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被吴县令厉声打断:“胡说什么!老爷我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自身的才学,何曾靠夫人的嫁妆!”
水清依旧笑盈盈,正准备开口,身侧的白子谦抢先一步抖落出来:“你才胡说!你敢说你捐官的银子不是我姑母出的?
我姑母带去了数万两白银,她一辈子也用不完,若不是给你用了,她需要年年回来找我阿奶要银子使?
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就百两银子上下,可你后院足足有四个小妾、五个通房丫头,丫鬟小厮一大堆,庶子庶女更是十多人,加上你爹娘,每个月开支都不止百两!
每次我姑母回来都会哭诉你又抬了一房小妾或者又给那个丫鬟开了脸,还有官扬应酬人情往来,她的嫁妆添补进去了都不够用,银子给的少了还要被你嫌弃瞧不上,这些年我们白家陆陆续续贴补你吴家没有三万也有万两白银了吧?
姑父怎么会不记得!”
吴县令之前在师爷气的手抖胡子竖起来语无伦次时,尚且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此刻轮到他自己身上,已经气结到说不出话来。
水清深刻的见识过这种心态。
靠老婆娘家发家的凤凰男,功成名就后不是想着报答岳父母家,而是急于摆脱甚至否认,拼命证明是自己的能力本事以及努力才有的成就。
有知恩图报的男子,但不是吴县令,他恰恰就是最标准的凤凰男。
而不管哪朝哪代,用夫人嫁妆都是一件丢人的事!何况他还是个自诩清流的读书人。
不管哪一件都是吴县令极力否认的存在,何况一下子集齐了两件。
当下吴县令之前想到的计划、部署通通扔之脑后,朝着师爷命令:“撞门!里面的刁民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原本还想着等到天黑,近两百人全部分散开,从围墙各处冲进去。
他已经观察过,对面堤坝上好多女子,虽做男子装扮,但明显就是女儿身,证明里面汉子不多!
不管是受伤还是其他原因,只要不在,那就对自己这方有利。
而自己这边全是身体强壮的汉子,等趁着夜色冲进去,对付一堆老弱病残以及姑娘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此刻已经顾不上许多,他只想立刻、马上抓住里面的人!
师爷就等着他家老爷这句话了。
一接到命令,连忙嚷嚷:“孙捕头,快快!安排人撞门!”
孙捕头一脸懵。
吵架就好好吵架,干嘛一言不合就开打呢。
关键貌似他们这边竟还吵输啦?
老爷和师爷更像是气急败坏找扬子,但你俩找扬子就嘴皮子上再较量啊,干嘛好端端的动用武力!
孙捕头脚下跑了起来,一边招呼人撞门一边气呼呼的想,老爷和师爷亏的是读书人!读书人嘴皮子不是最利落么?结果吵不过一个乡野妇人和一个半大的孩子。
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他就是那个跑腿的兵。
大门上方是木头做的顶子,蹲守的都是胡文华吴老大这些汉子。
等到人来撞门时,他们一袋又一袋往下倒石灰粉。
漫天飘扬的石灰粉扑簌簌落了下去,哪怕用面罩护住也没用,眼睛、鼻子、嘴巴哪哪都是,呛咳声比比皆是。
没一会撞门的几十个汉子捂着眼睛鼻子嘴巴退了回去,对上孙捕头吐口水道:“不行啊,那石灰粉跟不要钱似的,太多了!”
“咋能这么多石灰粉?这玩意又不能吃谁好端端的囤这么多!”
“朱老大那次也说是好多石灰粉,不是说他们肯定没了么,这都是啥?谁给的消息!坑人不是?”
“我眼睛疼!我不管,我不能上了,你们谁能上谁上!”
......
孙捕头听着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头都大了。
急急又换上另一批人去,结果如出一辙。
好,现在不仅仅是头大了,而是头疼了。
瞭望台上的水清安心了不少。
没用辣椒水和痒痒粉就是因为这两样虽然见效快效果明显,但相应的时效也短,过个一两个时辰就能缓解,但石灰沾到眼睛的话,灼热感强,底下的毕竟不是正规军,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有几人愿意真正拼命呢。
更不想为了他人的事,毁了能视物的眼睛。
所以在感到眼睛灼热时,聪明的就会借此躺下,当个只吃不干活的伤患。
李长林在一旁默默数了一遍,兴奋极了,“婶子,这两批倒下了快九十人!石灰效果这么好吗?”
水清:.....不是石灰效果好,是聪明人多。
留白子谦李长林在瞭望台上,水清下来吩咐:“桂芬嫂子,你们加紧将晚饭做出来,然后分批休息;
对面暂时不会进攻了,狗剩你上去让小草她们商议一下,分成两批,每批休息三个时辰,让她们自行分配,另外和文华他们汉子也说一遍。”
从上午就开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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