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看向已经缠打在一起的雷莽和荆烈,而是看向了远处一脸云淡风轻的萧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萧恪,但是看到萧恪出现在徐州军的最前面,他心中不由暗暗一阵感慨。
不愧是萧儁的儿子,果然带兵打仗跟萧儁一个样,都喜欢身先士卒,冲在军队的最前面。
当年他占据了大半个青州之后,一时志得意满,对南边富庶的徐州自然是垂涎三尺,也有了谋夺徐州之心。
为此,他率领五万兵马南下徐州,却刚进入琅琊郡就被萧儁亲自率领两万兵马击退,损兵折将无数,最终只得灰溜溜狼狈退回青州,是他视为一生之耻。
若不是之后河北白巾军与兖州白巾军联合攻打虎牢关,萧儁率军前往洛阳勤王,只怕他连青州都保不住。
正是因为琅琊郡这一战,让他意识到了萧儁的可怕,便在之后叶楠要他出兵驰援虎牢关时,毫不犹豫背弃了白巾军,转而投入朝廷的怀抱。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南下染指徐州,除了忌惮萧家在朝中的权势之外,多少也有一些当年琅琊郡惨败的阴影在作祟。
想到这儿,田柏只觉得左臂有些隐隐作痛。
这是当年琅琊郡一战时,他在混战中被萧儁一箭射中了左臂,自此就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就隐隐作痛,似乎在时不时提醒他多年前的那一扬惨败。
左臂痛过之后,他看向萧恪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仇视。
当年他惨败在萧儁眼中,今夜他就要亲眼看着萧儁的儿子惨败在营陵城下,一洗多年的耻辱。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终于从萧恪身上转移到了正在鏖战的雷莽和荆烈身上,只是看了不到片刻,他就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年轻的时候也拜师学过几年武功,看雷莽和荆烈的打斗多少能够看得出一些门道。
在他眼中一向战无不胜的雷莽,此刻面对身材比他矮上一截的荆烈却没有占据任何便宜,甚至还隐隐有些落了下风。
他心中不由暗暗有些恼怒。
这个雷莽,明明他们以三万对五千,只需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击溃敌军就可以了,非要逞强跟敌军大将单挑,简直是没事找事。
若是胜了还好说,可若是败了,对于城下三万青州军的士气可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城上的田柏还在惊疑,城下的雷莽却已经有些渐渐招架不住了。
他不知道已经对对面的敌将挥出了多少下志在必得的一锤,可是对方却总能很巧妙避开,让他不仅占不到一点便宜,反而一直在徒劳消耗力气,已经渐渐感觉有些气力不济了。
相对于雷莽,荆烈则显得游刃有余多了,经过多次交手,他已经看出雷莽尽管力大无穷,但武艺不精,只会凭着一身蛮力在打斗。
因此荆烈尽管在力量上并不比雷莽弱,但并没有选择与雷莽硬碰硬,而是守而不攻,只是一次次躲避雷莽的攻击,并不急于出手。
因为身为习武之人,他知道一个人即使力量再强,也总有耗尽疲惫的时候,到那时便很容易露出破绽,那便是他对雷莽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个机会荆烈没有等太久,只见雷莽又是一锤重重砸向他的脑袋,荆烈再次侧身向右避开,又躲过了雷莽的致命一击……
兴许是因为舞锤舞了太多次,雷莽胳膊有些酸软了,这次收锤的动作似乎慢了半拍……
也许这区区半拍在普通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高手对决,胜败往往就在瞬息之间。
只见荆烈目光蓦然一寒,手中大刀奋力向前一扫……
雷莽格挡不及,随后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冷,竟然看到自己的眼睛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远,随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除了萧恪,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雷莽的脑袋被荆烈劈向了半空,随后又重重摔落到了地上,死状惨不忍睹……
他们想不明白,明明看着是雷莽一直在压着荆烈打,荆烈一直只有招架的份上,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可怎么突然之间雷莽就人头落地了。
倒是萧恪摇摇头笑了一笑,荆烈这种人果然就是天生的武者,也许他在其他事情上不甚聪明,但是真到了跟人真刀真枪以命相拼的时候,反而无师自通知道以智取胜。
城上的田柏面色铁青得可怕,他也看得出,因为雷莽的惨死,三万青州兵已经有了一些躁动,显然是士气大受影响,甚至就连几个带兵的将领也在踟蹰不前,迟迟没有下令发动进攻。
但是很快,田柏脸上就露出一声冷笑。
真以为阵前斩杀了自己一个有勇无谋的将领,自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一丝犹豫,田柏当即吩咐自己身后的亲兵前去关上城门,升起吊桥。
亲兵面色大变,刚要提醒田柏还有他们三万将士在城外,但一看到田柏阴沉的面色,顺便便不敢再多嘴,乖乖去关城门升吊桥。
城下的三万青州兵还在踌躇不前,不知要不要继续进攻之际,却突然听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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