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轮回台内,我见到师尊面具下的真面目后,我就知道,他不会死。
不止他,就连无染的残魄,都未被轮回台诛灭,如今依旧被封印在我的灵脉里,所以我才一直隐藏躲避,生怕被他寻到我的踪迹,将复活无染,再次起驱流魔的统势。
我一双眼睛锐利如刀,一一扫过他身后的众妖族,虽渐觉力竭,却依旧硬挺着一口气,不肯露怯半分,傲骨铮铮,以一人之力与叛军形成了对峙之势,丝毫不落下风。
顷刻,见他们都闪烁着低下了目光,我才缓缓开口,声正朗清:「现在你们该已看清,表面是龙族讨伐天帝,实则是驱流魔为幕后黑手,意图复起魔族统势,肆虐苍生,事到如今,你们还执迷不悟吗?」
场面静了片刻,一个低低的声音自妖族里传了出来:「可是至少东海龙王承诺给我们自由,但天帝统御四界之时,律法规矩甚多,既不能吃人又不能害人,当妖还有什么乐趣?」
「吃人害人,互为戕害就是你们想要的自由?」我眼角眉梢染上凌厉霜色,「各位怕是忘了百年前驱流魔肆虐之时,是如何的水深火热,生灵涂炭!」
我目光凛冽的一一瞧过去,一一将血淋淋的事实点出:「鸟族出现在今日的叛军之中,想必是已经不记得族里曾经消殒的八十一个分支了。
兔王,怕也忘了被驱流魔左将军抢走,蹂躏至死的爱妾了。
河马族最受尊敬的大王子,于成年礼上被驱流魔左使亲手捏碎了元神内丹,河马王就一点都不恨吗?
更别说猴族只是与驱流魔拌了两句口角,就被熔岩覆灭了整个花果山,曾经的极乐仙境现今已然成了荒山野岭,寸草不生。
无数的妖族皆因驱流魔而减少、重创、殒没,日日看他们脸色过活,这样的日子近在咫尺,你们就不惧怕吗?
天界律法,是约束,也是保护,自玄渊继任天帝以来,各界修生养息,欣欣向荣,四海升平,谁能说出一句不好吗?」
我句句从容,字字珠玑,言之凿凿将各族的老底都掀了出来,众妖面面相觑,一时竟讷讷无言,不知从何辩驳,皆有了跃跃欲退的神色
师尊嗤笑一声:「你以为劝服了这些乌合之众,就能拦的住本座?」
他目色骤冷,他唇角蕴着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寒凉如冰渊,一字一顿轻却如刀落入耳畔:「痴心妄想。」
我不卑不亢道:「是痴心妄想,还是以理服人,师尊很快就知道了。」
他缓缓行至我的身前,止于半步之外,气势威赫,语色压迫:「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你若在此时弃暗投明,本座便饶你一命,只要你杀了玄渊,这四界之主,依然是你。」
我缓缓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语气坚决:「弟子心意,一如从前,不曾变更分毫。」
他目色如渊,缓缓启唇:「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让开了?」
我目光坚定,不动如山。
「很好。」他轻挑一挑眉,话音未落,已骤然抬掌袭来,不及反应,一团刺目的银光已乍然到了眼前。
正千钧一发之际,玄渊疾速揽起我堪堪躲过,又疾速催动内丹,双指快如闪电地凌空一划,便见一条金龙怒吼着向师尊飞去。
师尊眉宇锐凛的眼锋扫来,手腕微扬,便自掌心猛蹿出一条通神闪着银光的墨龙,迎着金龙呼啸而上,一灿金一墨银在空中迅疾交汇,缠斗不休,飞火迸溅。
师尊一双凤眸双目如寒刃投来,复又发起攻势,而玄渊元神已然虚竭,此时又抱着我,不免渐落下风,被师尊的术法震击在心口,虽又被我强行挡去半成力道,但仍威力巨大,冲击的我俩平地飞起,又重重摔落。
尉迟见状连忙自后面托了一把,玄渊却因伤上加伤,口吐鲜血,无力再起,我亦是滚落几圈,不顾一己之身,捂着心口向玄渊爬去,急急从怀中掏了数颗仙灵草炼成护心丹给他服下。
「别怕,我在。」 玄渊艰难覆上我的手背,轻轻握住,但内力却已近乎枯竭,气息微弱,已是半昏迷状态。
我哀痛出声:「玄渊,你若有半分差池,我也定不独活!」
师尊冷嗤一声,趁胜追击,尉迟见状挺身迎战,而谷音亦不忍见父母厮杀拼命,虽自知不敌,却仍挺身上前助力,却被师尊狠狠拍落。
「谷音!」
我大叫一声,心血上涌,眼前一黑,完全救抢不及,说时迟那时快,斩星纵身一跃,便将谷音拦腰接住,复又转了一圈才将师尊掌力余威散去小半,但谷音已是伤上加伤,哇地突出一大口血来,那血里鲜红中掺了灿金,是心头之血,再定睛一看,谷音的神魂大震,飘飘渺渺的似要离身。
我心中大痛,却力有不逮,只见斩星将虚弱的谷音扶倚在自己身上,又对我道:「医仙姑姑,你别担心,我会救她。」
他目光深邃的瞧着谷音,半晌,轻咬了咬唇,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手腕翻转,指尖微动,便有烁闪的荧光凝聚,他缓缓将掌心覆在自己的双眼之上,片瞬之后,手再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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