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突然得到自由的玉连环,随即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新鲜空气。鬼门关走一遭的她,宛如劫后重生,对自己的生命倍感珍惜。
“连……连环要刺杀的人是他,并……并非是有意冒犯少掌门!”
玉连环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颤巍巍地从地上起身,手指向司乘风,费劲地解释着。
她的这位小师叔本领高强,不止精于杀戮,而且武功师承她的师祖,得到了师祖六十年功力的传承,内力深不可测。方才小师叔只那么掐着她的脖子,她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揪住般,痛苦如同肝胆俱裂。
“为了钱?”
左岸悠悠地瞟了玉连环一眼,说得漫不经心模样。毕竟,身为杀手组织的宗主,接任务杀人,倒也合情合理。
“非……非也!”
玉连环微敛双眸,复又睁开,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虽然她知道用钱财作为理由更加合适,但刚从左岸手中死里逃生的她,已然不敢对着这位冷面煞神撒谎。
“那是为了什么?”
“说!”
左岸冷冷的视线犹如刺骨的寒风,再次刮向玉连环,直把她看得浑身发毛,泛起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
“回……回禀少掌门,是……是为了情!”玉连环略有些忐忑,且难堪不已地说道。
身为一代宗师的玉连环,此时却被一个黄头小子压制住,这让她感到既羞恼又无奈。
玉连环的心中,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喷涌着愤怒的岩浆,而她的脸上,却只能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此刻的她,宛若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虎,想要奋力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情?”
左岸闻言嘴角微抽。
“本大爷没听错吧?为了情?你玉连环居然会有情?”
左岸如同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笑话般,把玉连环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他的目光仿佛要在玉连环身上穿针引线似的,不放过其每一个细节。那犀利的眼神,如同一只盘旋在天空的老鹰,锐利而机敏,仿佛要从这玉连环身上挖掘出什么宝藏似的。
这个“万草丛中游,片叶不沾身”的女人,居然会有情?难道不是只有动物般那种最原始的冲动,才更为合情合理吗???
这个女人的心就像一座冰山,冷漠且无情,她的笑容犹似一抹虚伪的阳光,刺眼无比,让人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意图。她的一举一动更是充斥着满满的算计和谋略。
这样的人当杀手可以,但说自己有情,左岸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玉连环:……
(这个小师叔的眼神怎么那么恐怖瘆人,他该不会是在思考怎么杀本座吧……)
“师叔!少掌门!连环乃是有血有肉有心之人,自然会有七情六欲。也……也会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候。您……您就看在连环多年来对罗刹门,对步掌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连环这一回吧!连环下次……下次再也不敢冒犯师叔了!”
求生的本能,宛如一把野火,在玉连环的心中肆虐地燃烧着。此刻的她,当即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便直接朝着左岸下跪,并痛哭流涕地求饶。
玉连环的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这个小师叔行事但凭喜好,素来不讲究章法,她知道,自己的生死此刻就掌握在左岸的手中,哪怕其眼神再冷酷无情,她也必须从中为自己寻找到一丝生机。
“既然不是因为刺杀任务而来,那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不要让本大爷再重复问你一遍!”
左岸犀利的眼神只静静地瞟向玉连环,却仿佛要将其刺穿一般。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犹如在看一只蝼蚁拼命挣扎着。
“我说……我说……”
顶不住左岸巨大威压的玉连环,到最后只好老实交代自己的动机。
“司乘风乃是南宫辰的继子,我……我是为了南宫辰杀他。我倒也不是真的多爱南宫辰,只不过看着他臣服在我裙底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无尽的快感。”
左岸:……
顶着左岸冰冷眼神的玉连环继续老实交代道:“不止是南宫辰,还有欧阳宇铭,他可是莱凤国当今皇上的男人,不也是随便我想睡就睡?看着这些身份看似尊贵,实则内里却是一身贱骨头的男人们给我当舔狗,我……我感觉特别爽……”
左岸:……
司乘风:……
玉连环的生父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娼郎,而她的生母则不知是谁,不详的出身让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扬悲剧。
从小生活在娼郎馆的玉连环,受尽了凌辱和虐待,在被杀手组织的人收养后,自诩才智武功不输他人的玉连环,对于那些优秀的女人,尤其是出身特别好的女人,十分仇视。
譬如司天瑜,譬如凤采岚,甚至是皇帝纳兰蕴之……
玉连环觉得,倘若易地而处,她的成就必定会是在那些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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