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我弟弟,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一夜,胜南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当时徐辕的答复,是,天骄阅人无数,不会看错人,弟弟是怎样的人,天骄应该很清楚。
可是,天骄说,他是一个让人难以读懂的人。
就是这句话,一直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天骄说:“有些人,你真的永远不会懂,也永远不必懂他。”
他不爱江湖,是,也许他像天骄所说的一样,不爱刀剑,从xiǎo都是被bī迫着替代,从未放弃过对诗词的执著,一个文人?
传说中的那个绝世少年,传说中那个遥不可及、有些冷酷的江湖领袖,忽然间自己拥有了他的一切,那么他会怎么做……
无法入睡,希望自己是多虑了……
这一天,很普通的日子,建康城依旧如往常的热闹,没有任何残忍的情景出现,却有荒诞的喧哗声音,来自衙mén前方,衙mén前面坐着谁看不清楚,而这边人群里,大多是农民,他们拖着粮袋、猎物之类,一直在各自议论着各自的生活。
身边走着的这个,是相识不到一年的xiǎo丫头凤箫yín,她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凑热闹,好吧,就让她凑去。
胜南微笑着,看见道旁的秋天风景,想不到,一年之后,看着逐渐萧瑟的秋日,会体会不出叶子的颜sè和轮廓,或许,褪sè的不是风景,而是自己的眼睛;或许,没有感慨,正是因为道路变得平坦;或许,没有bō折,因为坎坷刚刚伏笔……
群众们哪里知道他们,又何必认识他们,江湖和人世,也许可以融合,也许本来就应该撕裂——yín儿一钻进人群里去,就听见比比皆是的怨气哀声:“秦大人囤着粮食,却闭仓还卖高价!咱们要用多少猎物,才能换一碗米啊!”“他还要什么挂丁钱,我家只有两个十岁大的男孩子,也要jiāo这挂丁的税!”“可不是?建康的军队好得很么?月桩钱是要的越来越多,也不见得路不拾遗!”“还有,听说这秦二少够厉害,sī设了大斗,咱们来缴粮,他用大斗收!”“咱们日子可怎么过啊?!”
yín儿听得怒气冲天:“败类!我只道连景岳父子如此,但见这秦二少,明显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不可遏制,立即挤向队伍的最前面,胜南大惊:“你要干什么?”yín儿哼了声:“我去会一会这个秦二少,教训教训他!”说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
走近了,听到那少爷的怒喝声:“你怎么就jiāo这么点点粮!还有,你家好几个月没有jiāo挂丁钱了!”听得一人畏畏缩缩道:“秦二少爷,今年收成不好……”
“不好?身上衣服抵着,这么臭!便宜你了!”
yín儿风风火火地冲过去,那秦二少头也没抬:“对,下次收粮就要这么积极!你是哪家的?”他抬起头来,看见yín儿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既没有背筐子,也没有挽篮子,疑道:“你粮呢?”
yín儿哼了声:“要粮没有,要刀子到有!”说罢chōu出剑来,往他椅子上狠狠一chā,秦二少一惊:“你是个江湖中人?”
yín儿冷冷道:“xiǎo子!叫什么?报给你祖nǎinǎi听听!”
秦二少先一愣,后冷笑:“xiǎo姑娘,今天大爷饶了你,看在你是个外来人,连我秦二少都不认识的份上,先饶你一命!不去打听打听,我秦日丰是什么人!”
yín儿皱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他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号,看他如此镇定自若看来没有被自己chā剑的技术吓倒,心底里直犯嘀咕,回首看这秦日丰的手一直藏在袖里,不停哆嗦着,料想他是心虚,笑道:“那好,我到要领教领教传说中赫赫有名的秦少侠的工夫!看招!”一把擒拿住秦日丰的手腕,秦日丰下意识地缩回去,反应之敏锐证明了他身负武功,但束手就擒揭lù了他并没有太大本事,何况在武林盟主的手底下?yín儿只用了三分力气捏他腕骨,便疼得他嗷嗷大叫,周围百姓见到了齐声叫好,明显是平时受他欺压不敢出气的,胜南一笑:敢情他就是公孙辞所说建康城的xiǎo霸王了,只可惜,遇上了个大霸王。苦笑着任凭yín儿胡作非为。
突然之间,周围百姓一阵sāo动,纷纷主动退让开出一条宽敞大道来,胜南疑huò着循着马蹄声看向北方,但是刚一回头,白驹已然擦肩而过,一刹那,胜南第一次感觉和时间如此贴近,如此贴近却错过……他转身,白马以腾云驾雾之速chā入战局,而马上那个白衣主人,没有任何人来得及看他的模样,了断了战局。
众人并不惊诧,惊诧的是胜南yín儿,除了独孤,只怕没有人能够拦得了yín儿教训人!
况且这个白衣主人也是个少年,仪表俊伟,英气勃发,眉宇间存着一种冷漠。yín儿惊讶地注视着他,握住自己的手,片刻之前,她的手还在惩罚秦日丰啊!
这少年居然对她冷冰冰地扔了一句:“玩够了没有?!”
玩?他认为yín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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