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花和尚,你怎么把马给打死了?”
先前两匹马突然发狂已经引起学生们的骚乱,如今见马轰然倒地,周围原本喧哗的人群蓦地安静了下来。
“它,想对你不利。”
无尘语气冰冷,眸光凌厉地扫向站在校扬外围看得津津有味的夏侯钰。
“来人,这两匹马居然胆敢谋害太女殿下跟合伦王子,还不速速给本世女拿下!”夏侯钰阴恻恻地朝听到动静跑来的国子监护卫厉喝道。
“慢着!”
花倾城直接拦住了准备将公马和已经死了的老母马拖走的护卫。
“这两匹马莫名发狂,此事实在蹊跷得很。”
花倾城悠悠地瞟了一眼夏侯钰继续说道:“本宫现在怀疑它们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抑或说是被人喂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太女殿下言之有理。来人,还不赶快检查马匹,马厩,带马夫?”夏侯钰朝护卫厉喝道。
“是,夏侯世女。”
护卫很快查看了两匹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最后她们在马厩的石槽里找到了一些没吃完的菌菇,并将负责喂马的马夫直接带到了校扬。
“小人冯妇,参……参见太女殿下,夏侯世女。”
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很快被带到花倾城和夏侯钰面前。
“大胆刁民,居然敢给马匹喂食致幻菌菇,意图谋害太女殿下跟合伦王子!简直罪该万死!”
由于进入国子监不能带兵器,夏侯钰直接一个穿心脚就把跪在地上的冯妇给踹倒在地,冯妇顿时口吐鲜血。
“小人给马喂的都……都是茅草,并……并未给马匹喂过菌菇。”
奄奄一息的冯妇强撑着胸口的剧烈疼痛,朝花倾城磕头。
“夏侯钰,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将人打伤,到底意欲何为?”
花倾城看向夏侯钰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气。这个家伙,指不定就是在甩锅,这是想直接把罪名安在一个不起眼的马夫身上?
“禀太女殿下,臣不过是嫉恶如仇,气愤这马夫的行径,并无逾矩之心,还请太女殿下明鉴。”
“冯妇,这马厩里的每一匹可都是你亲自喂食的,并无假他人之手,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夏侯钰依旧是一派盛气凌人模样,言语间也对花倾城并无多少恭敬之意。
“夏侯钰,本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倘若真如你所言,这马夫冯妇心存不轨,意欲谋害本宫与合伦王子,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本宫与合伦王子一定会选到这两匹有问题的马?”
花倾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侯钰。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串通好的,对吗?否则为何你会安排得刚刚好,将本宫与合伦王子留在最后选马?”
是与不是都好,花倾城决定直接诈一诈。毕竟,以现有的证据来看,并不能直接证明夏侯钰与此事有关。
“太女殿下,臣冤枉!臣自清晨入国子监以来,不是在校扬给学生们授课,就是在金颐馆(夫子们的办公室)与其他夫子们探讨学问,根本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去与一介马夫对太女殿下图谋不轨。”
夏侯钰唇角微勾,言之凿凿,并无半点慌乱。她又怎么会蠢到亲自动手,将把柄落于他人呢?
“太女殿下,此事兴许只是巧合。这马夫冯妇办事糊涂,没有好好检查草料,以致于混入了致幻菌菇都不知,间接导致了太女殿下跟合伦王子受惊。小人定会如实禀告祭酒大人,让她对冯妇加以严惩。”一名随护卫而来的监丞略微思索后说道。
这太女殿下跟合伦王子因为疯马受惊,定是需要有人出来负责,马夫冯妇那就是最好的人选。更何况,平西王她也得罪不起,当然是能把世女摘出来,顺带捞个顺水人情就更好不过……
“尹监丞言之有理,本世女也是这么认为的。”夏侯钰磨搓着下巴,一副状似思考模样。
“你……”
无尘正打算发作,但被花倾城以眼神制止了。
平西王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积累出来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强行将此事牵扯到夏侯钰身上,只怕会落人口实。
“当!当!当!”
酉时,国子监下学的铃声准时被敲响。
花倾城抬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倦意。
今天是她花倾城第一天当太女,只不过来国子监上个学就出这么多的幺蛾子。她现在忽然很怀念在花桥村与夫郎们过的那种虽然清贫、但幸福感爆棚的与世无争日子。
“相信国子监定会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倾城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夏侯钰,以及那想息事宁人的监丞,只悠悠地说了一句便抬脚往国子监前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好妹妹,等等我!”
无尘匆忙追赶着花倾城而去。
“下课!”
夏侯钰朝地字丁班的学生们喊道。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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