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酒楼二楼的包厢里,花倾城诧异地看了看单右,又看了看洗过头、洗过澡,变得一身干净清爽的单左。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花倾城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了金斧头的故事,所以,沐浴过后的单左,这是直接从“铁单左”升级为“金单左”了?
瞅着他们那长得一模一样面容,花倾城唇角微勾。
之前因为单左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而单右身体比较孱弱,虽然两人看着身形差不多,但她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猛然间才发现他们居然还是双胞胎兄弟。
“嗯,姐姐,我和哥哥本就是孪生兄弟。”单右神色温和,朝着花倾城腼腆一笑。
“是这样没错。”单左微微把头侧向一边,端的是一副倨傲姿态。只不过他那略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紧张。
“以后不能叫姐姐,要称主子。”司乘风略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单左和单右的头。
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就死了,从此便一直活在继父的搓磨之下,在他八岁的时候,对方甚至还雇佣杀手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这两兄弟也并不比他好多少,七岁时便遭逢巨变,母父都死了,家人也都被打入贱籍成为官奴,如今都不知流落何方。两兄弟几经辗转,历尽磨难,弟弟还一直饱受着疾病的摧残。
当然,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能拨动司乘风心弦的,更多的还是因为单左单右的母亲是为了凤凌烟而死。不要说他的父亲和凤凌烟有交情,就凭大将军府这些年对他的照顾,他也觉得自己有义务为这两兄弟做点什么。
“乘风,你的意思是……”
花倾城狐疑地望向司乘风,别以为她不知道,刚才司乘风说要带单左去洗澡的时候,眼里可是憋着坏呢!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
“倾城,留下他们吧,以后养育他们两人的花费我来出。”怕花倾城不同意,司乘风赶忙表态。
“斯人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斯人而死”,这单左单右的母亲归根到底也是因为凤凌烟而死。为了心中的一份正义,以及替无辜枉死的凤后洗刷冤屈,她才会毅然决然地上奏天听。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的母亲还因此被诬陷受贿惨遭革职,还死在了发配边疆的路上,而其一家子也无辜受牵连沦为官奴。
“好。”
花倾城上前握了握司乘风的手。看着司乘风那略有些忧伤的神色,花倾城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想必他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理由,至于是什么,她稍后再去向他了解便是。
“单左拜见主子!”
“单右拜见主子!”
听到花倾城的亲口应允,单左不由心中一喜,生怕她反悔似的,随即便拉着单右直接朝花倾城磕头行了个大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司公子会脑子一抽,替他们说话,但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这就足够了。
“主子,这是我们兄弟俩的卖身契,请收好。”单左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并呈给花倾城。
花倾城浏览了下这两张纸上面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单左/单右,七岁,京城人士,因其母前太仆寺卿单无双渎职获罪,被贬贱籍,成为官奴……等。上面还盖有官府的大印,而落款时间是天泽十六年,也就是两年前。
“虽然我们两兄弟被转卖多次,但买主每次都因为阿右病发,还来不及去官府办理手续就又将我们转卖给下一个买家。”
“严格说来,这只是我们的籍契,卖身契还需要主子带着我们的籍契去官府办一下手续。”单左如实禀报道。
既然已经决定跟着花倾城,以后替她办事,那至少得先拿出几分诚意来让对方看到。
“倾城,此事交由我来办。”
“凤文,你去府城衙门办理一下单左单右两兄弟的卖身契手续。”
虽然司乘风名义上是大将军凤采岚的义子,但实际上司乘风却是拥有大将军府嫡子身份腰牌的。
接过花倾城手里单左单右两人的籍契,司乘风便怀中取出一块他从没用过的身份腰牌,一并递给了凤文。毕竟这两兄弟是官奴,为防止办手续时被人刁难,用上自己的腰牌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是,少公子。”凤文领命后便离开包厢,出了迎宾酒楼,骑马前去府城衙门。
“请主子赐名!”跪在地上的单左单右齐声朝花倾城说道。
“起来吧,你们本来的名字就很好,且按原来的吧。”花倾城也懒得去取名字。
“谢主子!”
单左单右闻言皆是心中一喜,虽然他们已经沦为身不由己的官奴,但能保住自己的姓名,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我对你们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绝对的忠诚,而是绝对地服从命令。能做到吗?”花倾城看着单左单右两兄弟郑重其事地说道。
“单左/单右誓死为主子效命!”两兄弟朝花倾城作了一揖,应得严肃又认真。
“单左单右,此番我们是要上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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