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科考一事,左右丞相已经商议许久,此时真要办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叶瑾诺并没有久等,午时过后,一本详细写明科考之事的奏折便送到了凤华宫。
她细细看过,确认无误之后,便带着奏折进了落暝宫。
“还请父神过目,若是父神觉得此事可行,儿臣便回去写圣旨。”叶瑾诺将奏折双手递给玄湛,乖巧站在书桌旁。
虽说名头上,是玄湛下的圣旨,但此事是由她来督办,按着五百年前的规矩,这圣旨叶瑾诺是得自己拿一份金轴卷自己回宫去写的。
只是玄湛并未翻开奏折,只是将奏折放在书桌上。
他靠进椅背中,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叶瑾诺身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就不必再问我。”
叶瑾诺垂下眼睫,躲开父亲的注视,“儿臣不过一介参政公主,朝政大事,还需父神过目,儿臣只是······协理朝政。”
“这天下是我的,但终究,会交给你。”
造物主神平静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莫名就那么刺耳。
叶瑾诺死死咬住下唇,缄默许久,才强压住哽咽:“父神······真的会离开瑾儿吗?瑾儿还是做得不够好吗?”
“你是我的女儿,但你不能永远只是一个女儿,我创造了你,如果看不到你独挡一面的样子,对我来说,是我创造了一个失败的作品。”
“瑾儿对父神来说,只是一个想要完美的造物吗?”叶瑾诺终于看向玄湛,她话语哭腔难藏,分明没有眨眼,泪水却滴落在地上。
她早有预感,父亲有朝一日会离开她,可真要说出这个事实,她又难以接受。
拥有过亲情之后,她就再难割舍。
可现在父亲说,他想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造物。
玄湛抬手拭去她眼角湿润,眉眼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和,“我从来都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疼爱我的女儿,但是你不仅仅是我的女儿,你更是你自己,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完美的造物,而是我的女儿是一个完整的生灵,不单单只有我的女儿这一个身份。”
她是玄湛的女儿,是叶未言的妹妹,或许将来还是一位妻子,可更重要的,她应该是她自己。
不被拘于任何一种身份中。
强大而独立,不依附任何人,有属于自己的感情,有属于自己的悲喜,这才是一个完整的生灵。
“可是、可是······”叶瑾诺用脸颊轻轻蹭在玄湛掌心,她嘴里嘟囔着,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第一次恨自己那么聪明,能够读懂玄湛是为她好。
如果可以,她不想读懂玄湛的意思,只想抓着他的衣襟放声哭泣,求他不要离开。
“倘若真的有那一天,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看你。”玄湛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经常。”
他亦然割舍不下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她那么鲜活灵动,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敢靠近犹如绝望深渊的他,还敢撅着嘴拉着他的衣袖,娇滴滴叫他爹爹的生灵。
原来世人说的血浓于水,竟然也能让冰冷的神明体会到其中厉害。
“爹爹······”叶瑾诺跪在玄湛脚边,枕着他的膝盖,闭上眼用泪水沾湿他的衣摆。
充满眷恋的语气,藏不住她对父亲的依赖。
。
定下半月之后开始科考的圣旨,当日便张贴在魔界各州郡的大街小巷,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在大部分考生心中,科考是几十年后的事,突然说半个月之后就开始,他们心里慌乱倒是也正常。
而都城作为王宫脚下的城市,所受影响是最大的。
不过让叶瑾诺意外的是,圣旨张贴出去的第二日,薛木莜便递牌子,想进凤华宫面见她。
再次来到凤华宫,薛木莜看上去已经没有前几日那般慌张了,她不慌不忙给叶瑾诺见了礼,这便安然坐在了椅子上。
“薛家姑娘今日见礼,是为何事?”叶瑾诺低头抿了一口甜茶,不咸不淡开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臣女今日前来,是想给殿下送些东西。”薛木莜盈盈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荷包,又道:“这是臣女在家中自己做的,还望殿下不弃,能收下臣女的心意。”
苏宛上前几步,接过荷包,又呈到叶瑾诺面前。
叶瑾诺眉梢微挑,仔细瞧着荷包上绣着的金色凤凰。
那凤凰绣工可谓精妙,栩栩如生不说,甚至连羽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一瞧便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在荷包上绣凤凰,你便不怕你兄长说你吗?”叶瑾诺微微莞尔,反手便收下了荷包,“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本宫便收下了。”
“殿下······”薛木莜咬了咬下唇,这才起身行下一礼,“婚姻大事,能捆绑女子一生,殿下那日在薛府,说是救了臣女一命也不为过,臣女这点微薄心意,承蒙殿下不弃。”
“举手之劳。”叶瑾诺嘴角笑意更甚,“听闻你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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