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是就近去了一家成衣铺,待二人从铺子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换过了一身衣服,而且两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个烫金镂空蝶形眼罩。
花倾城身着红黑劲装,搭配上她的高马尾,整个人尽显飒爽英姿。韩亦辰则换上一袭墨色劲装,秀发高束,系以黑色发带。褪去了他平素的妖娆,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神秘和禁欲之美。
出发之前花倾城已经对这元家武馆做了一些功课。
元家武馆的馆主正是元秋的母亲元霸。也和别的武馆一样,元家武馆除了正常招收习武的学员外,他们还有替人走镖和给大户人家护卫家眷和宅院。在官府悬赏缉拿盗贼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会承担起赏金猎人的角色。
此外,元家武馆还有一项主要收入,那就是——捞偏门。
即武师“坐镇”商户店里,通过向他们收取高额“保护费”,表示对方由自己“罩着”,可以平安从事经营活动。而对于那些拒缴“保护费”的商户,他们就会明里暗里地进行欺凌和打压,从而让商户们无法立足。
表面上元家武馆时不时是在协助官府缉罪犯,然而,因为钱权交易,时常造成了冤假错案的发生。至于元家武馆为地方商户“坐镇保平安”,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这元家武馆和官府,实际上就是钱袋子和保护伞的关系。
很明显,花倾城他们就是属于拒缴“保护费”,遭到对方欺压和报复的刺头。
倘若,她想继续在镇上开店立足,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按时向他们缴纳足额的“保护费”来“求罩保平安”;另一条就是“走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让对方无法、也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
身为地方武馆,是非常注重名誉的。这里的“名誉”是指武师们的实力,以及武馆的威望。
而花倾城他们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挑战武馆的武师。如果武师不接受挑战,便会落得胆小怕事的名声;倘若接受了挑战,那么一旦落败,她们就将会名誉扫地。
一个失去“名誉”的武馆,是无法在当地立足的。元秋既然敢三番两次带人跑来镜花缘小食找茬捣乱,要打她的人,还想搞臭她店铺的名声,那她花倾城就让那元秋自食恶果。
彩云街的镜花缘小食在云水镇的东边方向,而元家武馆则坐落在云水镇西边的流云街,花倾城和韩亦辰骑马走了将近一刻钟。
一座白墙黑瓦的大宅随即映入了她们的眼帘,门口还有两尊威武霸气的石狮子镇守着。
“到了,倾城。”
“嗯。”
花倾城和韩亦辰在元家武馆前利落翻身下马,并将马匹搁置到一旁的停马处。
“元家武馆。”
花倾城双眸冷冽,宛如萃冰。抬头幽幽地望了眼前方醒目的花梨木大招牌,她转了转双手,顿时一阵“咯吱”作响。
“走了,三郎!”
花倾城和韩亦辰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前方的元家武馆走去。
“站住!”
“来者何人?”
大门口的一名弟子见前方一女一男、一红黑一墨色装束、戴着烫金蝶形眼罩的两人,正举步生风的朝她们武馆走来,遂大声呵斥道。
花倾城唇角微勾,眸光森冷,手指武馆门头上方的花梨木金漆大招牌,只道了两个字:“踢馆!”
“哼!哪来的无名小辈,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且给我等着!”
门口的弟子放完狠话后,就匆匆跑进馆里禀报馆主。
“什么?”
“有人前来踢馆?”
正在后院房里和侧夫恩爱缠绵的元霸,陡然间听到弟子前来禀报有人来踢馆,满满的不可置信。
“还真是活久见了!”
不要说她那表妹的夫郎的嫡兄、上官冽是平西王夏侯婧的正夫,就是这扶风县的县令萧雁兰都是跟她姐姐长妹妹短的,更何况她女儿元秋还是县令的干女儿。
在这云水镇,不,应该是整个扶风县,压根就没有人敢惹他们元家的。这还是她担任元家武馆的馆主十年以来,头一回遇见有人敢上门前来找茬的。
“活得不耐烦了!”
“先让前院的武师出去,好好招呼招呼他们!”
“是,馆主。”
弟子得令后,很快跑回前院,禀报给了在武馆当值的武师。
这元家武馆一共有五十名武师,除去外出押镖及替人镇宅和收保护费等的,还有十二名武师在前院里教导习武的学员。
很快,十二名武师便齐刷刷出了元家武馆的大门,身后还跟着上百名弟子。
偌大的阵仗,很快吸引了一大群路人争相围观。有不少好事者,见有人前来元家武馆踢馆,甚至纷纷跑去找更多的人来观看。不到一刻钟时间,元家武馆的大门口已经乌压压来了一大群人,花倾城他们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你们……就是来踢馆的人?”
“哪来的宵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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