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去世,不到三月娶了小青梅入门,这个她不予置评,但两人已经有子,并且只比凌然小一岁,不管从哪一方面看,她都没法认同。
她静静看向凌策,出于他带兵过来帮助的恩情,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极为客气:“凌巡抚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即可。”
凌策不是白满善和李湖玉,后两人和她是朋友是姐妹,但凌策只是凌然的爹爹,是正二品的巡抚。
凌策听到水清的回答哪有不懂的。
她这是将他当巡抚当官员在对待,正事他可以提,她能做到的都会办,至于私事,那就是有选择的看了。
可他来,只有私事。
他看向水清防备客气的神情,改而说起往事:“我和柔柔,也就是然儿的继母,自幼相识彼此倾心,相知相守;
我祖父外出时遭遇山匪,恰巧被诸能也就是我岳父所救,为了报恩,我祖父定下了我的婚事,我反抗不能,不得和不和然儿的母亲成婚,其实我内心痛苦也有些怨恨,倘若不是她,我也不会和柔柔分开。
我心中只有柔柔,婚后确实冷落了她,但主母的位子以及掌家权我都给了她;
柔柔为了我委曲求全做了外室,郁郁寡欢,也只是等到然儿母亲过世她才入门,尊重和面子能给的我全都给然儿亲生母亲,可我的亲生儿子依然不理解,我还能怎么做?”
水清看着凌策满是苦楚的面庞,仿佛确确实实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和无奈,她只有生气,还有一万句问候话语。
特么的!报恩就好好报恩,和田的玉石、东海的水晶、昌化的鸡血石、珍珠古董字画,再不济就简单直白的黄金白银,哪样不是报恩?
看看白满善和李湖玉怎么报答她对白子谦的救命之恩?就是送送送!金叶子、花胶、衣裳布料、各种金银首饰,她觉得被怠慢了吗,没有,反而情谊更好!
她呵了声,忍无可忍问道:“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当初多给谢礼不就成了,你祖父这是报恩呐还是报仇?
报恩都报成这样,要是报仇,你们能让诸家咋样?怕是也没这么惨吧。
要我说,这不如做仇家呢,说不定人家也没特别想嫁闺女过来。”
凌策面上痛苦的表情僵住,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情。
以往也有人怪祖父不该定下他的婚事,可那毕竟是祖父,是凌家的当家人,发扬光大凌家的人,而诸能救了祖父,不光是祖父的救命恩人,也是凌家的救命恩人,只是区区他的婚事而已,作为回报的人情有什么关系。
他们从未想过以结亲的方式报恩,是不是诸家真正想要的?说不定人家也没觉得凌家特别好,好到要拆散一段姻缘也要嫁进来。
可祖父已经过世多年,子尚且不言父过,何况那是祖父,他这个做孙儿的不能不孝。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并且有了要死要活的心爱之人,你尚且反抗不能,不得不听从长辈之命成婚,你让凌然的娘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反抗她爹娘?
你、你怎么想的?”水清很想问一句你脸真大!最终换成比较文雅的问法。
“可、可我给了她正室的位子和掌家权,这些原本都应该是柔柔的。”凌策脸上的痛苦表情消失不见,急切解释。
怎么成了他的责任了?他反抗了啊,只是没成功而已。
可胡水清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诸氏说不定也反对了,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子也没法抗衡....
水清听到这话更气,况且说到这地步了也没法停下,干脆一竿子捅到底,继续说道:“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正室和掌家权就是对女子的恩惠?
可凌然娘不嫁给你嫁给旁人就不是正室了?据我说知,诸家也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不需要女儿去给人当妾室吧。”
凌策摇头摇头,事实上他岳父虽是武将,但战功赫赫,她的女儿除非嫁皇家,不然和任何府邸结亲都不可能是妾室。
当年祖父提出结亲,岳父也是看中凌家文人家风和他,才点头同意。
“掌家权也就是听着好听,天天早起发放对牌、核对账目、家里家外大事小事全权做主,做主就意味着操心劳力,夫妇一体齐心协力还行,至少是将日子往好处过;
可夫君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外面还有‘真爱’,这不是受累么?一个是天天干活、应付一大堆人情往来、早晚伺候公婆立规矩.....一个只要和心上人你侬我侬,关起院子过小日子,你说让你选,你选哪个?”水清反问。
凌策动摇了 。
柔柔常常说为了他,她可以不要正室头衔,可以委屈她自己待在外面,她和他的孩子也没法入宗祠,他只看到柔柔的委屈,今日听胡水清一说,似乎,他认为给诸氏的恩赐和面子,也并未多好?
甚至算不上恩赐。
倘若对诸氏来说不是恩赐,那这些年来他岂不是亏欠了诸氏?
但,“她为何不说?她必然是想要以及看中凌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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