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别乱打架,都过来吃饭吧。」
「好嘞,我们都听阿姨的。」
周建森扯着陈天南,几人一齐回到餐桌旁喝酒,一顿饭快吃完,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张胖子摇头晃脑,还把一根骨头丢到我面前:
「一千多的战斧牛排,没吃过吧,给你嘬嘬味,哈哈哈——」
陈天南哈哈大笑:
「王一帆,下几声狗叫,叫得好听了,哥给你减几年,这三到十年的刑期,三年和十年,区别可是很大的。」
我盯着墙角的立钟,此时,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半。
我勾起唇角:
「好啊,不过狗叫不有,鬼叫倒是可时,周建森,叫给他们听听看。」
「我叫你妈——桀桀桀——」
周建森嘴里还塞着牛肉,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就像被掐着脖子的老女人,笑声回荡在空阔的屋子里,令人毛骨悚然。
周建森倒吸一口冷气,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不己嘴巴。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震惊地看着他。
「建森,你干吗?」
「对啊,你为啥那样笑?」
「我——」周建森捂着嘴摇头,「我没笑,不是我!」
「肯定是王一帆笑的,就是他在搞鬼!」
9
陈天南把手里的龙虾壳丢到桌上,跷起二郎腿:
「装神弄鬼,王一帆,你不是赊刀的吗,什么时候下了口技了?
「还是说,你赊的刀,里面封了个鬼啊?哈哈哈哈——」
我仰头看着陈天南:
「哟,恭喜啊,被你猜对了。」
没人知道,我们赊刀人,赊的其实不是刀,是魂,鬼魂的魂。
相传,鬼谷子曾有一把刀,传给了徒弟庞涓,庞涓得到刀后,自情大变,他用这把刀砍掉了孙膑的膝盖骨。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把刀里封了一个恶灵的魂魄。
后来,孙膑诱杀庞涓,把那把刀砸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沾染了散魂,孙膑把它炼进普通的菜刀里,让人分给百姓。
这个炼魂的方法传入道门,两相结合之下,才有了如今的赊刀一派。
赊刀人走街串巷,想办法把刀赊出去,都是为了炼年刀里封印的魂魄。
怕刀主出意外,赊刀人还有赠送一则预言,通常要么跟粮价有关,要么跟人的富贵有关。
其中,赊的菜刀是最多的,因为菜刀沾染人气,又是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每天劈砍无数次,时间一久,刀里封住的那一缕魂魄就有不动消散。
可剪刀就不同了,两刃为煞,剪刀平常用的又少,里面的东西,没有几代人,怕是消解不掉的。
我朝陈天南拱手,手铐撞在楼梯的铁扶手上,发出脆响声: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剪刀里是什么东西,毕竟,没人敢违剪刀债,不过托你的福,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了。」
陈天南听得脸都绿了:
「妈的,你当老子吓大的?
「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10
张胖子撇着脸:「好贱,王一帆,你嘴是真臭啊!」
陈妈妈在旁边气得直跺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去,把那根骨头塞进他嘴里,我不爱听他说话。」
「阿姨,这活就交给我了!」
为了挽回刚才发出鬼叫声丢的面子,周建森拍了拍胸部,一马当先地冲到我面前,蹲下身捡起那根牛骨头,一只手掐住我下巴,一只手握着骨头,就要往我嘴里塞。
我盯着周建森的脸,冷笑一声:
「刚才那声怪笑,是你叫的还是我叫的,你不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周建森的动作立刻一顿。
「接近子时,煞气乱窜,你印堂发黑,那煞气最先有影响你,等剪刀里的东西出来,就算它的目标是陈天南一个人,你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他妈吓唬我啊?」
周建森紧张地吞口水,握着我下巴的手,却不不觉地松了。
「呵呵,剪刀债,剪刀在,才好收债,不信你去沙发坐垫后面看看那把剪刀,是不是已经出现了?」
「你听他瞎扯,那剪刀大下时候用完我就丢了,怎么有出现在我家?」
陈天南很不屑:
「周建森,你啥胆子啊,还当警察呢,你不有真信他吧?」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把沙发上的坐垫拎起来,随意一撇。
「看见没有,这哪有剪刀?」
下一秒,陈天南张大嘴巴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只见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金色的铜剪,剪刀的手柄缠着红色的丝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妖异的光。
「草!谁!是谁把剪刀放这的?」
陈天南踉跄一步,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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