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十月底已然转冷的天气,穿着薄衫的两人硬是跑出了一身汗。
“丁叔,给!你看看止血药粉成不成?”吴狗剩一边喘着粗气发问一边递上装着药的背篓。
丁和礼赶紧接过,检查了一遍,“成!我按严重程度喊名字,大家别推来推去谦让,喊到谁谁就先过来!”
他先前已经给受伤的人简单包扎过,出血目前很少了,上药膏主要是为了防止伤口恶化化脓以及后面发热。
受伤的汉子听话上前,围绕一圈坐着,不急也不躁,等着喊名字。
李文走到范小六吴狗剩面前,两人立马朝他使了个眼色,李文明白过来,故意用远处范前父子三人听到的大嗓门问道:“这药花了多少银子?还有剩的没?”
“李大哥你是不知道,这药老贵了!别说剩的,要不是药铺掌柜抹了零头,还得贴补进去好几文嘞!”范小六扬声说道。
其他汉子满脸庆幸说道:“幸好丁叔发现了银子,不然咱们自己出的话,得卖好几批兔子吧?”
“对啊,反正都是这群人做的恶,只让他们出药钱算是便宜他们了!”
“恨不得再多砍他们几刀!”
绑在地上的匪徒听到这儿又怕又气,他们的银子来路不正,待会见了衙役也是说不清,他们拿去了正好,可以和衙役喊冤,后面找到机会了再抢回来!
范二柱蹲在路边上,对上左右两侧的爹爹和弟弟呵道:“原本以为范小六吴狗剩是个老实识大体的,现在看来也是一肚子坏水!
这么多银子咋可能全买药了?他们必然还藏着嘞,真是恶毒,连买药钱都挣。”
范三柱嗯了声,眼热的想都怪爹和二哥抢先撇开关系,不然买药的活计不就能落在他身上么?
那可是几十两银子啊,留个一半下来他立马就富有了!
随即又想到被扔进河里的十几把大刀,心疼的叹息:“那么多把刀,就算嫌弃也可以转手卖了挣银子,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全扔进大河里,这天气下去捞都没法捞。”
“谁说不是?坏的坏,蠢的蠢!”范二柱翻了个白眼,只恨不是他做主。
丁和礼最后给胡文华上药的时候,众人才知道他也受伤了!
范进紧张的上前查看,丁和礼安慰道:“还行,刀口不算太深,上了药回去了别见水别使力就成。”
胡文华这刀伤横跨整个背部,长度大,哪有不疼的?可他硬生生忍住吭都没吭一声。
心性越坚定的人越容易不把伤口当回事,而他背上这伤不管哪个手臂都不能使力,不然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就容易崩开,刀口若是反复崩开的话,则会流血化脓。
“好,这段时间都不让他使力,我会让岳父岳母盯着他。”范进温声保证。
丁和礼想着他现在天天在药材坊,每天给他换药的同时也能盯着。
胡文华嘴角扯出一抹笑,只觉得姐夫和丁叔太重视了。
一直到丁和礼将所有伤者上了药重新包扎好,又等了许久,衙役在许老三李武的带领下才姗姗来迟。
为首的衙役踢了一脚地上的匪徒,挑了几个拿开嘴里的破布,还没开始问话地上的人喊冤声震天响。
“官爷!我们冤枉啊,我们啥事都没做,只是路过,这些人就绑了我们,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他们还打伤了我们兄弟,简直无法无天!”
“我们遭了水患,本就穷苦,身上一点银子都没,哪里是匪徒?他们更像是匪徒!”
衙役也不是吃干饭的,只瞄了一眼,对上李文询问道:“你们的路引呢?”
以前只有出远门才需要路引,但水患过后灾民流民增多,为了不影响广宁府百姓进出城,吴县令规定必须带路引。
这是每次进城都会带上的,李文连忙掏出恭恭敬敬递上。
衙役快速上下扫过一遍,见没问题后,使劲踹向喊冤之人,骂道:“让你们红口白牙的诬陷人!当爷傻还是瞎!”
“成,你们不是说冤枉么,那掏出路引!没有路引也成,说出家住何方、姓谁名谁、有何人作保?”
范小六机灵,连忙将之前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精美华贵荷包奉上,恭声说道:“官爷,这是他们携带的,我们瞧着不像是他们的东西,里面只剩一点碎银子,因着他们打伤我们的人,那一点碎银子就买了药。”
他手指向包扎明显的几个汉子继续道:“您看,那点碎银子还不够呢,还得添补几文钱进去!这些人下手太狠了!”
衙役本来想捞点油水,听到一点碎银子还是买的药,尤其药钱不够,只能作罢。
他低头看向手里绣工极好的荷包,越看心里越喜!
立功的机会到了!
这段时日城里好几家富户被抢,吴县令焦头烂额,正愁没法给个说法,他们衙役人手不够——即使够,谁愿意去和那些流民拼命!
那可是一群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亡命之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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