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
那人却突然话锋一转:“只可惜,名气大有什么用?有名无实得很,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发现武功在阁下之下的,寥寥无几。这正是山中无虎,猴子称王。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武林里怕连底也不给你沾!”
殷luàn飞脸sè极差:“你敢贬低你老子!”说罢披风一舞,蓦地shè飞出一只利锥来,船上那人一动不动,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属下,飞快地举剑一挑,利锥改变方向,往船队中袭来,船只纷纷摇让,胜南看那利锥与这边正巧是一条直线,赶紧将凤箫yín往后一拉,同时长刀将那锥挡下,只是这一接才惊诧不定:右臂竟是一阵发麻,殷luàn飞的内力竟然深厚到被传递到这么远还这么有力,感觉还像对面jiāo手一样!看来那人还真是贬低了他!
李君前责道:“凤箫yín,你怎么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箫yín吐吐舌头:“我一向这样子,临危就luàn……”上次在东方峡谷的时候,也是这般害了胜南被柳峻重伤的。
殷luàn飞似乎往这边看了看,船上那人哼了声:“怎么样?连个无名xiǎo卒都能接下你的暗器来,你可以退出了吧!”
那人转过头来:“xiǎo兄弟,可否过船一叙?”
林胜南一怔:“是我?”
那人点点头:“殷luàn飞,我可要看他跟你比武一场,若他输了,这边yù器书画,任你挑选。”
殷luàn飞冷道:“若他输了,我还要了你的人头!”
“好,若是你输了呢?”那人说话不慌不忙。
“若我输了,这边的生意就不做了,跟随你去做苦力!”
那人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君前道:“我怕其中有诈,刚刚那人的话里,提到了你们两个。”
凤箫yín道:“那就站近些观战,有事还可以助他!”
君前点点头,与她一并跟随胜南过去了,站在离殷luàn飞不远的地方。
殷luàn飞一笑,阳光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天sè灰沉沉的,听得见哗哗的树声,头顶上方还真的不时盘旋几只老鹰,傲慢地注视着下方紧张的人们。
胜南和船主见了面,jiāo谈着什么,李君前明白,虽然这次的比武,胜南只是个中间人,但他和凤箫yín都想看一看殷luàn飞的本事,只怕胜南,也很想挫一挫这大盗的锐气吧!
yín儿看着殷luàn飞头顶上的一群动物,哑然失笑:“他是怎么nòng的?这样的环境,营造起来真有些难度……”
君前看胜南点头,知道比武说开始就开始,轻声评价:“胜南的刀法我很好奇,为何会有那样逶迤博大的气势,他要胜就胜在气势上,可是要败,就是败在内力上!”
yín儿见他一语中的,点头道:“他的双刀是林楚江前辈几天之内指点的,没有口诀,纯粹靠自己领悟推敲,可是,想要一边练刀一边进补内力,还必须靠双刀的一本刀谱,我想这本刀谱从前秦川宇应该见过,可是他怎么跟川宇去索要?”
“有了那刀谱,可以一边练刀一边练习内力?”李君前明白了:许多人要抢夺饮恨刀,却没有用,因为没有好刀法,再好的刀都是作废。
不过,没有正确的主人,再好的刀法也施展不出。看来,江山刀剑缘还真的很玄妙。
说话间,殷luàn飞手上的那把铲子瞬间转了个三五圈,竟蓦地长了寸许,忽然之间铲柄之中像是开了个xiǎodòng,殷luàn飞手一挥,一枚钉状物从那dòng中直接飞出,迅若流星,胜南立刻闪身一让,长刀随即出手,袭向殷luàn飞,殷luàn飞横铲一挡,反守为攻,胜南正yù抵挡,又一阵飓风裹挟着一枚铁钉过来,刚刚开始比武,没有来得及chōu出短刀来,当下长刀接他武器,伸手直接接过那钉子,殷luàn飞佩服他魄力和胆量,叫了一声好,铲子收回,故计重施再放出一枚铁钉来,力道甚猛,胜南学厉风行一样将手指一弹,将手里那钉子弹出去,刚好同这钉子抵触了,双钉齐落地上。
胜南长刀“晴空一鹤”上去,殷luàn飞后退一步,举起铲子再敌,胜南chōu出短刀来,由下路上攻,正是有如“排云上”,殷luàn飞没料想他左手也能忽然一刀,自是大惊,先是一怔,时间充裕得很,满以为自己力大无比,完全可以接住这一刀,可是,为什么接刀的力气全被他卸尽了?为什么自己手里的武器,陷落在一望无际的刀光之中!?还没来不及用力,铲子已经掉落在地上,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容xiǎo觑!
君前看殷luàn飞败北,知道不是他的错,而是胜南的刀,太吓人了!
每一刀,就算是冠之温和的名字,也是骗人的。
殷luàn飞大惊失sè:“你是谁?”
李君前注意那船主,他正捋须笑着,老谋深算的样子。
胜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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