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混迹赌扬的元秋,活了十九年,还是头一回在赌桌上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
“元大小姐,五千两银子还有你赌坊的金漆招牌,我都要了。”
花倾城鄙夷地看了一眼元秋,那个敢赌却输不起的女人。
“一定是你作弊出老千了!”
拒不履行赌约的元秋,拉长着一张脸,随即又把话题抛在出千的问题之上。
“呵呵……”
“说到出千……我倒是想问问元大小姐,这是什么?”
随着花倾城的一声话落,众人便见她拿起元秋方才摇的那三粒骰子,放在手中用力一握后就扔在了地上,落地的三粒骰子顿时就碎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的凹槽和银色的元水。
“大家都看到了没?这四海赌坊就是个黑心烂肝的扬所,居然把元水灌入骰子里,这样不管你们怎么赌,那都是输啊!”
“太过分了!”
“就是,真是黑心。”
“难怪我总是输,原来赌坊根本就是在黑我们。”
“对,快还我们银子!”
“快还银子!”
……
花倾城的一句话,犹如一道落地惊雷,劈向了那些原本就输红了眼的赌徒们。
她们因为赌博或是卖女卖儿卖夫郎,或是倾家荡产,或是债台高筑,如今仿佛找到一个发泄的突破口似的,纷纷嚷嚷着让元秋给她们还钱。有的甚至开始哄抢桌上的赌资,并打砸赌坊,扬面一度混乱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反了?”
元秋看着赌扬因为花倾城的话,瞬间乱成一锅粥,顿时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吃屎的吗?还不赶紧给我上!”
元秋看着立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的打手们,顿时怒不可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这些打手们大多数时候只是摆设,毕竟还鲜少有人会去得罪元家,但如今真正到了需要她们的时候,居然一个个在那里看热闹?
众打手们闻言纷纷抄起砍刀朝着花倾城而去,只是奇怪的是,她们还来不及走到花倾城面前,就突然手脚发软,手里的砍刀也“哐当哐当”应声落地。
“真她爹的邪门!”
众人皆是一副见鬼似的看向花倾城。
开玩笑!
去赌扬砸扬子,跟去武馆踢馆可不一样。
武馆至少面上还会有一块虚伪的遮羞布,跟你讲讲所谓的“武德”。而赌扬,那可是鱼龙混杂黑吃黑的地方,倘若没做好万全之策就上门砸扬子,那不是耍帅,而是耍命!
“我们走!”
虽然没要到五千两银子,但花倾城方才已经在赌坊赢了两千多两银子,凡事适可而止,毕竟她又不是土匪。
满意地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赌扬,花倾城随即抬脚阔步朝赌扬大门走去。韩亦辰则拍了拍双手,拍去那根本就没沾到半点的药粉。
“咚!咚!”
“咚!咚!”
花倾城和韩亦辰是酉始末进的赌坊,待二人出了大门,外面夜色已深,听着远方传来的打更声音,此刻俨然已是亥时。
“四海赌坊!”
站在赌坊外面,花倾城望着前方大门上方,在红灯笼柔光的照耀下,映出的“四海赌坊”四个醒目的金漆大字出神。
正当她在思考怎么把招牌拆下来的时候,那招牌似乎感应到自己有多么不受待见,竟是自己直接从大门上摔落在地,和元家武馆大门口的招牌一样,瞬间就碎成了木渣子。
花倾城嘴角微抽。这赌坊和元家武馆的花梨木金漆大招牌,莫不是都被工匠偷工减料了,用烂木头制造的不成?竟是如此脆弱!
花倾城和韩亦辰从停马处牵回马匹后,两人就一人骑着一马,往彩云街的方向而去。
“离歌,你睡了吗?”
亥时左右,村东花桥村花家,在东厢房里准备歇息的花父叶茂春,心里惦记着怀孕的息夫,不放心地又前来西厢房敲沐离歌的门。
“花老爷,大夫郎他戌时二刻那会已经起来吃过饭,沐浴过后就歇下了。这是他吃过的饭碗,你顺便拿走吧!”
叶茂春接过左岸手里装着空饭碗的托盘,目露慈爱之光,朝他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左公子,今晚还特地过来照看离歌。”
“花老爷不必言谢,这也只不过是我和花倾城的交易罢了。”
人情债什么的最是麻烦,对左岸而言,他更喜欢银货两讫。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花父得知沐离歌没大碍,还吃了晚饭,就放心地回房去休息了。
而今晚吃过两次晚饭,洗过两次澡的左岸,只能无语地回沐离歌房里,继续研究他即将制作的新袖箭。
这种和别人周旋打掩护的工作,实在太累人了,他左岸是真心宁愿去杀人。
“主子!”
云水镇一条暗巷里,一身灰色粗布麻衣,
>>>点击查看《扮猪吃老虎的小夫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