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在妖界这么多年,却连在梦中,都不敢梦自己和那人有眼前这样的动作。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叶瑾诺在他面前和唐弈亲昵,胸口的丝绸不知何时,已经被血液浸透,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血珠砸得四分五裂,像什么呢?
像他残破的躯体,和残破的心。
“驸马。”叶瑾诺忽然轻声开口,话语轻得像刚睡醒的小猫发出的软吟,“该回魔界了,今夜也在凤华宫歇下,可好?”
唐弈喉间滚动一下,“好。”
他几乎是半搂半抱着叶瑾诺,走出的妖王宫。
而一路上,傅渊从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都城,叶瑾诺让灵卉带傅渊去叶府,自己则是带着唐弈回了凤华宫。
唐弈也是一路缄默,直至进了凤华宫主殿,关上了大门,他才按住叶瑾诺的腰,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他从来都是恪守礼法的,对叶瑾诺也从来都是温柔似水的。
这是第一次,叶瑾诺能直观感受到他的急迫和粗鲁。
“唔······做什么?”两对唇齿分开时,牵出一条银丝,叶瑾诺目光慵懒,抬指按了按唐弈的下唇。
唐弈呼吸不匀,搂紧了叶瑾诺的腰,“殿下坏透了。”
“一石二鸟,何来坏透了?”叶瑾诺娇笑着,又伸手捏了捏唐弈的耳朵。
她确实就是故意的,要用这样的场景刺伤傅渊,也要逼迫唐弈在旁人面前放下礼法。
不管是傅渊还是唐弈,她现在能肯定的,就是他们这两个人,曾经都不属于魔界。
但他们现在都身在魔界。
她见不得这个属于她的魔界中,有哪个妖魔的思想是跳脱出魔界的。
见唐弈不答,叶瑾诺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唐弈想缩回手,却发现不过几个月,叶瑾诺的法力已经强到能够限制他的行为。
他被迫感受手下那一片温软,和她炽热又快速的心跳。
“听清楚了吗?这是我的心。”她这时才开口,眼中带着笑,“那么快,那么热烈,它在渴望被你接住,如果你总是克制着自己,你是接不住它的。”
唐弈怔住,对上叶瑾诺的目光,又险些坠入她幽黑双瞳。
她的感情不仅与他同样真挚,甚至比他多了一份热烈。
就像她的火焰一样,能将他整个人都融化。
神与魔的区别,就是神永远没有这样一份热烈。
云端之上,看到听到的一切,远远不及手指所及的激烈。
“所以······”叶瑾诺踮起脚,在唐弈耳边低语呢喃:“长夜漫漫,驸马可有兴致,让这深宫的夜变得短些?”
不仅她读过人间的诗,唐弈也读过。
他知道,芙蓉帐暖度春宵。
而另一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他收紧了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喉间艰涩滚动一下,“倘若殿下兴致正浓,臣自然奉陪。”
约定可以违背,礼法可以不遵。
这才是妖魔。
天边日头沉下,还不到宫门落锁的时候。
灵卉带着消息回到凤华宫,却见苏宛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守在主殿外拦住她的去路。
“殿下正忙着。”苏宛眨了眨眼,把灵卉拉到自己身侧,让她别进去坏事。
“是在看折子么?”灵卉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抬手挠头,“是然小姐让我来送信的,和妖王殿下有关。”
苏宛“啧”了一声,摆摆手,“不是看折子,但也得明日早些时候伺候殿下梳洗时再说。”
灵卉更是不明白,“不是看折子也不能进去?”
殿下连沐浴时,她们都是跟在身侧伺候的,今日是怎么了?
“所以说你笨呢。”苏宛看得好笑,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驸马爷在里边呢。”
“呀!”灵卉一捂脑袋,倒是想明白了。
只是扁着嘴沉默片刻,她又一拍脑门,“糟了,上回然小姐让我给殿下的香膏,我还没拿给殿下呢!”
“什么香膏?”
灵卉吸了口冷气,“就、就是助、助兴的,然小姐说怕殿下疼,便、便塞了一盒给我,嘱咐我若是殿下大婚,新婚夜要给殿下的!”
苏宛同情地看了一眼灵卉,又瞥了主殿的大门一眼,也开始犯难:“驸马爷和殿下可在里边待了半个时辰了,这会儿要是进去,咱们怕不是都得掉脑袋。”
灵卉顿时哽住,扑进苏宛怀里抽泣起来。
“哭什么?”叶瑾诺从主殿内推门出来,蹙眉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侍女。
她身上衣衫整整齐齐,一如进去时的模样。
灵卉和苏宛顿时呆滞下来,傻愣愣看着自家主子。
“驸马爷······是不是不行?”灵卉呆滞片刻,才小声开口。
这一身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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