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湖绿水,红掌拨青波。”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四处冷风乱吹,乐浪干脆关着大门,哪也不去,坐在床上教三郎读书,三郎倒也不错,最近学会了两首诗,一首就是刚才所念,一首则是春晓。
“嘀嘀嘀”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接着传来三点它们的吼声。
“谁呀,”乐浪走下楼,不耐烦的叫道,这人,天这么冷不呆在被窝里,还到处乱跑。
走到门前,推走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媚的三点它们,乐浪打开门,看到猴子和一个将就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外面,那男的身材魁梧,下巴留着些些胡须,隐隐间有一股彪悍的气息散发出来。
“阿聪,”乐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魁梧男子叫道。
“回来了,”阿聪对着乐浪点了点头,有点感慨的说。
乐浪自回来后从来不曾和曾经的朋友联系,只是一直随波逐流,遇上再说,并不是他个姓潇洒,心姓淡泊,而是他这六年来全无音讯,不曾和朋友、亲人联系,在内心中一直感到惭愧。
“进来坐,”乐浪点了点头,把他们让了进来,语调神色之间满是欢喜。
猴子从车上提下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对着乐浪说:“浪哥,我就说我会来的,对了,那小胖墩呢?”
三郎刚好走了出来,看到猴子,他可记得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只见他对着三点叫道:“三点,咬他屁股。”三点对三郎的话可是言听计从,不过他也清楚在家里可不能随便咬人,不过三郎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跑过去张牙咧嘴的对着猴子叫,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我的妈呀......”猴子一看,三魂吓去了七魄,慌乱的跳上老龙眼树的鹅卵石围边,大声惊叫道:“阿浪,看好你的狗,看好你的狗。”
“没事,三点不咬人。”乐浪在一边笑着说,他过去拍了拍三点的头,把它推到一边。三点不知是不是伙食吃的好,越长越是壮实,那眼睛如果看着人,都能给人带来紧迫感,让人心慌慌。
三郎一看也教训了猴子,就带着三点跑到一边去玩了。这下,猴子才从鹅卵石围边上跳下来,惊魂未定,双脚还有点发软。
乐浪带着阿聪和猴子走到屋里,坐到椅上泡茶,猴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有茶叶、糕点、贡糖、酒、卤味、零食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几人坐在椅上,喝着茶,吃着糕点,咬着贡糖,闻着淡淡茶香,畅谈离别种种,三郎看到有吃的又跑了过来,拿着一袋加蛋牛角尖又跑到一边去了。
阿聪喝了一口茶,把已经酝酿了很久的话对乐浪说:“出来和我一起做吧。”
阿聪、乐浪、鸣人三人年少时在南州厮混,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人称“南州三杰”,长大后,鸣人回到乡下捕鱼,乐浪远走他乡,阿聪则是开起了一间安保公司,规模很大,现在业务已经扩展到国内外。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其实阿聪很是了解,这人对什么事都看得很透,也很无所谓,并不喜欢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局限在办公室里的生活,但他心里还是隐隐希望着这位老友能够同意。
乐浪拿着茶杯,摇了摇头,深深的喝了一口,才对这阿聪说:“不了,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嗯,”阿聪心中有点失望,虽然结果他早已经知道。不过他也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去做的东西,他也不例外,当年他老子硬要让他当兵,他偏偏不去,服役三年后自己跑出来开了一家安保公司,弄得他老子到现在看了他都没好脸色说话。
“阿浪,阿浪,”外面传来一阵叫声。
“鸣人叔叔,鸣人叔叔,”乐浪还没应声,三郎已经叫着跑了出去。
乐浪和阿聪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前院里,一边的地上放了一个大袋子,也不知装着什么东西。鸣人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木砧板和一把砍刀放在地上,还拿了一个大木盆出来放在旁边,也不知要干什么。
乐浪出来一看,对着他问道:“鸣人兄,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上一次拿了鳝鱼,有一次还弄来了一条大鲤鱼,三郎吃的可开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见到鸣人,就“鸣人叔叔、鸣人叔叔”的叫,这小家伙可也是看人的。
“你不会自己看吗?”鸣人听了,眼睛斜乜着乐浪没好气的说。
乐浪无奈,走上前去掀开袋子一看,“狗肉?什么狗?”
“嘿嘿,黑狗”
这句话一问,就显出乐浪的行家本色了。这狗有“一黑二白三黄”的说法,而且黑狗白蹄不吃,白狗黑蹄不吃,杂毛不吃,主要是老一辈的人说了,吃了会得疮痢之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这些人听了后就从来没吃过。
看到这,乐浪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鸣人去祸害了哪家的忠良好狗,这家伙,冬天的时候最喜欢做这种事。乐浪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貌似他以前也喜欢做这种事。不过狗肉确实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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