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荫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姐妹愁娱微风起,紫炉烹茶满园香。
正午刚过,草地上卷棚聚景,周围放下帘拢,使得炎热日光无法在尽情肆虐。
四下树木掩映,只闻绿荫深处一派蝉声,忽然风送huā香,袭人扑鼻。
幽幽处子清香随风而来,自然令人微微惊讶,静静跪坐在席间的众人,目光同时朝远处的一对千娇百媚的姐妹俩望去。
huā子庆故作风雅的摇头晃脑,赞叹道:“真好闻的香味,真好看的小娘子,奇怪,她们身上怎么没有香气?”
“咳咳。”身边几位男人险些被水酒呛死,白天化哭笑不得的警告道:“休要多嘴,这三位娘子都是将门虎女,自然不喜fù人习惯,小心人家听到后痛打与你。”
其他人不免也趁机挪揄几句,闹得huā子庆嘿嘿傻笑,没想到对面的三位少女同时转头怒视,更有那长孙冲眉飞sè舞的喝道:“不要说话,此等雅事,乃是何等的难得机会,不可错过。”
被眼神警告,这边的浪dàng子们,自然不敢在闹出动静,立刻乖乖的端坐不动,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
很奇怪的场面,以往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今次反而只是欣赏的瞧上一眼,这些人就转头他顾,自然使得走过来的姐妹俩心中惊讶,彼此相视一眼,悄悄的又上前几步。
“咦,她们不是乡下人。”
很轻易就从衣着打扮中分辨出,眼前的这些年轻人虽然衣衫普通,但绝不是种地的农民。
不同于姐姐习惯于先确认身份,以便规划接下来的行止,而妹妹则无疑胆子大了很多,也不管前面有陌生男人,拉着姐姐就要走过去。
“阿姐,你看,那小郎君在做什么?”
顺着妹妹的指引,姐姐闻言望去,就见众人不远处,一具香炉升起渺渺青雾,一位潇洒俊俏的少年盘膝而坐,身前放置着一张矮桌,那俏郎君动作优雅,神sè肃穆,这青山绿水,鸟语huā香的,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好观感,好像那少年与天地融为一体似地,大有魏晋之风的洒脱不羁,又好像一幅诗情画意的泼墨山水图,古sè古香。
“好像是在煮茶。”盯着矮桌旁边的炭盆,姐姐不确定的说道。
“有趣,没想到在这偏僻地方,还能遇见高人雅士。”妹妹神sè欢喜,刚才的一丝不愉快,立时被眼前的美景给吹散。
不提姐妹俩在一边窃窃sī语,那少年郎自然就是萧逸了,此刻手执蒲扇,边扇风边朗声道:“好茶配好水,方能烹煮出回味悠长的一等香茶,今次两者都有所欠缺,不免令人遗憾。”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头,都在回味着这句话,长孙冲心中惊喜,急忙问道:“家父生平最喜饮茶,圣人和娘娘平日一样喜好,还请萧郎详细解说一下,长孙冲先行拜谢了。”
萧逸含笑点头,朗声道:“呵呵,能与长孙兄相逢此地,本就是一段缘分,先前有所得罪,这饮茶之道就当做赔罪之礼吧。”
“哎呀,万万不敢当。”长孙冲正经颜sè,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正sè道:“先前是某误会萧郎了,其错在我,萧郎乃是真正的潇洒人物,令人钦佩。”
“真没想到,这眼高于顶的长孙冲,竟然会如此礼遇萧郎,京城都传他嗜好风雅之事,果然名不虚传。”尉迟珊珊小声在姐妹耳边低语。
程秀秀笑了笑,不在意的道:“你那新结识的好友倒是有些本事,可惜他是个斯文人,我不喜欢。”
“谁不知道阿姐最欣赏的乃是英雄豪杰,对了,他们这几个家伙想要结拜为异xìng兄弟呢,要不,咱们三人也结拜为异xìng姐妹吧?”
听着尉迟珊珊孩子气似地的建议,程秀秀的眼睛顿时亮了,可惜她生平xìng子最是好强,一瞅对方整整六个男人,而自己这边则是三位,立时大为不服气,顺便勾起一段惨痛回忆,皱眉说道:“可恨这京城交好的姐妹中,唯有你们二人常年习练武艺,气死我了。”
尉迟珊珊一愣,不明白的问道:“为何着恼?咱们三个学那桃园三结义,人数刚好,正是一段佳话。”
眼见这位自小交好的姐姐皱眉直摇头,尉迟珊珊好奇的朝身边的单莺看去,就听单莺好笑的解释道:“姗姗姐有所不知,这次咱们出来寻你,就是阿姐被京城里的姐妹们气的跑出来的。”
心中惊奇,尉迟珊珊急忙问道:“为何?快说与我听。”
单莺轻轻笑了一下,道:“上个月京城里的姐妹欢聚一堂,当时说起时下女人们争相结社之事,赶巧秀秀姐和长乐公主话不投机,就想借此来比斗一番,可谁知秀秀姐的开社宗旨一经公布,立时把所有姐妹都给吓跑了,你想想,现如今谁家的女儿还会习武?都整日里忙着学习针线女红,琴棋书画呢。”
“赫赫,怪不得你们会出京来找我,原来是想着拉人以壮声势呀!”尉迟珊珊格格轻笑,接着愁眉苦脸的道:“可就算我加入你们,那也不过三人而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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