出来的。
尤其,又是这种原本就杀敌无数的士兵。
然后又去审问那个逃过一劫的裁缝徒弟。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袁文焕就感觉到了蹊跷。
那个裁缝徒弟哆哆嗦愫,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仅如此,他还将那本已经被血浸
得透湿的簿子,呈了上去。
袁文焕和京兆尹按照那裁缝徒弟说的,翻到了十天前的那一页,果然,上面赫然写着定一件女裙,
要用雁回云锦,还有肩宽,身长之类的数字,以及,“已付定金五十两整”。
底下,一个王字。
那裁缝徒弟哭哭啼啼地说:“那天小的也在场,小的都还记得那个兵爷,他当时亲口说的,说要给
自己媳妇做一身裙子,他还说自己老家是宁州嘉沐县的,父母开了家米店……他当时真的这么说来着
l”
这下子,袁文焕深感疑云重重。
因为他来之前,找王有余上面那个带兵官详细打听过,王有余确实是宁州嘉沐县人,父母确实是开
米店的。
如果不是王有余亲口告诉裁缝师徒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么详细?!
然而,王有余确实是个单身汉,没有娶妻,这也是事实。
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赤凤营的一等兵王有余,闹市当街杀了两个人,这却是铁板钉钉的事
实。
为了尽快安定民心,王有余被判斩立决,人头送回赤凤营,挂在辕门上,示警三日。
事情并未就此完结。
王有余在军中十年,与同袍的关系非常好,他敦厚善良的为人,也深为同袍们喜爱。要说这样一个
人会无缘无故去戏弄一个裁缝,还搭上自己的五十两银子,这实在说不过去。
虽然袁文焕将王有余行凶的过程,一五一十都昭告了营中将士,但很多人不肯相信,尤其是那些与
王有余交好的,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有一部分士兵则干脆提出,会不会是那个裁缝居心不良,收了定金但又因为某种原因做不出裘袍,
于是索性篡改了当初的约定,拿一件女裙来糊弄王有余……而长官一味偏袒裁缝,多半是出于稳定民
心、息事宁人的官僚想法。
更糟糕的是,几个行动派索性找上了那家裁缝铺子,和那个幸存的裁缝徒弟大闹了一场。
袁文焕得知此事,气得火冒三丈,他下令将那群闹事的士兵全部抓回营里,每人打一百军棍,而且
在明年二月开拔之前,禁止离营。
但恶劣的影响还是造成了,百姓们开始疯传,赤凤营的人多么跋扈多么不讲理,杀人不眨眼,见了
他们要赶紧躲。京师的商铺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欢迎赤凤营的将士,甚至有的商铺干脆不做他们的生
意,纷纷把一块牌子挂在门口,上写:谢绝赤凤营人士进店。
这就更加惹恼了赤凤营的人,将士们认为,自己这么多年是在为国征战,为保卫大祁而流血流汗,
好容易回到家乡,竟然像流浪狗一样被嫌弃、被驱逐,这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军民关系紧张到了极点。
这些事情,岑子岳都告诉了甄玉,他还让袁文焕将这几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包括那几个出事士兵的
个人状况,全部写下来交给了甄玉,让她分析。
这就比她从京兆尹那儿拿到的文书详细多了。
甄玉也非常不解。
从案情本身来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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