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自漫无边际的夜空中倾洒而下,使得整条缓慢流淌着泉水的山间xiao溪泛起银白色的凌凌bo光。张豪雨和他的xiao组一行五个人都在夜色的掩护下,蹲在村北的古潭旁讨论着什么。
现在约莫是晚上八点一刻,他们还不知道原本打算撤退出**的队伍已经折返回集合地了。‘闇之音’的可怕几乎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令人慌恐不安,唯独蹲在这儿的五个人还不至于为退路被断而苦恼。
“那个叫‘萧郎’的人,尸骨就沉在这潭底。哪个人要是水xìng好,就陪我下去找去找找。”张豪雨脱下自己的上衣,在将它平整地摆放到潭边一块大石头上的时候这么说道。实际上他很不喜欢在夜里下水,先不说这个季节里的潭水会很冷,单单是下水后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就非常不好受——你永远不知道水底里究竟躲着什么家伙,而往往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会让人感到不安。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多拉一个人下水,这样的话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oh,这回我算是能派上用场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这种气温下水最刺jī最舒服,我的意思是,我高中的时候可是学校里的冬泳协会副会长。”古怀德的确没白跟来,这或许是他到易经堂以后,第一次迎来同学赞许的目光。
阿巴蔡尔以及两位女生都像看人似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佩服。毕竟现在的气温可都在十度以下了,山沟沟里的风虽然不大,但还是能感觉出一丝阴冷。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主动提出跟着下水,不得不佩服。
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短kù,古怀德在一旁大大咧咧的做起了热身运动,要知道西方人的某个器官特别大,害得在场的两位女士都不敢往他所在的那个位置瞥。倒是张豪雨比较省事,用手捞起一些冰冷的水在xiong口拍了拍,下定决心后大步大步朝着潭水的深处走去。之后又按下防水手电的开关,叼在嘴里一头扎进了水底。
水面下的视线暗得可以,手电光线所到之处都是灰白色的浮游生物,它们随着张豪雨双手的划动而在水中不规则的1uan窜。
将近在水底憋了半分钟的气,感觉有些吃不消的张豪雨双脚猛地一蹬,浮上水面换气。这倒并不是说他钻水底的功夫不到家,而是水温的确有些偏冷,虽然比空气的温度要高出一截,但始终让人觉得不舒服。
“噗通!”一声,古怀德为了炫出自己的本事,是从一块大石头上用屁股朝下的方式跳进水里的。好在这水潭下全是泥,要换做石头恐怕这家伙就得菊hua残、烂的香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水里上上下下找了十几分钟,总算是在古潭的右侧岩壁脚下找到了一个比其他地方高出半米的泥沙堆。不用说,那个萧郎的尸骸就应该在这堆泥沙下。
古怀德的憋气本事比较好,他干劲十足地沉在水底挖着那堆泥沙。只是其中有一个很奇怪得现象,那就是这里的泥沙并不松软,一爪下去就只能抠下一块黏在一起的硬质泥块。
就为这,他俩轮流抠挖了足足二十几分钟,直到张豪雨再次沉入水底把落(ba,1a)下一大块硬泥时,只觉头皮一阵麻。一团黑乎乎的丝突然从泥堆底下浮散而出,忽左忽右地dang漾在水中。
一口气没憋住,他赶忙浮出水面边喘着粗气边对一米开外的古怀德提醒道:“老德,头……头已经1ù出来了,飘在……水里,你可别被吓着。”
“那我得去看看。”古怀德思维方式向来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越是遇到令人mao的东西越来劲,真不知他究竟是好奇心强大还是某种意义上的白目。
将近有一米多长的头还在水里浮动着,古怀德想将叼在嘴里的手电拿回到手里,可惜过程当中一个不xiao心反而让手电脱落、沉到了水底。他不慌不忙地想去拾捡,脚用力的蹬了两下后突然感觉到了异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但因为没有光线他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个劲的往下沉总算是把防水手电给拿回来,可朝自己的脚踝上一照,不得了——居然是那团长长的头缠住了他的脚!
恐怕胆子再大的人遇到此种情况都受不了吧?反正古怀德在打了个寒颤后急忙忙想用手去把头解开,谁想还没等他这么做,腰上却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等到需要弯腰的时候才chou筋,他懊恼的想着。双手奋力急划,准备先回到水面再说,但在此之前他显然是低估了那团头的作用,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浮不上水面。
而就是在古怀德着了慌、开始胡1uan挣扎的时候,一道身影迅地游到他的身后,是张豪雨。他刚刚换过气准备下来继续挖尸体,恰巧现自己同伴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就赶忙游近对方的身边。
两个人简单地打了几个手势,张豪雨就很快瞧见了紧紧缠着古怀德脚跟的头,苦于身上没带锋利的器物,情急之下也就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头奋力的爬起来。
两个成年男人一齐劲的威力可不xiao,没拔几下,头根处的泥块就开始大面积的脱落,再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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