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当村民们都安然入睡的时候,却有一群灰衣蒙面人如同鬼魅般飞檐走壁出现在村桥村,只见他们跃进村东花家老宅后就开始到处不翻地翻箱倒柜。
“头,没有。”
“再找!”
“是!”
……
然而,灰衣蒙面人整整翻了一个时辰却仍然一无所获。
“头,整座宅子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会不会东西也被带走了?”一名灰衣人向一个同款着装,但看起来颇有威严的男人禀报道。
“头,我们的探子传来消息,这花倾城和花母花父是分开住的,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会不会是那两个老东西搬到花倾城的宅子去了?”另一名灰衣人眼睛转了转,也出声道。
“走!”
“是!”
随着头子的一声令下,十二名灰衣蒙面人随即翻出花家,朝村尾的花宅而去。
花宅前院大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给宁静的宅子缀上了两道朦胧的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既醒目又神秘。
当灰衣蒙面人朝着村尾花宅靠近的时候,花宅后院,正在自己房里和衣而眠的左岸,陡然睁开双眼。但见他抄起床底的寒霜剑便出了房间,随即就运起轻功飞身上屋顶,踏着轻盈快速的步伐向前院而去。
连同头子在内的十三名灰衣蒙面人在准备跃进花宅的时候,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给震到了花宅大门口的空地上。
“头,你没事吧?”
一名倒地的灰衣人见头子也摔倒了,随即起身上前准备搀扶他。
“滚!”
头子挥开同伴的手,利落地从地上跃起并站好,目露凶光地看向一名双手交叉抱臂,胳膊上还夹着一把宝剑,背对着他们傲然而立的黑衣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头子手持泛着寒光的利剑,直指向黑衣人。
“没大没小!”
随着黑衣人的一声话落,头子随即感觉自己的左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而那甩了他一巴掌的黑衣人已然重新回到其方才所站的位置,速度快到头子以为自己眼花了。
“付冰言是怎么教徒弟的?怎么尽是一群蠢货?”
但见花宅大门前,在昏沉的灯笼光线下,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腰缠金丝带,墨发高束,且手臂抱剑的英气少年正微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好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狂妄竖子!竟然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灰衣蒙面人的头子听到左岸的话,顿时气愤不已地持剑上前刺向左岸。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我上!”
随着头子的一声令下,其余十二名灰衣蒙面人也随即挥剑斩向左岸。
“铿铿铿”!
左岸只用没出鞘的寒霜剑就隔开了袭向自己的剑阵,并飞身而起,朝着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各踹了一脚。灰衣蒙面人随即一个个“砰”地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看在付冰言那个老女人的份上,你们现在滚还来得及。”左岸睥睨了一眼躺了一地的灰衣蒙面人,面露嘲讽道。
“阁下到底是谁?与家师究竟有何关系?”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的灰衣蒙面人头子,十分不服气。
“哼!你还没有资格过问大爷的名讳。就算付冰言站在我面前,都还得管我叫一声师叔,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货!”
“你,你……你是师叔祖左岸?”
灰衣蒙面人的头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傲然屹立在前方的黑衣英气少年。只不过随着头子的话落,他随即感到自己的右脸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如今他的左右脸已经肿得一般高,不大不小,十分对称。
“蠢,还真是没药医的!方才就说了,你还没资格过问大爷的名讳。”左岸不屑冷嗤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你们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命吃得下。罗刹门悬赏榜的榜首任务已经被大爷我揭下,你们居然也敢来抢,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左岸言语冰冷,气势全开,灰衣蒙面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巨大威压朝自己袭来,让人忍不住想跪地臣服。
“师……师叔祖饶命!”灰衣蒙面人纷纷下跪求饶。
“事不过二,大爷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随着左岸的话落,灰衣蒙面人随即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利剑,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狼狈离去。
“哼!这鬼魅宗还真是麻袋草袋,一袋(代)不如一袋(代)。”
左岸吐槽了一句后,便飞身回花宅后院的房间继续睡觉。
“爷爷,刚才有刺客前来,我们假装睡着,不好吧?”花宅前院堂屋旁的一房间里,邱铭略有些心虚地和隔壁床铺的邱富说话。
“傻孩子!爷爷我老了,要是受伤了,身子骨恢复起来会比较慢。而你年纪还小,如果受伤了就得吃药用药,会不利于长身体。那左岸公子身手敏捷,武功高强,由他出面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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