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宋老太和那位警察后,屋子里只剩下挂钟秒针有节奏的跳动声,这种死寂的安静几乎让人窒息,钱彩分呆若木jī的靠在门上任凭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滑,直到整个人蹲坐到地上。
她此刻的神经就像一团纠缠纷杂的1uan麻:她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如此愤怒的状态下冲出家门究竟会做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为何会变得形同陌路。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对现在这个家感到绝望,她很想回到过去,回到丈夫还会微笑着为自己夹菜的那个岁月,回到女儿吃完生日蛋糕后会用粘着nai油的xiao嘴巴亲ěn自己额头的那个岁月。
不知不觉中,回忆过去似乎已成为了慰藉钱彩分继续在这个家生活下去的唯一奢侈品,但可悲的是,还没等她对这份奢侈品tian舐上多久,一阵粗暴的敲门声便将她拖拽回现实。
钱彩分从惊吓中站起身,在匆匆拍打了一下kù子后,她又回到了现实生活,她为丈夫开了门。
王国民将刚开到一半的门愤懑地一把推开,也不瞧上自己的妻子一眼就往房间走。钱彩分的肩膀被门重重地撞了一下,但她没有顾忌疼痛的时间,因为在丈夫进门时她分明看见在他的右手上正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电钻。
“你要干什么?”钱彩分在关上门后,一边惊声叫着一边慌张地跟上丈夫。
王国民的气还没有消,他要让愚蠢地打扰自己的妻子付出代价,因为他从不免费说“我做了什么你可别后悔!”。
电钻jī擦墙面出了刺耳的尖叫,这种强烈的噪音让钱彩分头痛yù裂,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丈夫意图——他要用电钻在墙壁上打个dong,以此来作为女儿的监视点。
钱彩分本该阻止丈夫这种疯狂的行为的,但她没有,因为自己也的确很想知道女儿是不是真的在吸毒。在这个家里,理智似乎已不复存在,妄图用一条裂缝来补救家庭的另一条“裂缝”,却不知在他们三人之间隔着的墙是无法用电钻来击破的。
电钻的嘶鸣声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王国民对自己钻的dong似乎很满意,接着他又进入女儿的房间,将原来放在墙角的书架向外移动了两米用来遮挡dong口,为了不至于女儿很快现自己的‘杰作’,他还自作聪明地将书架上的书移了位,恰到好处地将dong口藏在一条足够大的书缝里。
“好了,这是你bī我做的结果,出了事你自己负责。”王国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泄这句话,他觉得像现在这样去玩味妻子内心的自责感是一种享受。
钱彩分麻木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丈夫一起疯,但内心深处却对这种做法抱有一丝丑陋的渴望,“我只是在关心自己的女儿!”她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傍晚时分,一辆高档的跑车驶进了林苑xiao区,王丽娜一脸笑容的下了车,车里传来孔亮轻浮的声音,“嘿,宝贝,那我们明天学校见了。”
王丽娜笑容可掬的朝他挥了挥手,看着车子消失在xiao区大门的转角处。
“你对自己现在的美丽感觉怎么样?”王丽娜脑海中响起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我觉得实在太有意思了!”王丽娜点着头自言自语道。
“有意思?不,还远远不够,你还可以变得更美丽,让所有接触你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另一个“自己”的话说到一半便被王丽娜身后传来的犬吠声给打断了。
此时一条mao色不错的成年杜宾犬正黎牙咧嘴地朝着王丽娜咆哮,但这种咆哮并不像是在威胁,更多的是一种源于对恐惧的抗争。
“勋章!你在干什么?”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在听到狗的叫声后慌忙跑过来,他将绳子扣回自己爱犬的项圈,然后对王丽娜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刚帮它解开绳子想让它去草地里方便一下,没吓着你吧。”
王丽娜摇了摇头继续往家里走,在擦身过那中年男子身旁时,她突然用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望向那条还在不断低吼的杜宾犬,很快周围只剩下了狗的哀鸣声。
看着王丽娜远去的身影,中年男子愣愣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的狗可是高贵勇猛的杜宾犬,除了去年在兽医所撞上一只藏獒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过。
走在楼梯过道上,王丽娜情绪变得低落,她不知道那个“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开始经常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恰才面对那只杜宾犬时的眼神就是另外一个“自己”搞的鬼。不过,她的这丝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怕将它在脑子里保存太久会被另外一个“自己”察觉。
敲响家门的那一刻,王丽娜心中的疑虑也跟着彻底烟消云散,家庭的温暖会让她安心。
“娜娜,饿了吧,快去吃饭。”钱彩分在开了门后依旧和往常一样慈祥地说着,唯一不同的是她眼睛的视线显得有些闪躲。
“我吃过了,朋友请的客。”王丽娜高兴的说着,她想将自己的快乐跟母亲分享,只不过她母亲并不会为此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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