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中玩了一会儿,叶瑾诺便又懒了,她飞回唐弈的手上,轻轻叫唤一声,示意自己玩够了。
唐弈和她也是有了些默契,见她不愿再动,便又将她带回了书房,如往日一般从书架上给她拿了话本。
“我前日唤谢珏去买了新的,瑾儿且先看着。”唐弈自从发现小毛球喜欢看话本之后,便在书架上添了许多新的话本,当他要准备自己看书时,便会给她也拿上一本,以免她觉着无趣。
叶瑾诺又轻轻叫唤一声,飞到另一旁的小几上,用爪爪踩了踩小几,示意唐弈把话本放在这里。
在唐弈照做之后,她才用爪爪翻开一页,细细阅读起来。
过了片刻,她侧头看向唐弈,见他已经认真看起书来,便偷偷从灵府中拿出了玉简,爪爪踩在上边,脑海中便浮现了一本书卷的模样。
苏宛跟了叶瑾诺多年,她查东西的本事,叶瑾诺是完全放心的,仔细看过书卷之后,叶瑾诺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确实查得很详细,就连薛木心曾经受过什么贿赂,是谁给的,又是多少银钱的东西,全都仔仔细细写在书卷上。
不过这东西现在对叶瑾诺来说还没有什么用处,她看到苏宛也去查了薛木心的嫡妹,是个名为薛木莜的姑娘,这姑娘确实如唐弈所说那般,对他情根深种,不过真正让叶瑾诺关注的却不是这个。
她看到薛木莜曾参加过女子科举,只是可惜,虽是进了殿试,却未能进入一甲。
魔界百年才有一次科举,但每次只会留下一甲三位入朝为官,剩下的除非成绩优异,不输一甲,才会赏个官职。
而薛木莜其实就是那种未进一甲,实际又不输一甲的,只是玄湛当年赏她去太常寺做个女官,却被薛木莜婉拒了,只道是受此官职于心有愧,只愿下次科考时能进一甲,名正言顺得个官职。
料想也是,她哥哥当年是榜眼,如今是从一品御史大夫,她未进一甲,自然是不甘心的。
叶瑾诺眼睛一转,忽然想起,昨日薛木心可是说过,当年他与唐弈是同僚,而状元郎正是唐弈。
若是说薛木莜便是从那时对唐弈就有了好感,也是说得过去的,妖魔最是慕强,薛木莜这样不足为奇。
而唐弈心中对曦玥公主念念不忘,多少也是有这个原因。
当年她进宫时,也只是个无名小卒,是她一步一步爬到玄湛贴身侍女的位子,又靠着过人的聪慧和胆识得了玄湛青睐,这才被玄湛收作女儿,加封一品镇国公主,可随玄湛一同上朝,垂帘听政。
能得造物主神青睐便已经是本事,加上她后来在朝政上作为不小,唐弈心中仰慕她,倒也说得过去。
叶瑾诺想明白了一切,又仔细看了一遍唐弈的履历。
说来也怪,叶瑾诺见过干净的,却没见过像唐弈这么干净的,她相信苏宛查事的本事,若是唐弈当真有过不干净的过往,是定然查得出来的,但唐弈就是清清白白,不仅没有收过贿赂,连旁人送到府上做侍妾的女子都全部拒下。
若不是她这几日就住在唐府,目睹他清廉公正的作风,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份履历的。
偏偏唐弈就是能做到这样。
叶瑾诺看完了玉简中的内容,便将玉简藏回了灵府,爪爪将桌上的话本抓起来,晃晃悠悠拎着话本飞到唐弈面前。
“啾啾啾。”看不下去,念给本宫听吧。
唐弈看着只翻动了一页的话本,沉吟片刻,这才问道:“瑾儿不喜欢这本吗?”
雏鸟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
“瑾儿今日不想看书吗?”
雏鸟还是摇头。
唐弈思量片刻,忽然福至心灵,“瑾儿想让我念给你听吗?”
这次,小毛团子乖乖点了点头。
唐弈顿时失笑,无奈摇头,拿起她丢在桌上的话本,却没急着念,只是目光沉沉看着小毛球,“瑾儿今日可以与我说话吗?”
雏鸟目露哀凉,可怜兮兮地夹着翅膀,伸脑袋蹭了蹭自己漂亮的羽毛,佯装啄下一片凤羽,又立刻做出很疼的模样,在桌上滚了两圈。
“羽毛掉下来会很疼,若非必要,不会啄下来?”唐弈根据她的动作猜测出她的意思,又不确定,便这般问她。
小毛球站在桌上,轻轻点头。
唐弈险些被她气笑,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那日骂我,便是必要的事?”
“啾啾啾。”不骂你这混球,本宫心里过意不去。
雏鸟叫唤了两声,又想将这话题混过去,便伸爪爪踢了踢唐弈手中的话本。
唐弈知道她什么意思,看她歪着头装傻的可爱模样,又舍不得追问她追得太紧,只能摇头作罢,翻开话本慢慢给她念起来。
叶瑾诺歪了歪脑袋,飞进唐弈怀里,钻进他衣襟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只留了个脑袋在外边,便静静听他念话本。
时间悄然而逝,等到唐弈给叶瑾诺念完一本小话本,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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