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公子,我们的人皆已安排妥当,今日就可以看到成效。”
白水镇的凌青杂货铺内室里,身穿紫色对襟褂裙的掌柜姚金莲,正弓身站在一张超大的花梨木大书案前,而对面则坐着她的主子。
“嗯,明天我不想再看到元家的商铺还开着。”
此时,一袭月牙白锦衣的司乘风正冷着一张脸,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案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他的折扇。只见他的一双狐狸眼狡黠中又透着魅惑,幽幽地望着云水镇的方向。
花倾城的铺子,那也就约等于是他的。元家的人居然敢三番两次上门打人和捣乱,那就得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扶风县一个小小的元家,他还不放在眼中。
尽管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如今元秋的四海赌坊已经覆灭了,而那元家武馆也名存实亡,现在元家名下还有不少商铺。虽然打架他司乘风不会,但是做生意他却在行。
司乘风名下的商铺遍布全莱凤国,以他的手腕,让元家的铺子关门大吉,那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自然会有手下前去执行。
上门踢馆,撕下对方的脸面;以赌技碾压元秋,揭破四海赌坊出老千欺骗顾客的可耻行为,确实能出口恶气,但只“以牙还牙”是不够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要让对方再也不能欺凌你,就得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花倾城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点!不过不要紧,这不是还有他吗?阴暗角落里的事,就让他司乘风去做好了,也省得脏了她的手。
据司乘风所知,这元家跟县令萧雁兰关系匪浅,而且与远在京城的平西王夏侯婧的王夫上官冽,还有点沾亲带故。
只不过关系再好,一旦你失去了价值,你就没有了与人合作的资本。倘若元家连自保都成问题,那县令萧雁兰还会与那元霸称姐道妹吗?
而且这种不入流的亲戚,京城的贵人也多了去了,指不定人家都记不得你是谁,更不可能千里迢迢前来为你出头。
“是,少公子。给元家食肆及点心铺子供应原材料的渠道,我们的人都已经给切断。”
“不止扶风县,放眼整个舞阳州、甚至千灯府,都不会有人提供货源给他们。”
“就算他们有能力从其他州府调度,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长不说,那高昂的车马运送成本,他们也耗不起。从明日起,他们就将会无货品可卖,无菜品可上桌。”
“嗯,干得不错。”
司乘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然后开始随意地翻弄起桌上的账册。
“京城那边如何了?”
除了替他那未来妻主虐渣收拾元家,他司乘风也有自己的仇要报。
当初司天瑜用下作手段哄骗了他父亲梦黎世,成婚后,才刚拿下司家家主的位子,她就开始原形毕露,逐渐冷落父亲到完全不过问,最后害他父亲凄惨而死。
在他父亲死的那天,也是司天瑜迎娶继父南宫辰进门的日子。当初父亲的嫁妆,后来也尽数落入南宫辰手中。他现在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把属于他父亲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而已。
“禀少公子,撒出去的网已经开始收了,接下去司凌云管辖下的布庄将会陆续出问题。”
“今天已经是二十三,月底别说三千匹浮光锦,就是连半匹,他司凌云也拿不出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在月底之前完成合约条款的。”
“很好!”
司乘风唇角微勾,属于他父亲的东西,他就是亲手毁了,也不能便宜那对狗女男。而且在此之前,他得让他们先吐吐血。
“传讯给沈万金,不要舍不得银子。让他把整个京城,连同周围几个府城能生产浮光锦的商户也给截下,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司乘风“啪”的一声收起折扇,一双如丝媚眼妖娆又迷人。只见他唇角微勾,幽幽地转了转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得一脸痞气。
“即便他司凌云想高价收购浮光锦,那也只能从本公子的手里讨要。当然,前提是他能承受得起再损失一次的话……”
“是!少公子。”
姚金莲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浑身颤栗了一下。她家这少公子实在太腹黑了,不过却又该死的迷人。
“让小六子去准备一些给孕夫的补品,以及一些长辈和义祖父能用得上的礼物,本公子一会就要用。”
“是,少公子。”
姚金莲领命后就吩咐小六子去准备东西,并亲自用暗号信飞鸽传书给京里的人。
午时左右,瘦猴驾驶的载满礼物的马车,就停在了花桥村花家门口。
“少公子,到了。”
拒绝了瘦猴的搀扶,司乘风直接利落跃下了马车。
虽然他不会武功,但在大将军府的那些年,也被木兰瑾逼着练了一些基本功,下个马车而已,这还难不倒他。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花家的人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文弱公子。
“瘦猴,把礼物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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