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铜牛铁牛木牛也好不到哪去,只有张小草一人看着眼前炫耀的二婶和堂妹,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张二婶指着张春花头发上的绢花,介绍的特别仔细:“看到了没?这可是绢花!绢花可比布花贵多了,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
嗷我忘了,你们根本舍不得也买不起绢花,根本不知道有多贵。”
张婶子呵了声,咬牙道:“等村子上汉子去府城卖兔子,我就让人带朵绢花回来!不就一朵绢花么?春花戴得小草也戴得!”
“去年年底那一批已经说是最后一批了,大娘你还不死心吗?”张春花抚着耳朵上的绢花,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震动到绢花掉在地上弄脏。
铜牛大声回道:“那是因为府城太乱,凌巡抚整顿了后,府城好了不少,兔子肯定又能卖!”
“怎么可能?外面早就乱了,只会乱的更狠,你们就别想的太好;
况且这是我夫家送我的,小草姐姐比我还大呢,却还要依靠家里买,真是没法说~”张春花斜斜的瞥了眼小草,打鼻腔里哼出声。
一个是花一个是草,她怎么能和自己比。
张婶子气呼呼说道:“小草在药材坊一个月六百多文,根本不需要靠家里!
她两个哥哥这次都出去送药材了,也能挣好几两银子回来,她有家里依靠总比没依靠的好。”
找了夫家有什么了不起!她家小草想找还怕找不到么,只是她给耽误了而已。
张二婶听到最后一句话,气的白眼直翻,凉凉说道:“拼死拼活出去一趟也才几两银子,你们家可是有五个儿子,我没记错的话金牛已经十九、银牛也十八了吧?
哎呦,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就挣的那几两银子够谁啊,我们家春花可是足足有十两聘礼呢,小草能有么?
对了,我听说药材坊停工了,那是不是小草每个月六百文的工钱也没了?这么大的姑娘岂不是在家吃白食?”
“我姐才没吃白食!”铁牛大声嚷嚷了一句,随即改口道:“我们一家人,没有什么吃不吃白食!我姐挣银子也好,不挣也好,都一样!”
“对!”木牛紧跟着附和。
张小草心头一暖,拉过弟弟,低声道:“别和她们说,让她们嘚瑟完赶紧走,咱们家就清净了。”
从小到大,二婶一家就爱来和他们家攀比,因为自家最穷!前面自家日子好过,已经很久没来了,这堂妹说了亲事,又得知药材坊停工,立马找上门来炫耀。
张二婶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可不会轻易离开:“当初说的多好,有工钱有衣裳还管晌午饭,我还以为每月都有,原来就那几个月啊,这还不是回来了?
还有你们做的药材要运去那么远的地方卖,必然是不好卖的,我劝大嫂你还是赶紧给小草找个好夫家吧,不然药材坊没了,小草年岁也大了谁家肯要?可别砸手里才好。”
说起药材坊,张小草目光变冷,冷冷的看向婶子,厉声道:“当初水清婶子招人的时候就明说了只有几个月!
总不能药材没了还发工钱吧,婶子要是这么大度,那这个工钱你来补上?
哪怕婶子看不上的五个月,我也挣了三两多银子,敢问婶子一年能挣几两?”
张二婶脸色转为难看。
一个姑娘家,短短五个月竟然挣了三两多银子,三年就快十两了!这要是春花,她才不舍得她嫁人。
“婶子你瞧,我这衣裳里面可是细布的,外面也是粗布,比你们身上穿的麻布不是细滑多少!对了,这也是药材坊发的,还有两套换洗,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春花穿上了没?
嗐,想必春花你夫家给你下聘的里面有吧?难道是丝绸的,所以看不上我这细棉布?”张小草转头对上张春花询问。
张春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了咬牙,没法辩驳。
别说细棉布,就是麻布都没有!
就连十两聘礼银子还是上次老村长宅心仁厚分了范老大家一份,不然连这都拿不出来,绢花也是之前早早就买好的,现在那范大柱等着她进门伺候老的照顾他,别的再不肯多出一样。
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比堂姐早早的嫁出去!
可这点,她和娘反复说了几次,堂姐一家子都不搭腔,只有挣银子的话语才反驳,难道他们都不在乎?
怎么可能?
哪个姑娘家不想着早早成家生娃娃.....
“咦,张婶子你们家好热闹。”水清凑了进来,嗓音清脆传来。
她其实在大门外听了好一会了——不是故意的,院子毕竟不隔音嘛。
又说到药材坊,可不得多听一耳朵。
张婶子一见到水清,心里的那些不痛快早就抛之脑后,脸上笑容老大老大,嗓门也大的很,招呼道:“水清,赶快进来坐!
木牛去搬那张圈椅出来,小草你去泡杯红糖水!”
一听到有红糖水,张二婶张春花脸上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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