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凡明白,还不知师父如何称呼呢?”
“叫老夫曹老便好,日后自然会知晓的。”
曹远忠古井无波的目光闪动着,透着深邃与复杂,使人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
林书凡应道
“是,曹老。”
“人老了精力跟不上,没你们年轻人体力好,老夫有些乏了,明日清晨营门外见。”
说罢曹远忠便转身离去,不知是错觉还是为什么,在林书凡看来,眼前的曹老就连步伐也带着些许玄妙,仅仅是几步背影一眼望去却逐渐模糊了好些,直到最后消失在了远处。
翌日清晨,林书凡早早便来到大营门口,却见曹远忠牵着两匹马,一席青衣,腰挎一个酒壶,手提一杆长剑,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好似凝视着什么一般。
林书凡上前恭敬的行礼后道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
“这里的营房很快将会驻扎军队,不用多久这里也许会成为一片战扬,真正的强者永远不是从这简单的训练中练出来的,江湖才是一座真正的铸剑炉,无数强者的出身皆来自这片江湖。”
曹远忠望着远处的山川河流怅然道。
“江湖?可是那个人们常说快意恩仇的江湖?”
林书凡由于自小在军营长大,对军营以外的事几乎什么都没接触过,只是从赵东辰他们口中听说过江湖。
“还有刀光剑影,爱恨情仇,面对无数未知的危险,少年郎,孤身入这天下大局,可惧?”
曹远忠回头深邃的眼神坚定无比,等待着林书凡的答复。
“不惧!”
“为师若不在呢?”
“不惧!”
“好一个不惧!马牵着。”
曹远忠笑着一把将缰绳丢给了林书凡,随即翻身上马。
林书凡自小在军营与马匹打交道,骑马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一个翻身上马后便跟着曹远忠远去的方向拍马而去。
曹远忠带着林书凡来到了一处荒凉的边境村庄外围的山头上,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这里是?”
“我朝西北边境常年受流寇土匪,以及北蛮子的袭扰,看着吧,日后待会儿发生这一切你迟早会习以为常,与其等到了需要你的时候再去适应,不如先提前适应。”
林书凡依旧不明白曹远忠所说的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听罢默默的下马跟随曹远忠静静的望着那荒凉且人烟稀少的村庄。
不多时,地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若隐若现的寒芒。
“土匪来啦!乡亲们快躲起来啊!”
村头一老者望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数十骑人马,吓的腿软的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神情惶恐。
村子里的人们争先恐后的钻进屋子,大人们匆忙抱起小孩便朝屋里跑去,一转眼,原本熙熙攘攘却依然有着人烟的村庄,此刻大街上空无一人。
然而,土匪的速度却远比他们想象中来的更快,不等有的村民跑进屋,一阵箭雨袭来,中箭的纷纷惨叫着倒地。
先前发现土匪的老者早已被砍翻在地,数十骑马匹从身上踏过,转眼便血肉模糊成了一团肉泥。
为首的土匪一边招呼着手下喽喽一边翻身下马,一脚踹开一座院门。
“兄弟们!都他娘的给老子搜仔细点,粮食钱财女人通通带走,老人小孩儿男人通通杀光!”
手下的土匪们齐齐应声,各自三五成群闯进院落。
匪首提着钢刀冲进院子里,一刀便砍翻了男主人,手下喽喽上前将女主人一把拖走,这一刻,整个村庄哀嚎遍野,男人的惨叫,女人小孩的哭泣,此起彼伏。
在土匪们持刀将村子里的男人不分老幼,屠杀的血流成河的时候,女人们被赶到了村子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却见匪首的手中竟提着一名不到五岁的孩童,摆弄着手中的钢刀,身后有数名孩童也同样被围作一圈,大都被吓的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瑟瑟发抖。
整片村庄此刻男人们已经皆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匪首望着一圈鲜血染红的村庄,露出了一副丑恶的笑容,手中钢刀指着一旁的小孩儿,朝女人们道
“都给老子听好喽!赶紧把家里有的粮食,银子通通拿出来,要不然……”
伴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阴狠的弧度,一声惨叫从他刀下传来,那一刀竟直接插进了小孩的腹部,鲜血喷溅,疼的那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惨叫便已经昏死过去。
人群中终于有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冲了上来
“你们这群没人性丧尽天良的畜牲!我跟你们拼了!”
女人刚冲到匪首跟前便被那钢刀一刀贯穿了胸膛,鲜血顿时流了一地,人也在刀拔出来的瞬间缓缓倒下,带着滔天的恨意死去了。
林书凡从未见过这种扬面,更加未曾见识过如此丧尽天良简直连畜牲都不如的一群人,此刻他的内心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随即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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