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叔稍等,还有我们二人也要去镇上!”
赶牛车的是里正的夫郎余庆有,沐离歌连忙叫住了他。
余庆有回头一看,原来是花秀才女儿家的大夫郎沐离歌。只是一向老实本分的沐离歌,居然带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姑娘。余庆有震惊不已,有些欲言又止,但又不好多管闲事。
今天是五月十七,适逢镇上的圩日,是以坐车的人特别多。沐离歌交了四文钱后,便领着花倾城上了牛车,找了个位置两人紧挨着坐下。看着二人亲近的模样,余庆有微微叹了口气,就赶着牛车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呦!我说沐离歌,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一个漂亮姑娘在一块,不怕你妻主知道了,打死你吗?”
武大剩看着沐离歌带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一起坐车,不由出言嘲讽道。他早就看沐离歌很不顺眼了,这花桥村的姑娘们每次看到他,就都跟丢了魂似的移不开眼睛,更别提他家的妻主花有才了。武大剩巴不得看沐离歌倒霉,最好被他妻主狠狠打一顿再休了他。
花倾城闻言瞥向说话的人,只见他一身宝蓝色斜襟窄袖上衣,下搭着一条灰色裤子,宽宽的国字脸上却是长着一双绿豆眼,看起来略显滑稽。塌鼻梁,厚嘴唇,面色有些许暗黄,枯槁干涩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着。
对方刻薄的话语让花倾城有点不爽。结合对方的粗壮骨架和干瘦身形,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原来是原主那损友花有才家的夫郎武大剩。
花倾城勾唇一笑,伸出一只手,直接搂住沐离歌的肩膀,然后挑衅地看着武大剩说道:
“我就喜欢沐离歌这俊美的模样,他妻主要是敢有意见的话,我就打到她没有意见。”
沐离歌被花倾城的一波骚操作给整不会了,脸颊微烫,耳根略红。一双好看的星目瞟了武大剩一眼,随即就把头轻靠着花倾城的肩膀,原本的那些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武大剩目瞪口呆,接着便“呸”了一口,然后说了一句“奸妇淫夫!车上的人见状也纷纷皱眉,甚是嫌弃地看着花倾城和沐离歌二人。
花倾城:“奸妇淫夫骂谁?”
武大剩:“奸妇淫夫骂你们!”
话落,听到车上的人哄笑声起,武大剩才反应过来自己反被骂了,恼羞成怒地朝着他们瞪着圆眼,只是因为眼睛太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一旁的徐清川有点看不下去了,思量一二,便面色严肃,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离歌啊,你也是叔看着长大的,叔知道你是个好的。虽然你跟倾城还没正式拜堂,但你好歹是花秀才家的童养夫,如今你们二人夫妻名分尚在,切不可做有违男德之事。”
沐离歌可以不理会武大剩的刁难,也可以不顾自己的风评,但妻主好不容易浪女回头,他不能坏她名声。看到族长家的夫郎也误会了,沐离歌便看向他说:“清川叔误会了,她就是我的妻主花倾城啊!”
“什……什么?你……你是说,她……她是花倾城?”
徐清川一脸难以置信,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浓妆艳抹、行为乖张的二流子花倾城和眼前花容月貌、散发着清冷气质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牛车上的众人闻言也纷纷瞪大眼珠,一脸天下红雨的见鬼模样。
“是啊,清川叔,小时候你还经常拿糖糕给我吃呢!”
花倾城冲着徐清川温和一笑。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个清雅朴素的身影,貌似跟原主的父亲关系还不错。在原主被赶回花家老宅之前,的确经常在花家看到他。
“咳咳咳……”
徐清川尴尬地以拳掩唇,假装咳了几声。
“原……原来是倾城啊!你现在成家了,夫郎也好几个了,可万万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胡闹,要踏踏实实地跟离歌他们好好地过日子。”
听到对方真挚的话语,花倾城心里微暖。族长花正风及其夫郎徐清川为人都挺不错,只是原主太浑,她只能慢慢改变众人对她的印象。
“知道了,清川叔,以前都是我不对,但现在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听到花倾城的话,沐离歌也赶忙帮腔:“是啊,清川叔,妻主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您就放心吧!”
看到二人和和睦睦,徐清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好!好!如此再好不过了!有空回去看看你娘和你爹,你爹他最疼的就是你了。”
“会的,清川叔!”
见对方态度良好,虚心受教,徐清川心里宽慰,随即又板起脸训斥了一下武大剩:
“他们二人本就是妻夫,恩爱和睦那是应该的,以后莫要再胡乱嚼舌根子!”
吃瘪的武大剩,只能点头应下。
赶车的余庆有也把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没想到花桥村的二流子花倾城也有浪女回头的一天,好在她方才没有多嘴,不然就尴尬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结伴去镇上的花安东和花小允。他们二人做梦都没想到,先前和花文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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