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没事……”
左岸趁花倾城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不承想却忽觉头一阵晕眩,随即又栽倒回床上。
不一会儿,花倾城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装着四五分满温水的塑料脸盆,上面还搭着两柔软的毛巾。(花倾城从空间别墅的浴室里拿出来的。)
“还真是跟牛一样倔!”
看着再次倒回床上的左岸,花倾城吐槽了一句,但手却没闲着。但见她先是把一条毛巾湿了水,拧至半干,随即便把床上那个男人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并替他洗了把脸,擦去嘴角的血迹。
左岸只感觉那温热的帕子在自己脸上快速地扫来扫去,倘若不是帕子足够柔软,他都怀疑自己的脸会不会被搓下来一层皮。
然而,尽管这个女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左岸却莫名觉得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十四年了!
自从左岸他爹去世后,这还是他第二次被人这般认真地对待过。
第一次,是几月前在花桥村他发热的时候,花倾城寸步不离照顾着他。只不过,彼时的左岸意识并不清醒,没有这次的感受来得深刻。
“本大爷都说了自己没事……”
花倾城那带着温暖的指腹时不时掠过左岸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他的双颊不由顿时染上了几分可疑的红晕,就连耳根也微微泛红了起来。
“左岸,你……”
花倾城见状不觉莞尔。
没想到这个素来性情冷漠的男子,原来这么纯情。自己只不过是帮他洗个脸罢了,他居然都能害羞成这样。
“你什么你?本大爷好得很!”
左岸微微侧过头,不去看花倾城的俊秀容颜,更不想去看她脸上的戏谑表情,摆出一副倨傲模样。只是,他那愈发红润的脸和耳根,却泄露了其真实的情绪。
下一瞬间,左岸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拽住并浸入温水中 ,而且,还有一只洁白的柔荑正挨个搓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指搓完然后是掌心与手背,末了他的手就被一条干爽的帕子裹住,在拭干水分后,接着又轮到另一只手被拽去洗……
花倾城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在给左岸净完手后,接着她又从怀中(实则从空间)掏出一个蓝色瓷瓶,并揭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褐色药丸,整个寝殿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甚是很好闻的丹药香味。
这可是当初花倾城初次上京前,三郎特地给她的疗伤圣药益气丹,对于治内伤效果十分显著。
“吃了它!”
花倾城扳过左岸的脸,直接将药丸送至他的唇边。
“此乃何物?”
靠坐在床头的左岸瞟了一眼花倾城手中的褐色药丸,但见他俊眉微拧,面色略沉,一双犀利的眼眸戒备十足地望着花倾城。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打算给他吃毒药,抑或……媚药?他如今身受内伤,战斗力大打折扣,倘若遭到有心人的暗算,只怕小命休矣!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与花倾城乃是合作关系,如今沐离歌都尚未诞下双生子,她应该不会现在就卸磨杀驴。而且……那个女人东宫后院夫侍成群,想要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总不至于来对他用强……
堪堪须臾间,左岸的脑中已经对花倾城的行为举止想出了好几种可能。
“毒药。敢吃吗?”花倾城敛起脸上的戏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左岸:……
(难不成还真被大爷我猜中了?)
“你当我傻吗?”左岸微微冷哼,再次把头侧向一边。
“傻不傻本宫不清楚。只不过,桀桀桀……你就是想吃也得吃,不想吃也得吃!”
一时玩心大起的花倾城,一手捏着左岸的下巴,一手将手里的益气丹直接塞进他的嘴巴里。
浓郁的药香随即在左岸的口中弥漫开来,味道并不熏人,而且甚是好闻。秉着外表越是美好的东西,内在越危险的原则,左岸双眸蓦地瞪大,一脸气愤地看着花倾城。
要命的是,这药丸居然很快便在他的口中化开。花倾城状似怕左岸把药吐出来,还直接上手死死捂住他的嘴。过了十息左右,估摸着药丸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花倾城才放开覆在左岸唇上的手。
“花倾城,你……”
“呕~”
左岸愤怒不已地望着花倾城,随即便见他以手抠喉咙,打算把吃进去的药给吐出来。
“不许吐!”
花倾城霸气十足地再次捂上左岸的嘴,不让他把药吐出来。这可是益气丹,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唔~”
再次被捂住嘴的左岸,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花倾城。这个女人真是想置他于死地不成?
由于太愤怒,以致于左岸忽略了在益气丹的作用下,他身体的内伤正逐渐好转,而且精力也愈发充沛着……
“花-倾-城!”
左岸蓦地拍掉花倾城捂住自己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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