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到了。”
花倾城顺着单左手指的地方望去,前方那座有着高高院墙的大宅,但见其大门之上赫然挂着刻有“丞相府”三个大字的金漆大牌匾。
“走吧,阿左。”
花倾城摸了摸揣在广袖里的破布袋,抬脚不疾不徐地往前拾阶而上,单左闻言紧随其后。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此地是何处?这里可是丞相府,不是尔等能擅闯的地方。”
和司徒烨一样,花倾城和单左在相府大门口也同样被执勤的安南和向北给拦下。
“花倾城。”
“你便是花倾城?”
安南和向北看着眼前的女子面露惊艳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疏离的模样。
“正是本倾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花倾城如同林间的翠竹般傲然挺立着,任由其打量。
“花姑娘请稍等。”
安南朝向北使了个眼神,向北随即转身朝后面一旁的侧门拍了拍,不一会儿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
“安南侍卫,什么人来了?”
门房老胡把侧门开了少许,直接从里面探了一个头出来,左瞧瞧,右瞧瞧。
“是花倾城来了。”
听到安南的话,门房老胡随即把侧门打开,对安南说道:“让她进来吧。主父有交代,花倾城来了就让她从侧门进入。”
“花姑娘,请。”
安南转身上前,朝花倾城摆手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花倾城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着的气势恢宏大门,又瞥了一眼旁边不起眼的侧门,面色微沉。
虽然她是穿越者,但也知晓这古代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除了平等或者更高地位的人可以走大门,身份低的确实只能从侧门进入,像奴仆这些甚至只能走后门。
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真要她这么憋屈地走侧门进相府,花倾城心里又有些不爽。毕竟她今天是以司徒玄烨妻主的身份来的,而不是以平民的身份拜见丞相大人,看来这是对方在给她下马威。
丞相府后宅,倾心院厅堂。
“大人,这花倾城也忒没规矩了,都快到巳时了,却还不见她的人影。”上首位置右侧,宇文田祺面露不屑地和一旁的司徒洛云说道。
“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司徒洛云瞟了一眼宇文田祺,悠悠地说道。
这个发夫搞的小动作,她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她也想看看这个花倾城到底是个莽妇,还是个有头脑的人,所以便不动声色地听之任之。
“娘,爹,倾城是个守时和重承诺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迟到,况且离巳时这不是还有一刻钟吗?”司徒烨虽然内心有些着急,但面上还是镇定十足地说道。
“有事?有什么事能比第一次上门见岳母和岳丈更重要?你娘一大早进宫去上朝,为了她还特地跟皇上告假早退,她一个农女能有什么事大得过国家大事?”
宇文田祺心里乐开了花,刚才彦生跟他禀报,说花倾城因为不愿意从侧门进府,还在大门口僵持着呢。
“爹,我去大门口看看她来了没有。”
司徒挽晴对花倾城实在好奇至极,今日还特地让人去国子监告假一日,就是为了看她老哥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向来眼高于顶的相府大公子,甘心去给一个乡野村妇当二夫郎。
“晴儿,不许去。你为了花倾城还特地跟夫子告假,耽误一日功课,她如此不识好歹,不值得你亲自去迎她。”宇文田祺拉住已经迈出了脚步的司徒挽晴。
“大人,那花倾城方才已经到相府大门口了,只不过她不愿意从侧门进来,她说……”正当司徒挽晴想出去却被宇文田祺拦住的时候,管家老徐匆匆进来禀报道。
“她说什么?”
司徒洛云端起桌上的茶,把杯盖刮了刮漂着茶叶的茶水,也有些好奇。
“她说倘若大人和主父没空,她就改日再来拜访。还说……”老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里有些彷徨。
“还说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徐管家,宇文田祺也狐疑不已。
“她还说‘二郎久未归爹家,且让他在爹家多住几日,与母父团聚共享天伦。劳烦岳母岳父多多照顾一下他,以及……以及他肚子里的孩子。’”管家老徐学着花倾城说话的口吻,边说边挥袖,擦掉额上不断冒出的涔涔冷汗。
孩子?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司徒洛云直接给徐管家的话呛得不停咳了起来,茶杯也差点翻落在地,边咳边颤抖着手把茶杯放回桌上。
司徒洛云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司徒烨。也就是说,她家的白菜不但被猪拱了去,甚至连小猪都有了,抑或是小白菜也种上了?
一旁的宇文田祺闻言也是如遭雷击,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坐在他下方的司徒烨,随即便赶忙过来给司徒洛云拍背顺气。
“传本相的话,大开中门,迎接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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