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心急,眼看着村子上人家日子越过越好,粮食富裕又安稳,她才不会想嫁到外面去呢。
之前对吴县令几百号人,老村长以及村子上人承诺过只要上前对敌的姑娘们,只要她们想,都会留块地给盖屋子,她是没有上前对敌,但她也看不上招婿!
招婿有啥好的,没有聘礼不说,还要自己盖屋子,家里大事小情样样需要夫妇二人置办,嫁人才好呢,什么都是现成的,多舒坦。
张二婶也着急,困惑道:“也不知道咋回事,村子上那么多到年岁的汉子,他们家的妇人一个都没来找我说起结亲事项,这种事也没女方先朝男方开口的。”
她看向自己闺女,个头矮是矮,头发黄了点,皮肤黑了些,只不过这些有啥要紧的, 她闺女能干活啊,顺从听话任劳任怨,田里地里的活全都会!
“娘你努努力,你看人家丁婶多厉害,给丁佳佳找到胡文华,都可以在村子上买地和山林了,我听说胡家还准备盖屋子。”她之前是觉得魁梧壮硕的胡文华很是吓人,并且一家人借住在出嫁的姐姐家,要啥没啥。
只是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置办家产了,水灾打仗没对胡家造成损失,甚至还添了家产。
要是知道胡家的家底如此厚实,她说什么也不会嫌弃胡文华!
说起这个,张二婶就来气。
她之前明明也打了胡文华的主意,可人家根本没看上春花!
她看向春花,抱怨道:“人家丁佳佳多好看,那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身上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你看看你跟根竹竿一样,你娘我再努力又有啥用?
男人肯定更爱丁佳佳,之前娘家教你主动些,你嫌弃这嫌弃那,现在好了,让人抢先了吧。”
张春花眼泪都要出来了,跺脚哭诉:“人家丁婶给丁佳佳吃的啥,我吃啥?天天黑面糊糊配野菜,我能长肉吗?
再说那丁佳佳长得有肉有什么用,她洗衣裳能有我快还是种地能比过我?”
张小狗听着娘和姐姐争吵,忍不住插话:“姐,女孩子又不是只能比洗衣裳种地,你看丁佳佳懂药材,听说药材坊都是她在管,小草姐在里面一个月就能挣六百多文,丁佳佳能比她少吗?
就算文华大哥不找丁佳佳,丁佳佳也能找到更好的!况且不止丁佳佳,就连咱们小草姐说亲事都好说的很。”
张春花恨恨的瞪视了眼弟弟,咬着嘴唇不吭声。
张二婶立马来劲了!
手指向闺女头上,得意道:“还是你弟弟说得对,你看看你”
张小狗抢先打断:“娘,丁叔丁婶都在给水清嫂子干活,工钱只会多不会少,况且就算他们不给水清嫂子做事,凭他俩采药的手艺,日子依然好过。
村子上谁都知道他们有本事,又只有丁佳佳一个闺女,什么好的都紧着她,别人就算冲着这样勤快有本事的亲家,也会提亲啊,我听说之前范大嫂又反悔了,连二柱三柱入赘都同意,是不?”
张二婶神色讪讪,梗着脖子辩驳:“范家儿子多!四个儿子嘞,入赘一个又咋了?”
“那胡家就一个儿子,我可是听说了,以后文华大哥和丁佳佳的孩子还有和丁佳佳姓,换做旁的女子你说可能不?”张小狗反问。
张二婶哼哧哼哧的说不出来话。
她偷偷瞥了眼儿子,总觉得经历几扬事后,儿子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
不过儿子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打发儿子先出去,她对上春花说道:“爹娘你是知道的,绝不可能给你招婿!你既然不想嫁到别的村子去,只想留在本村,那范老大家的大柱我瞧着可以。”
张春花以往觉得范大柱很好,有砖瓦房,田地山林多,兄弟大了能干活不是光吃白饭的,家底应该不错,但那是以前!
“娘,范老大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要伺候老的又要照顾小的,我才不往火坑里跳。”
张二婶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掐了闺女手臂一把,气急败坏的提点:“你傻啊,那范老太没了,范前躺在床上,孙金花神神叨叨的,你嫁进去了直接当家做主!
不用受婆母磋磨,那两人还要看你脸色,高兴了就给口吃的,不高兴就饿着,他们还能反抗不成?
粮食银子一把抓,日子岂不是比以往更好过!”
张春花想到以往孙金花的嘴脸,低头思索起来。
张二婶趁机加把火:“那可是砖瓦房,你一进去就住最好的屋子!大柱腿是不好,所以更得依赖你。
你在抓紧生几个大胖小子,你就腰杆更硬了。”
最主要的是,村子里没有其他任何一家的妇人来说亲事,她总不能凑上去问吧?就算她能厚着脸皮问,人家都没上门提还能答应?
可范大柱不同,孙金花疯疯癫癫,家里没个妇人,正需要娶个媳妇进门,她一说保准能成。
范家以往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要个十两银子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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