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照进了质朴清雅的院落,花宅里的邱富、邱铭和单右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一切井然有序进行着。
前两天花母花父已经搬回了村东的花家,凤文凤武也继续留下,承担起保护花母花父的责任。至于康福来,他上午的时候会过去花家打扫卫生,中午给学童们做饭,下午的时候则会回到村尾的花宅照顾凤凌烟。
今天似乎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在白水镇通往花桥村的路上却有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辘辘地朝着花桥村而去。
“表弟,这就是向你家风满楼提供蔬菜,以及镜花缘小食的东家所住的地方吗?”
马车上,一袭月白锦衣的裴子骏轻抬素手揭开马车帷裳,好奇地望着乡村小道两旁已经收割起晚稻的田野。或有拾稻穗的孩童忙碌着的身影,或有鸡鸭鹅在田里捉虫、玩耍、欢快奔跑着,还有一些喊着“哞哞”和“咩咩”的牛羊间或而过。
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行,马车上的人还可以望见前方村落里时不时升起的袅袅炊烟。那是去田里或是除草、或是给菜地浇水,已经忙了一圈的村民们回到家里正在做着早饭。
“是的,表哥。前面的村落就是花桥村了,倾城姑娘的家便是在那里。”坐在裴子骏旁边眉清目秀的蓝衣少年耐心地说道。
此人正是瘦身下来的风满楼少东家——杨开泰。只不过如今的他,俨然已是个容貌俊雅的翩翩少年,不再是之前那个肥肿难分的杨小胖。
裴子骏他爹柳影安与杨开泰的爹柳叶青两人是堂兄弟关系,因此裴子骏和杨开泰也算得上是表亲,只不过血缘关系要更疏远一些。
裴子骏他爹柳影安虽然只是以一个侧夫的身份支撑起整个裴家的生意,但在做生意上却有着相当的手腕和魄力。在裴母及其正夫去世后,裴家的生意非但没有下滑,甚至在柳影安的操持下,裴家的生意反而更上一层楼。
身为柳影安独子的裴子骏,自然从小受到其父影响,在做生意上颇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和独到之处。对于近段时间在扶风县很风靡的镜花缘小食,连远在京城的他都有所耳闻,在经过实地考察后,裴子骏十分看好这家小店的发展潜力。
此番裴子骏随杨开泰前往花桥村的花家,正是打算去与镜花缘小食的东家花倾城谈生意合作上的事。他打算也如同杨开泰那般,在京城开镜花缘小食的分店,在餐饮行业里大展拳脚一番。
“表哥,这里就是花桥村了。”
辰时四刻,杨开泰家的马车抵达了花桥村的村口。这是杨开泰第二次来到花桥村,第一次是花倾城与沐离歌在八月十五大婚的时候,他前来参加婚宴。
“表弟,让车夫停一下,我们下去走走。”
来自京城的阔少爷裴子俊,对乡村生活感到十分新奇,遂想亲身体会和感受一番这质朴宁静的乡野气息。
“也好。”
杨开泰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在后面慢行,而他则和裴子俊两人花桥村的村道上漫步走着。
衣着华丽、容貌出色的两人,以及他们身后看起来颇有气势的马车,都使他们走在路上收获了不少来自村民们的注目礼。
“原来这就是能种出那鲜香可口蔬菜的所在,当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秋高气爽,清风拂面。
走在通往村尾小道上的裴子骏,丝毫不介意脚下的泥土会将他的鞋底弄脏,也不担心一身的月白锦衣是否染尘。
望着道路两边田野里长势良好的绿油油蔬菜,裴子俊甚至还会亲自上前察看、抚摸。自小生活在京城商贾世家的他,也难得有这般惬意悠闲的时光。
“表哥若是喜欢,大可以在扶风县多住些时日。”看着对什么都感觉新奇的表哥,杨开泰不由微微一笑。
杨开泰和裴子骏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走到了村尾的花宅。今日出门,两人都没有带小厮,是车夫前去敲的门。
得知是风满楼的少东家前来,邱富很快将二人引到了前院堂屋奉茶,然后命邱铭去后院请家主花倾城。
“请问邱管家,不知府上这宅子是何人所设计而出?”看着处处透着与众不同的花宅,裴子骏的脑中已经闪过无数的赚钱门路。
“公子有所不知,敝府的房屋建构皆是出自我们家主之手。”邱富颇有些自豪地说道。
“没想到在这乡野之处,还能建出如此别致的房屋,这主人当真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坐在客人位上的裴子骏折扇轻摇,笑得一脸如沐春风。
“家主,杨家公子和他的朋友来了。”
当邱富在前院招呼客人的时候,邱铭也来到了后院的花园,找到了一边推着凤凌烟的轮椅,一边陪着沐离歌散步、消食、晒太阳的花倾城。
“爹,离哥哥,你们再晒会太阳,一会觉得热的时候就回屋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花倾城在凤凌烟的轮椅面前蹲下,交代了他和沐离歌两句,便留下邱铭给凤凌烟推轮椅,然后只身去了前院。
“杨小胖,还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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