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星回被孙金花推下坡,老村长一点没和稀泥的帮她、帮星回主持公道,今日这暴雨天气还要托李文走一趟,水清喊道:“李大哥,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了厨房。
范进知晓水清去厨房装羊肉了,他留在原地和李文聊村子里的情况。
李文一五一十的将村子里挖沟渠的事说了,又气愤的将范前和范大木两人的做法也说出。
“以往没有一起共事过,从未想到他们是如此不顾全大局的人!”
说完又觉得自己像告状似的,不好意思的笑笑。
范前不管怎么说也是范进的亲大哥,范大木也是他们范家人。
只是,范进和范前不是一类人,范大木倒是像范前的亲兄弟。
范进眉眼沉沉,问道:“你没告诉老村长么?”
老村长应该有能力治他大哥。
李文叹了口气:“我们那时候就想着,范前和范大木不挖,难道我们还能不挖?
总归要挖的,告诉我爹也没用,平白让他多怄气罢了。”
他爹最不喜这种不出力只等着占便宜的人了。
范进默了会,不好明说,只提醒:“待会挡洪水的事,你问下我大哥的意见,然后告诉你爹,看他准备如何做。”
李文双眼圆睁,不懂范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挡洪水装泥土,范前还敢不出力?
再说了,就算范前厚着脸皮依然不出力,他们还是要做啊。
洪水哪能不挡...
那边水清进了厨房,拿出粗陶盆揭开锅盖装羊肉。
晌午就开始小火慢炖的羊肉,早已软烂入味,掀开锅盖一股子肉香扑面而来。
胡屠户听说是要给老村长家,脑子里立即想到去年来帮闺女盖房子时,就是老村长替他外孙女主持的公道!
立即好感顿生。
在灶台旁指挥:“清儿,夹那块皮厚的!有油水。
哎哎,这块也好,中间油脂多!
咱家还有羊杂汤,你多捞些,太少了送人难看。”
水清本来是挑皮薄肉厚的夹,听到她爹的话才反应过来,这时候的人更爱吃油水重的部位。
而皮下都是油脂,正是油水多的地方。
转而按照她爹说的夹。
中午大家都抱着羊骨头啃,羊杂汤剩下来不少,晚上炕了白面玉米饼子,包上软烂入味的羊肉,配羊杂汤喝。
嗯,他们家还有羊杂汤,十几斤羊肉确实蛮多的,多捞些给老村长一家!
装满红烧羊肉的粗陶盆盆口用油纸包着,再用细麻绳绕了两圈系好,最后放入竹篓里面。
这样不用自己手捧着不方便,也不用怕被雨淋湿。
等李文见水清拎着一个竹篓,篓子里还放着一个大粗陶盆,立马明白过来这是送吃食给自家!
当下转身就跑,被范进反应快的扯住蓑衣摆子。
他当下苦兮兮道:“大妹子,这可使不得啊,要是让我爹知道我给你们带句话还带东西回去,还不得说死我!”
他爹不骂人,但光是说比骂还狠,那是哪儿痛往哪说!
他们三兄弟没有不怕的。
水清笑道:“这是请老村长吃的!你带回去,你爹肯定不会说你。”
装都装好了,水清递了过去,李文也不能拉拉扯扯,苦着一张脸接过,往回走。
下了坡,先去了一趟范前家。
按照水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早上说招弟没找到,没心情挖沟,现在招弟没事,明日总可以挖沟了吧?”
范前哼次哼次的不做声。
屋子里冲出来一个妇人,嗓音嘶哑难听:“咋是没事!伤了骨头还能叫没事?
你看看这家里,有地方给她躺不?!”
接回来非但干不了活,还要个人伺候她。
李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孙金花。
想到这土豆的毒还分人吗?
咋范前和四个儿子嗓子都没事,单单孙金花嗓子嘶哑的不像话。
哦,桂芬说范前她娘的嗓子也嘶哑难听。
难道,这土豆毒还分男女?
摇了摇头,李文不再管无关紧要的事,继续说道:“那、那也不能一直放招弟在她小叔家啊?”
“咋不能?咋不能了?”孙金花梗着脖子问道。
接回来又不能干活,还多一个人的口粮。
放在那吃胡水清的粮食,自家又不吃亏!
该着急该生气的是她胡水清。
李文没想到这夫妇二人是一点不急,呐呐的问:“你们不想?娃娃受伤了也不去看看?”
外面是下暴雨,可他都能过去,他们这当爹娘的要是想去也不是没法子。
之前不是说急的很么,咋现在又不急了。
范前哼次哼次的磕巴道:“我们不是大夫,看了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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