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瑾诺的问话,白员外茫然了片刻,他似乎用力在残缺的魂魄中翻找了许久,这才皱着眉摇头。
“草民、草民不记得了,似乎多年前有一日······一道光芒闪过,草民便冲出了阵法,却不知为何并无鬼差来抓草民,草民只能游荡在醴丰郡中。”白员外捂着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时的事。
但听见白员外的话,花音却若有所思一般看向他,歪着脑袋问道:“是······八年前的夏日吗?”
白员外回忆片刻,这便点了点头。
叶瑾诺不由蹙眉,她看向花音,“花音,你怎知晓此事?”
以花音的年岁来算,八年前,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那会儿还是不懂事的时候,她怎么会知道此事?
花音歪着脑袋,甜甜笑着看向叶瑾诺,“殿下,先前的事民女都不记得了,唯独那年,民女记得清楚,那年夏日,民女夜里睡不安稳,便爬到房顶看星星,有一道影子在天上闪现,匆匆便飞过去了,虽说飞得快,但民女却能感觉得到,那影子上的味道,和殿下身上的像极了,都是祥瑞之兆!”
花音笑得甜,叶瑾诺的眉却拧得更紧。
她才苏醒两个月都不到,八年前她还在长眠之中,花音看到的影子,不可能是她。
而这世间现如今,能够与她同样身带深厚祥瑞之气的,只剩另外两只上古神兽——祖龙和始麒麟。
但祖龙和始麒麟早在千年前便已经表明立场,他们和叶瑾诺势不两立,叶瑾诺当年做了魔界公主,他们便转头投奔天界,甚至五百年前天魔两界交战之时,叶瑾诺还将他们两个打成了重伤。
此事一旦牵扯天界,便麻烦得多,叶瑾诺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花音,你可记得清楚?此事万万不能儿戏。”
见叶瑾诺脸色难看,花音也是一愣,但她在脑子里又好好回忆了一会儿,才斩钉截铁点头:“民女记得清楚!就是一道带着祥瑞的影子,而且是很浓很浓的祥瑞,不输殿下身上的。”
叶瑾诺顿时脸色铁青,双拳紧握,连骨节都被她捏得咔咔作响。
“殿下?”见叶瑾诺反应不对,唐弈连忙低声询问。
“无妨,本宫只是想起两位故人罢了。”叶瑾诺咬着牙回道,她怎么都没想到,醴丰郡流传的冤魂煞,竟是和天界那两个家伙有关系。
她顾不上解释什么,抬手一道法力笼罩白员外的魂魄,在他身上细细探索过后,果不其然在这团残缺的魂魄中找寻到了祖龙的法力痕迹。
但是这细碎得需要叶瑾诺仔细探寻才看得出来的法力痕迹,代表着祖龙并非刻意放出白员外的冤魂,只不过是路过醴丰郡时,没有控制好法力,不慎撞坏了阵法,将白员外放出来了。
而正是因着白员外魂魄中残存祖龙冲撞阵法时的法力,才让鬼差误以为白员外并非残魂,这才没有带走白员外。
可不论如何,祖龙曾在她长眠时来过魔界,是板上钉钉的事。
“傅延华······本宫必将你碎尸万段。”叶瑾诺咬牙呢喃,她口中唤出的三个字,便是祖龙的名字。
唐弈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叶瑾诺行了一礼,道:“殿下,若是说八年前的夏日,臣倒是想起来,那年夏日,叶少爷过生辰,宴请了魔界群臣,不仅如此,还请来了天界几位上神,其中便包括殿下口中的祖龙傅延华。”
叶瑾诺顿时一怔,她不可置信一般看着唐弈,“什么?!”
若说她与天界的血海深仇,如今妖魔或许不知,可当年陪同她作战的兄长,又怎会不知?!
兄长待她如血亲一般,又怎么、怎么会请她的仇家去府上做客?!
唐弈见她眼中震惊不解,抿了抿唇,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是陛下有旨。”
叶瑾诺眼中一瞬茫然,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若是父神的旨意,那······
造物主神早就计算好了一切,甚至连她苏醒的日子,都在父神的计算之内,她长眠了五百年,临近苏醒的那几年,父神便已经在为她铺路了。
至于她要走的是什么路,她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天魔两界第二场大战,已经近在咫尺了。
叶瑾诺脑子里一片混乱,但面对眼前的冤魂,她只能强迫自己沉下心绪,先处理好眼前的事。
她深深吸了口气,“天快要亮了,都且去休息片刻吧,待到天亮之时,随本宫去醴丰郡郡守衙门。”
说罢此话,她便起身向二楼走去。
她的心此刻如同一团乱麻,缺失的那段记忆,让她现下无法将所有的线索连贯起来。
心口旧伤也在她茫然无措时,悄悄疼痛起来。
是了,先是她心口不知从何而来的重伤,又是她发现自己和唐弈曾有一段故事,再到现在知晓父神曾下旨让兄长宴请天界上神······
太乱了,这一切都太乱了。
叶瑾诺捂着心口躺在美人榻上,越想去理顺这些线索,她心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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