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窗户明明都没有开,却有冬夜的冷风不断灌入着。
钟梨之皱紧着眉头回答道:“我不走……我刚才就是想去开点窗户,透透气的。”
眼下这事儿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你的手,正在流着血……她也盯着,想出去叫护士来包扎一下,然后再重新扎一针进去。
毕竟还剩下小半瓶的消炎盐水没挂完呢。
岑煜却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再挂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团在一起,充当棉花止着手背上的鲜血继续涌出来。
在听到钟梨之不准备立刻走时,心里是欣喜若狂的,明面上却装得波澜不惊,甚至还装没力气,又
缓缓躺回了床上,半靠着床头。
“那你饿吗??"钟梨之走近,重新坐回了那张床边的小板凳上,又关心地问道:“或者,我先给你
倒杯温水喝?”
男人的目光直晃晃地注视着她。
他摇头,低声回答道:“不用。”
一“我就只想这么看着你。”
钟梨之都有些不自然的脸红了,她立刻抬起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别人以为那抹绯
红是因为巴掌印导致的。
她站起身,有些找不着方向地说道:“不行的,你还是喝点水吧,我给你倒,你的嘴巴现在真的好
干的。”
短暂“逃避"一会儿,也好让她有心理准备继续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事实可能依然残酷。
但她选择勇敢相信,那些残酷,都是“爱的代价"。
接过装着半杯温水的玻璃杯后,岑煜五指紧紧贴着,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喝,而是闭了闭眼,尽量不
让眼底的那抹慌张畏怯流露出来。
可惜一开口,还是被沙哑卑微的语气给出卖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梨梨,我现在能为我自己辩
解一下吗?"
他真的很渴望这个机会。
就算是死刑,也想明明白白的死去。
钟梨之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
她是被自己的手给出卖的,抓着衣角的指关节,都已经泛起青白色了。
“当年,我会让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她也被药物感染了,不仅有畸胎的风险,更重要
的是,会威胁到你作为母体的生命安全。"
光是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岑煜就已经呼吸不顺畅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仿佛被一只看不见
的无形大手扼紧着,下一秒钟就会窒息身亡。
钟梨之心"咯磴"了一下。
其实怀孕期间,尤其是当她的肚子大起来后,被医生告知体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每时每刻
都在床上躺着静养时,她有胡思乱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虽然对宝宝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
但是她仍然希望,这是岑煜所抱有的初衷。
包括那位以前合作公司的前总监,她在那次她回国去看望生产后的她时,被她做医生的老公告知,
三哥所给她自己吃的那瓶药,根本就不是什么维生素,而是一种市面上没有发行过的阻断药。
不过出于对家人的那种无条件信任。
钟梨之重新回到法国以后,也没有私下找检测机构进行化验,吃了就吃了。
反正事实证明,她的女儿小苹果真的很健康,现在一顿都能吃两碗大米饭呢。
“药物感染的话……那是谁给我下的药?"
岑煜很是自责:“是余晚瑾。”
当他解决完了那个组织的大部分事情,想起还有余晚瑾这号人物没有"处理"时,她已经很久很久
都没有过任何一点消息了。
调查的人回来报告他说一是封家的三少爷,亲自动手处理的。
消息亦真亦假。
钟梨之的脑子是真的很乱了,她抓了抓自己披散着的长发,抢过病床上男人手里拿着的那杯已经凉
掉了的温水,一饮而尽。
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不可以早点告诉我?在这期间,你明明就有两年多的时间
这些真相,虽然只会加重她的悲伤与愁虑,可能让她一整个孕期都在因为担心宝宝的健康而郁郁寡
欢,但却能够让她一至少少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些。
原来他真的有身不由己的"苦衷”。
岑煜敛起了眼底的所有眸光。
手背上的那个小小针眼孔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血管还有些淤青没有消下去,他像是自虐似的,狠
狠用另外一只手恩了上去。
始终都让痛感在身体内血液里蔓延着。
他压低声音回答道:“一开始……是担心我的父母会找上你,无论是伤害你,还是利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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