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书舍盖好了,又是用的砖瓦,哪怕还没刷上石灰粉,和土坯房子相比依然干净明亮,村子上的孩童已经很满足。
石灰暂时买不成,汉子们转身告辞,喜悦的准备开始打理田地,种最挂念的药材。
范前啐了一口,也跟着走了,回家后说了一遍。
“当家的,你出了多少?”孙金花上前,急吼吼的问。
范母也凑上前,紧张的看着。
范大柱心里盘算着他爹不可能出太多,但只要不是最少的就行,毕竟以后他的孩子也要识字学算术,倘若他家没出的话,颜面上不好看。
孩子以后在书舍里聊起也会低人一等。
范前没好气的回道:“我出个屁!给二弟盖药材坊说是抵牛的工,前后累了十来日;
紧接着又去盖书舍,说谁不盖以后娃娃就不能进,以后大柱他们四个的丫头片子也就罢了,儿子能不进去学?那不是要被孙儿怪罪么!好,为了孙儿有字识又去辛苦了三天。
今日又出这劳什子的石灰抹墙?这是能吃啊还是能用啊,又费银钱又费力,谁爱出谁出,我反正不出!”
以前他和二弟都上私塾启蒙,只不过他天生不爱读书,二弟勤勉刻苦经常得夫子夸赞,他还好生嫉妒了爱读书的二弟几年,好在后面二弟啥也不是,让他深深的觉得读书无用,勤勉刻苦也无用。
还不如他日子好过!读书识字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近来二弟日子越发红火,让他迟疑了,往后还是让孙儿也识字会算术好了,反正不要银钱不吃亏。
但盖书舍是没办法,必须要出力盖才行,石灰抹墙又不是必须的,他凭啥出!
范大柱一听他爹竟然一斤都没出,顿时急了,“爹,你咋能一斤不出?这以后我儿子你大孙子要是去了书舍,同窗之间聊到这些被人看不起咋办?”
他儿子以后可是范家的长孙呐,哪能受气。
孙金花在一旁赞同的猛点头。
范母也想点头,想到家里的钱财都掌在她手上,要是出石灰的话,得她拿银钱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纠结。
范四柱觉得他大哥想的太多了,不过他爹一斤不出村子上人肯定会看不起。
他能想象的到,村子上怕是只有张秃子不会出。
他家没有用二叔的驴和牛,不需要抵工,他之前也明说了不盖书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他不受这个罪!
最后还是张小狗自己去的,瘦成苞谷杆子一样了能干些啥?也就老村长怜惜他不容易,算了他一份。
以往他们家在村子上数一数二,现在却和张秃子一样.....
范二柱三柱觉得他爹没错,都是穷苦惯了的人,瞎讲究什么?石灰抹墙那就是浪费!
“好了好了,谁知道那时候谁还记得出没出。”范前掏出旱烟袋,不在意的摆手。
范大柱本想再抱怨两句,就听到二柱抢先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范三柱紧跟着问:“爹,二叔将牛牵了回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没有牛,难道又要咱们一筐子一筐子背土?我可不干!”话题被岔开,范大柱不乐意的说道。
一听到要背土,屋子里其他人也沉默了。
他们家原本是有板车的,只不过分家的时候分给二叔了,二叔借牛的时候连带着板车一并借给他们,老方便了。
明日开始又恢复成以往没牛没车只能背土,谁吃得消!
“爹,要不咱们再买一辆板车吧?你看村子上原本也没几辆板车,挣银钱后几乎家家户户都置办了。
不管春耕还是农忙都用得上,咱们干脆也置办一辆,这样就不需要到处借,不是吗?”范四柱真心诚意认为自家需要一辆。
范母第一个不同意:“买买买!你就知道买,咱家哪有银子买!”
孙金花手上也有些银子,但她不吭声,冷冷的看着婆母。
她手上的银子坚决不会拿出来用。
没人愿意拿银子出来,买板车也只能想一想,屋子里陷入死一般寂静,随后不欢而散。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村子家家户户能干活的人都下了田地。
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和孩童。
一连数日,山水村村民天刚亮就下田,天黑才回村,赶在十月上旬,堪堪结束农忙。
而农忙一结束,村子上人立马上山挖葛根,为接下来的日子增加食物储备!
整个山水村三十多户人家,除了上半年跟随水清一家后面种土豆的六七户人家有收成外,其他二十多户只有农忙没有秋收。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丁点收成!
良田里的水稻颗粒无收,苞谷杆子被风刮断,地势高的地方勉强还能捡到些豆类,地势低的地方全部泡在洪水里,不管是农作物还是蔬菜,根都被泡烂.....
要不是去年老村长以及村子上老者提醒天气异常他们用大米多多的囤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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