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离安军的战士,自小在这军营长大,如何能不算一名真正的战士?”
听到这儿,顾天机愣了两秒,因为他自己都没想到看着俊朗秀气的跟个书生一般的少年竟跟他理论了起来,毕竟很多年没跟人理论过,一时兴致便起来了
“哦呦,那这么说你确实算个战士,可离真正的战士还差远着呢小子。”
“那书凡倒是想听听先生的高见了。”
林书凡从来便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自然嘴上功夫也不饶人,无论他眼前的人是谁。
“第一,老夫问你,给你把刀,你有这胆子去杀人吗?”
林书凡不假思索的道
“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上阵杀敌吗?何来不敢杀人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那姑且算你有这胆子。那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而去杀人你想过吗?”
林书凡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敌军犯境便要提刀上阵杀敌。
“敌寇若犯我疆土,自然便要他的命,何来的理由?”
“好!有血性!不愧是在军营长大的狼崽子!那第三个问题,若有一天你心中有了想保护的人,你愿意为保护她去杀人吗?”
此刻的林书凡已然有些懵逼了,这个问题别说他没想过,纵然想了也得不出任何答案,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见林书凡回答不上来,顾天机紧接着问道
“第四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只有牺牲你自己的性命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你又当如何抉择?”
此刻的林书凡彻底懵逼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自然也回答不上来顾天机所提的问题。
眼见林书凡回答不上来,顾天机便道
“这四个问题才只是成为一名真正战士的一半,为何杀人,还有便是如何杀人,这一切你都不明白,又何来的自信说自己是一名战士,充其量算个带刀的砧板鱼肉罢了。”
面对顾天机的嘲讽,林书凡顿时心生不爽的怼道
“放屁!如何杀人还不简单?修习武学便能杀人了嘛。”
听到这儿,顾天机不禁嗤笑一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武学,那你可知武学究竟是什么?”
林书凡茫然的摇摇头,在军营中的十年他常听人说过武学便是杀人技,却从未真正接触过,自然对其也是一无所知。
看着林书凡茫然的神情,顾天机道
“修习武学的弱者只能够以肉体驱使武器而去杀人,强者却能够做到以万物为武器而去杀人,至强者能做到手中无刀而胜有刀,无形中做到抹杀敌人。你现在还觉得只要修习武学就能杀人了?若你面对的敌人实力在你之上又当如何呢?”
顾天机的目光逐渐深邃,就连他自己如今却都始终未能参透这两个问题。
林书凡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信息量过大,顿时感觉脑子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书凡自知所识浅薄,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林书凡此刻没了先前的桀骜,相反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恭敬的行礼道
顾天机神情略有些惆怅,叹息着抬起手,挥手间竟在虚空中以真气划出了一道银色的弧线,紧接着数十步开外的一棵一抱粗的大树便应声倒塌,顿时竟将林书凡看的有些呆住了,此生从未见过内力竟有如此深厚的修武者,从前最多只见过新兵营主将徐凉以内力一掌击碎一块岩石,便觉得无比霸道强悍,现在看来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那几乎不值一提。
“不敢当,老夫修习武学二十载,今年三十有八,本该建功立业的年纪却龟缩在这深山老林里,惶惶不可终日,实在愧对先师教诲,在这点来说,我师兄也就是你师父曹先生比我要好的多,无论如何他都跟了一位明主,虽然有违先师初衷。”
顾天机神情自嘲的叹息道。
“先生此言差矣,书凡自小在军营长大,读书甚少,除了兵书以外少有涉及,但却明白一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先生大才,晚辈虽眼拙却依旧能从细微处看的明白这点,此刻不过是缺一个时机,虽不明先生心中所思,却知晓先生胸怀之志,而绝非苟且于这荒野深山而事农耕,天下局势尽在您的掌握,何愁壮志难酬呢?”
林书凡听罢会意的说出了心中的看法。顾天机不禁嗤笑一声,心中不觉的对眼前的少年又多了几分欣赏,口口声声说着读书少但无论是言辞谈吐却都不逊色那终日饱读诗书欲考取功名的书生,心中甚喜
“好小子!你口口声声说在军中长大,读书少,可老夫却看你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言谈举止文雅,才气过人,倒不像那军中汉子呢!”
“先生过奖,不瞒先生说书凡十岁那年曾有幸得到过一高人指点,授以诗书礼义,可相识不过一年,便可惜以身殉国,听说是战死在了京城大战中。”
林书凡想起了十岁那年也是遇到了一名老兵,不过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不算很老,印象中的那老兵在结束训练过后总会来找他聊天,一聊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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