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料到,他谅解了我,天命却作弄于人,在我离幸福如此之近时候,要由我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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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盆的前夜,我痴痴凝望着躺在身侧的玄渊,指尖凑近他的脸,却生生不敢触碰半分,他是如此期盼我们孩子的降生,却不知道,我最终……也只能留给他一个孩子。
启用情思诀是以我身殒魂灭为代价的,如今情思毒已经侵蚀我的筋脉元神,能撑到即将临盆,已经是命运对我的眷顾,足够了。
我从惜眷宫出来,烁金灼红莲的裙摆在身后荡漾出迤逦的涟漪,似洒了一地的红豆相思,行至约定地点,我面色无波地望着月下仙人和司命上神,平静道:「动手吧。」
上神点了点头,剔我仙骨时,血溅了他一身。
月下仙人终是不忍地开口:「鹤羽,天帝陛下若是知道了……」
「无妨。」我轻轻摇头,抿了抿溢出血丝的唇瓣,撑着意识示意上神继续。
待四肢百骸的仙骨都被尽数除去,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我奄奄一息地跌在血泊之中,孱孱道:「劳烦二位……送我去轮回台。」
轮回台下,雾气缭绕,云烟交缠,黑白善恶翻搅出满目乌色的混沌。
我支走了二位上仙,倚在旁边的栏柱上,等一个人。
不消片刻,那袭墨色身影便匆匆而至,投眼望来的黑玉瞳眸里,是少有的急切,他见我浑身浴血,神色便是一怔。
「师尊,别动……小心埋伏。」我泫然楚楚地望着他,气息微弱道,「那些仙人……是故意……要用我引你来的。」
他脚步顿住,四下扫了一眼,正要施法破解周遭的法术陷阱,我却惊叫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形猛然一晃,径自就朝轮回台下栽去。
师尊再顾不得许多,飞身抢来,堪堪捉住我不盈一握的手腕,而我眸色忽厉,一把反手扣住他的腕子,另一只手顺势抓紧他的肩膀,用尽全力在他毫无防备时狠狠一拽,拉着他与我一同坠落。
他以为我不知道,魔君府中与无染里应外合的内奸,就是他!
母亲欲与天界联姻,唯他一人矢口反对;魔都万千族众被尽数屠戮,只他一人幸免于难;无染统占天界,他依旧位尊受崇,驱流魔亦是对他俯首称臣……种种迹象,即便可以用他法术至高,无人可敌而推脱一二,我却不能不怀疑。
但最终确认,还是他与玄渊对峙之时,自知难将我带走,索性将无染的残魂注入我的手脉,借我腹中胎儿让他重生,意图将来再次颠覆天界。
我偏不如他愿,将计就计引他上钩,拉着他一同坠入轮回台,玉石俱焚,灰飞烟灭。
云雾过眼,烁光闪熠,他脸上的代面被怨气所聚的流光击碎成粉末,我在看清他容貌的瞬间,不由震惊地睁圆了双眼:「怎么会是你?!」
然而下一刻,寒风猎猎,白烟滚滚,黑浪翻涌,万千思绪怨念在耳畔脸颊急急刮过,我只觉额间光芒大盛,眼前一暗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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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却也算不得活,从轮回台出来后,只强撑到了孩子降生,还未来得及细看,便求月下仙人将她送到了天宫。
然后就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我未曾想过还有再醒来的机会,却一睁眼便是窗外的虫鸣鸟叫,翠意潇潇,而大罗金仙坐在床侧,满目慈祥。
原来月下仙人将我埋了之后,是他机缘巧合将我救下,不仅医治于我,还将我渡为了尸解仙。
所谓尸解仙,便非白日飞升上界,而是死后才得修正果。
但我的情况颇为复杂,之前强行启用情思诀已将灵丹折损大半,元神又被轮回台内的怨气所伤,本已无力回天,却因轮回台内的怨气太过凌厉霸道,在体内冲撞时吞噬了即将蚀尽我元神的情思毒,才保住了我一条命,后遗之症便是寒煞缠身,怨毒入脉,只能压制,不能尽除,四肢都处于假死麻痹状态,需要慢慢恢复。
大罗金仙将愈疗的术法点在我的眉间,徐徐道:「放心,虽然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但只要你肯听话配合,我就能治好你。」
我自然无尽感激:「上仙救命之恩,鹤羽没齿难忘。」
「医者本分罢了。」他微笑地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既然你醒了,明日我们便去灵山,那里的不冻泉是你最好的药引。」
灵山……我猛然被拨动心弦,胸腔便有苦涩的疼弥漫开来。
当年我与玄渊的初次相遇,就是在灵山的灵谷,姻缘树下,谷音袅袅,他手中的诛魔剑直抵我的咽喉,墨发飞扬如瀑,白衣飘然胜雪,俊美无俦,却冷若冰霜,日光渗透树叶的间隙闪闪烁烁地洒落,在浅白衣衫上映出隐隐光华,明明该是最璀璨的焰色,却抵不消他冷眉冷眼冷周身的半分寒气。
我勉强压下纷杂的思绪,犹豫着问道:「上仙可曾听闻……近日天界新添了帝姬?」
他被我问的一愣,倒是旁边的小侍童伶俐地开了口:「姑娘沉睡太久,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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