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父亲的话头,张枫赶紧转移话题,转头问大舅孔令奇:“舅舅,东河镇从山口往下,有好几个采石场吧?”
上次跟大舅聊天的时候,张枫就问过有关采石场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最贫困的东河镇,今后会成为整个周安县的经济支柱,再有两年时间,那条贯通数省的大动脉就要动工,东河镇的采石场一下子就会疯狂起来。
印象中,因为几个采石场的承包权,曾经发生过好几起的恶性事件,两年之后,在东玉河沿岸,一台大型破石机一天的纯利润可以达到一万元,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曾经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孔令奇就是因为这个才发了大财,前世张枫出狱后,就是大舅借给他百万资金,才启动了那个制药厂的。
孔令奇“嗯”了一声,道:“除了咱家的那个还在勉强支撑,其余的都垮了,连承包费都交不起,现在所有权都在东玉河管理站,要不是村上几个在省城包活儿的建筑队,咱们家的那个采石场早就关门咯,这年头,沙石卖不出去发愁,卖出去了要不回来钱更愁。”
张枫笑了笑,道:“大舅,要是想从东玉河管理站拿到这几个采石场的承包权,好办不?”
孔令奇“哧”的一笑:“谁现在想承包东玉河的沙石啊?那不是白扔钱么,管理站巴不得有人承包呐,有啥好不好办的,只要交钱,当天去当天就能办下来。”
张枫心里一动,道:“那承包年限有没有限制?”
孔令奇道:“没啥限制,不过管理站那帮孙子黑着呢,不管承包几年,都要先交钱的。”
顿了顿,孔令奇才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对采石场有兴趣?”
张枫“嗯”了一声,道:“也不是有兴趣,你不是说了,东河镇现在就守着一条东玉河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东玉河,自然就要在东玉河上动脑筋了。”
孔令奇摇摇头,对于外甥的心思一点儿也不看好,慢说现在沙石的销量有限,而且价格低廉,就算市场不成问题,真要做起来的话,投资也是非常大的,东河镇光是欠债没有个几十年都还不清,拿什么往里面投?外甥显然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张枫的心思却不是孔令奇能揣摩得到的,他在想着是不是让大姐一家去承包东玉河的采石场,原来打算在县城给大姐搞一个烟酒茶的专卖店,不过那样的话,势必会与大哥一家关系紧张起来,如今张恪就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所以,他就把心思动到采石场上面了。
姐夫方岚是个很有头脑的文化人,大姐张菁的头脑也非常精明,让他们经营采石场却是再容易不过,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而对他来说,目前资金反而不是什么问题,经营管理方面也没有什么难度,主要就是为两年之后的那条高速公路供货,所以根本没有销售压力。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优势了,但这种话却是不能随意乱说的,哪怕是舅舅也不行。
随意的聊了几句有关东河镇的人事情况,张枫心里总算是有点谱了,午饭后,正打算开车去一趟方庄,除了给大姐送点米面油之外,还有给外甥女买的小礼品,正好送过去,最重要的就是想商量一下承包采石场,不过突如其来的一个传呼,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开车重新赶回市委组织部,张枫心里暗暗奇怪,昨天下午他才来过这里,当时是一个办事员爱理不理的接待了他,今天上午才去县组织部报到的,怎么今天又让他过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因为县公安局的事情,所以到市里之后,先找地方给周晓筠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通,周晓筠便笑着道:“恭喜了,张枫,”或许是因为终于没有离开政坛的这个缘故,周晓筠对于张枫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平时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
张枫满头雾水的道:“何喜之有啊,周书记,是不是要请客啊?”
周晓筠到省政府督查室工作,虽然级别没变,但毕竟是进了省机关大院,而且两者的权势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比性,要说高升也不为过,但因为省里这几个月的气氛颇为复杂,所以履任至今也没有请客庆祝,张枫的话倒也不算调侃。
周晓筠笑了笑,道:“请客是少不了的,”顿了顿才道:“你在哪儿?”
张枫左右看了看才道:“刚到省城,要不,咱们晚上找地方喝一杯?”
周晓筠呵呵笑两声才道:“是去市委组织部吧?”
张枫闻言心里一动:“有什么内幕没有?我这会儿还一头雾水呢。”
周晓筠道:“好事儿,你进县委常委了,任东河镇党委书记,公安局那边就扔给夏天鹏吧。”他得到消息后本来就准备打电话给张枫的,但在这件事当中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把张枫当枪使了,所以就有些迟疑,没想到张枫会先打电话过来。
张枫闻言,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说到底,这场角逐当中自己丝毫没有发言的余地,完全就是周晓筠和赵广宁在博弈,最终赵广宁得到了政法委书记,周晓筠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公安局长,而张枫呢,就像是顾紧的茅厕,能捞到一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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