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纳兰蕴之沉着一张脸,神色不明地看向花倾城。不知她这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还是说只不过在拿凌烟当幌子博关注?
“皇上,倾城并非妄言,此事确确实实是和那已故的皇后凤凌烟有关。”花倾城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腰板却挺得直直的,满脸坚毅地望着纳兰蕴之,不卑不亢地说道。
倒不是她花倾城软弱喜欢跪拜,而是如今她身处异世,自然得按照这里的游戏规则来行事。花倾城可没有傻帽到以为自己是穿越者就可以无所不能,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枉然。
“站起来回话!”
立在书案前的纳兰蕴之把手背在身后,缓缓转过身,微敛双眸,不让花倾城看到自己的悲戚模样。
“谢皇上!”
花倾城从地上起身,望向背对着自己的纳兰蕴之,莫名觉得她的背影很是萧瑟落寞,隐隐还透着一股哀伤。
“皇上可知单左为何会想行刺您?”花倾城望着纳兰蕴之的背影,正颜厉色地说道。
当初花倾城接下单左单右两兄弟的时候,虽然从卖身契上知道他们是因家人获罪被打入贱籍成为官奴,但具体原因她也是方才听司乘风说才知道。
“哼!花倾城,那臭小子可是你的小厮,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吧?朕没有将你视为同谋一起拿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纳兰蕴之用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身后的花倾城,语气微冷。
“皇上,这是单左和他弟弟单右的籍契和卖身契,请您先过目的一下。”
花倾城借着衣襟的掩饰,从空间别墅的书房中取出单左单右两兄弟的籍契和卖身契,并踱步至纳兰蕴之身旁呈给她。
纳兰蕴之闻言侧过身,睨了一眼花倾城手中的几张纸,接过后便浏览了起来。
这是两张盖有官府大印的籍契,上面写着的是:单左/单右,七岁,京城人士。因其母前太仆寺卿单无双渎职获罪,被贬贱籍,成为官奴……等,落款时间是天泽十六年。
而卖身契上则写着单左单右两兄弟如今是花倾城的小厮,并盖有官府的大印。
“太仆寺卿?单无双?”
纳兰蕴之眉宇微拧,似乎在回忆和这个人有关的事情。
“皇上可有印象?”
“按籍契所载,此案事发乃是两年前。应是由大理寺所断,交由刑部审批,那单无双因受贿渎职,被叛以革职发配边疆之刑。有何问题?”纳兰蕴之不解地看向花倾城,并将几张纸都递还给她。
“皇上,这其中的问题大了去了。按照您所言,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先由大理寺断案,然后再上报给刑部审批,最后才能定罪决狱。可是,那单无双却是直接被定罪,让人从府里押走流放边疆,并且死在了去往边疆的途中。”
“哦?当真有此事?”纳兰蕴之脸色略沉。
“千真万确,皇上。而且,还是您的羽林军亲自前去的。”花倾城没有丝毫的戏谑模样,一脸严肃地望着纳兰蕴之。
“羽林军?”纳兰蕴之微微敛眸沉思。
“皇上,那单无双之所以被快速定罪,并押赴边疆,且中途离奇死亡,此事恐怕并不简单。因为,她……是冤枉的。”
花倾城根据司乘风对她所说的话,向纳兰蕴之禀报着。
“单无双是在翻阅整理旧卷宗之时,无意间发现当年凤后坠崖一事存在蹊跷,便把心中的疑惑和根据卷宗所载进行推理,将不合理之处一一罗列出来整理好,还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本厚厚的折子。”
“折子?”
“朕,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奏折。”
纳兰蕴之摇了摇头,脸色十分难看。倘若此事属实,也就是说她的凌烟当年坠崖一事,只怕是另有内情……
“皇上,据说那单无双等不及第二日的早朝,就连夜将写好的奏折拿去皇宫门口呈递。按理此等急奏理当被加急处理才是,但是,既然皇上说没见过这本奏折,想必那折子必定是被有心人给拦截了下来。”
虽然结果和花倾城预料的差不多,这皇上的确是被人欺上瞒下掩盖了此事,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那为替凤凌烟诉说冤屈,无辜枉死的单无双却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一个敢于谏言的忠臣,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夫离子散,年幼双生子沦落为官奴,过着被人奴役、非人生活的下扬。
可悲!
可叹!
而那凤凌烟又到底是遭何人所害?十六年前不但抢走了他的女儿,还制造他坠崖的假象,夺走了他灿烂辉煌的人生,从此葬身忘情崖寒潭底,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扬?
虽然没亲眼见过凤凌烟,但一想到那么风光霁月、精才绝艳的才子,却有着如此惨绝人寰的遭遇和悲惨人生,花倾城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哀伤和失落之感。
“简直混账!”
纳兰蕴之闻言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书案,只见那宽大坚实的大书案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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