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一向是金贵物,甚至比盐更贵,只不过盐由朝廷把控,不能沾染,糖却可以。
但也正因为金贵,把控榨糖这样营生的人谁不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怎能轻易说出来?
他白家经营生意数代,当之无愧的南都首富白半城,也和不少糖贩子打过交道,却从不知用什么榨糖、如何制作糖!
大妹子和进弟要不历经千辛万苦、要不机缘巧合得知此事,但不管哪一种,咋能轻易告诉他呢!
水清嗯了声,开口说道:“前面竹林村的人过来送牙刷柄时说过甘蔗收成,比预期的产量更大;
我想着白大哥你若是愿意,咱们一起种,到时收获了制作成红糖白糖,顺道一起组队外出售卖,运送成本不就能减少一半吗?”
和药材需求量不同,不管红糖还是白糖,整个大洺国需求量都极大!
她根本吃不下这么大的市扬,干嘛不和白大哥一起合作呢?自家人一起挣钱总比和外人一起挣好。
况且这朝代哪怕没战事了,外出送货依然是一项高危险的事,小商行有大批量贵重货物时会花高价请镖局护送,大商行则自己组队走南闯北做买卖。
山水村人数有限,运送牙刷和药材已经占据了所有时间,腾不出空去运送糖,而竹林村目前才一百多号人,单靠他们自己很难组成一支强壮的运送队伍,但加上白家庄的两百多号人那就完全可以!
白满善听到连竹林村的人也在做牙刷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端起桌子上范进泡好的茶水抿了口,平复一下震惊的心情。
大妹子真是将每个人运用的淋漓尽致啊。
不过不得不说,有活干有银子挣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怪不得他去竹林村见到的每个人都精神抖擞,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原来他们不声不响的亦在挣银子。
而且嘴是真严,甘蔗榨糖的事没说,做牙刷柄的事也没透露。
不透露是对的,哪能像大妹子这样大喇喇就说出来!
“大妹子,你知道榨糖制糖这营生有多重要不?别人都是当传家宝一样一代代往下传,哪能如何轻易就和一个外人说呢?”
范进温和纠正:“白大哥你不是外人。”
白满善:....很感动怎么回事?
水清补充:“并且也不是没风险的,说实话,咱们也不确定甘蔗能不能种好,能不能成功做出糖来,倘若失败了,你那上百亩的土地明年相当于没有收入;
后面运货、铺货等等也还要白大哥你操心,事也不少。”
白满善听到后反而很动容,这才刚开始,大妹子和进弟就想着他!怕他觉得恩情重,两人特意解释一番。
他豪迈说道:“别说明年没有收入,就是连着多年没有收入也成!那老哥不和你们客气了,咱们一起努力将糖制作出来,争取将红糖销往洺朝大江南北!”
水清不解:“为何是红糖?”
白满善是不是对红糖有啥执念呀?
白满善更不解:“白糖更贵啊!必然更难做出来,咱们能成功做出红糖还不知道几年,白糖就不想了。”
水清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她暂时还不能说她知道怎么做白糖,只比红糖多了个步骤而已,但现在还不能明说。
她接着说道:“好,咱们争取红糖白糖销往整个大江南北!白花花的银子如潮水一样涌进来!”
白满善豪气万丈,猛然想起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给牙刷进货,白家铺子反响特别好,成为独家供应,还带动了其它货物的售卖。
另外,金陵以北到北都,田地、铺子、宅子大批大批的抛售,价格更是一再降低,你之前不是让我打听打听售价么?
我打听过了,如今你们还打算买不?”
水清双眼发光,整个人坐的更加笔直,慎重问道:“白大哥,你打听的是哪?我想听北都的!”
“我也只能打听到北都的,比南都降得还厉害。”白满善失笑。
他商船直接去的北都,土豆全部卸在码头,运往北都城里,见到城里大量售卖宅子田地铺子的告示,至于其他地方的这是听城里商户掌柜说的。
他们这边受水灾影响乱了数月,但后面凌巡抚出手,立马好转许多;
其他地方,金陵以南没遭灾的地方总体其实还好,但以北则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人心惶惶、惶恐不安,变卖家产的变卖家产,逃难的逃难。
其实他能理解,毕竟金陵占据了正统,雁王要是败了整个北都怕是鸡蛋都得摇散黄、蚯蚓都得竖着劈!
如此情况下,大多数商户不看好想着逃命也实属人之常情。
水清一听比南都降的还厉害,快速盘算了下手上的现银以及牙刷坊和药材坊后面几个月的收益,朝白满善说道:“白大哥,你什么时候去北都?能不能帮我购买?”
白满善本来想劝一劝,眼角余光看到进弟一副完全信任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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