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玄渊已身至几步之外,脸色还是冷的,目光却如刀投来,落在圣魔天君握着我的手上,似要生生砍了去。
圣魔天君闻声抬目而视,褐眸对上金瞳,风闪电掣,火光四射。
对峙间,门外忽然起了喧嚣,是紧随玄渊而来的仙君与部众,圣魔天君见状便目色一沉,自知不宜久留,拽着我就要施闪遁术。
我不想走,直接掏出卜石砸他,他一时不防,被女娲石的威力逼得急退几步,愕然地瞧我,但只片瞬,玄渊已挡在我的身前,同时又将术法雷霆万钧地向他袭去。
圣魔天君以掌全数接下,转眸望了望渐行渐近的天界仙众,又冷冽的瞧我一眼,身形微闪,便于刹那消了踪影。
下一刻,殿内就涌进了无数人影,带着滔天的恨恼,径自向玄渊身后的我擒来。
「放肆!」玄渊震怒非常,厉声冷斥,一众仙君齐齐后退,皆低首垂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威慑的目光扫了一圈,俱是屏息颤颤,良晌,玄渊凛然开口:「退下。」
无人敢在此时触霉头,众人又鱼贯而出,手脚亦是轻利,寂静得仿佛只有我与玄渊两个活人。
一室沉默,我躲避着他的目光,正心绪纷杂翻涌时,只听他低低地「唔」了一声,接着微微晃了晃,唇边便溢出殷红的血来。
「你受伤了?」我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寒着神色挥开:「不用你管。」
他语气中的嫌恶是如此明显,我指尖颤了颤,便垂着眸退开了,眼圈烧得酸痛,却咬着唇,极力睁大了眼,生怕落下泪来再惹他不高兴。
原来无论多少次,挚爱之人的厌弃都一样伤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不敢抬头去看,只瑟瑟地缩着身子,心里像是被寒刀翻搅着,疼得发颤。
半晌,仿佛听见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前不是威风得很?」
我心头惴惴,极快地瞟了他一眼,小声解释:「那是……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他咬着牙重复,几乎是气极反笑,未待我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就整个人都被他揽着腰半拖半抱地往内室走去,跨了几个大步,就将我丢进艳红软床之上。
我急忙爬起身来想要逃,却没跑两步便被他伸臂一搂,又捞了回去。
我吓坏了,惊慌失措中都带了哭腔:「你……你要干什么?」
那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压了下来,不顾我的挣扎,抬手扯下收揽床帐的红绸,几下缚住我的双手,又以单掌架在我的发顶,笑色轻佻地捏住我的下巴,缓缓凑近我的脸侧,低低而语:「自然是……伺候魔主殿下高兴了,才能晋升魔妃。」
他说着话,暖热的气息拂来,唇瓣就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耳畔,让我又羞又恼地涨红了脸,心也慌乱地紧缩成一团,下意识地拼命挣动,甚至不惜抬腿踢他,却反被他一把握住了脚踝,滚烫的掌心像是烙红的锁链,带着些微的薄茧,圈缠着缓缓摩挲,一股酥麻便流窜而上,融进四肢百骸,又从心底滋生出一股痒意。
「不……不要……玄渊……」我着急的唤他,微微颤颤,眼泪也不自觉地抖落几颗,却不知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他的掌控欲,惹得他双目赤红,胡乱地扯碎我的衣衫,似是恨到极致,又似爱进骨子里,微微屈颈,便追着吻来。
我已是惧怕至极,混推混搡中什么都顾不得,脱口叫道:「我怀孕了!」
他猝然停了手,怔然地望着我,脸颊还是像云霞染过的绯红,目中情欲却已退得干净,只余一片惊愕。
沉默……
还是沉默……
沉默的有点儿久……
我喉头发紧,轻咽了咽,决心打破这沉默:「是你的。」
「自然是孤的!」他终于从僵滞状态恢复了些许,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你还想是谁的?」
我瞬间气弱:「没、没有谁……」
就是觉得这个诡异寂静的氛围有点尴尬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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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成婚当日,在玄渊躯骨重塑的那一瞬,他便懂得了我所有的苦衷与用心,事后亦不需多言,我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起。
然而他懂得我,并不代表别人也会懂得,我依旧是众仙君眼中的罪人,朝堂中叫嚣着要将我诛神灭魂的呼声也日渐鼎沸,虽都被玄渊挡了去,但真正爆发只是早晚的事。
毕竟,他们不会放过我这个曾颠覆天界的魔族孽障,更不会容下有魔族血统的尊贵帝子,更别说此次大战中,立了重功的东海龙王可日日都盼着将女儿嫁入天宫,全族升迁。
我听着侍女说完外面的消息,心里还是不禁发堵,待玄渊回来,他还没开口,我的酸言酸语就不自觉地从嘴里冒了出来:「我死了岂不是更好,你就能娶她了!」
玄渊怔了怔:「娶谁?」
我愤愤不平:「还能是谁?当然是净鸢!」
他却眉头锁得更紧,神色愈加疑惑:「净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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